“啊?阿爸出来,还要带上锦秀你做跟班啊?”薛依婷刻意说得很大声很困扰。
贺锦年眯了眯眼睛,这个人,还是一如既让的讨厌啊,处处算计。今天,要不是那样的情况,二叔准保又要跳起来了。可惜啊!
贺毅乔怒气冲冲的冲进了门。他很生气,不光是生气,还是烧心烧肺的顶得难受。可即便如此,他的五感并没有泯灭,反而更敏感了一些。刚刚冲进屋子,就闻到浓浓的香烟味道。站在那儿,感觉到室内空调的制冷气和室外热空气的对冲,转头,看到了来不及关上的窗子。这一刻,他知道了,这个女儿,她抽烟,看样子还是抽得挺凶的。
作为老底子过来的男人,对于抽烟的女孩子,天生有种反感。这就是在他面前一直乖巧懂事的女儿?抽烟?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这一刻,是如此的深戳他的心,这个女儿,是两面派?如此刻意隐瞒欺骗,是为了什么?
带上了不好的情绪,贺毅乔听薛依婷说话,都有些反感,刚刚在门外,就让他滚,这是一个懂礼貌的人在听到敲门时该说的话?而对于薛依婷对锦秀说的这些话,第一次,贺毅乔听出了不同的滋味,这是明大明的挑拨离间啊!
一瞬间,贺毅乔有些心灰意冷了,这就是他一直喜欢的女儿,一直偏心疼爱的女儿,亏他一直还想着,怎么样赖掉对李淑桦的承诺,把身上仅剩下的一点儿股份。想办法转给薛依婷。那么,薛依婷如此刻意讨好,也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吧?
至于那封勒索信,那个一千万。贺毅乔其实已经相信了,也猜出了薛依婷的用意,不就是逼老子承认她吗?不然。她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好嫁进甄家,怎么会有今天的钱产,怎么能为日后谋取更多?
但是,贺毅乔还抱着一丝侥幸,说不定。。。。。。说不定什么呢?大概老天知道。
贺毅乔站在那儿,也不坐下。冷着脸,就看着薛依婷的表演,看着贺锦秀与薛依婷争斗。
锦秀也已经走进了玄关,抽了抽鼻子,忽然大声说道:“啊呀。怎么这么浓的香烟味道?薛依婷你抽烟啊?唉,我说你抽烟就抽烟吧,这是听到我们来了,生怕露馅忙着换气吧?最看不得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
薛依婷有点儿头昏,来不及反驳,偷眼看了看贺毅乔,就见贺毅乔一脸黑的站在那儿,心里觉得不妙,忙张口道:“阿爸。你坐啊,我去给你泡茶。这两天心里有点儿烦,所以学着两根解解恹气。唉,想想,都是我不好,没事情乱出什么点子。自以为是,现在弄得这样不上不下的。”
贺锦秀一听火气就更加大了,真是睁眼说瞎话,她可听说了,薛依婷跟甄柏通过电话,张嘴就要再说两句,可是被锦年微微使劲儿地拉了一把。锦年冲着贺毅乔努了努嘴,向锦秀使了使眼色,适宜锦秀现在不要马上跟那人吵起来,省得把事情带到沟里,也别泻了贺毅乔的怒。
锦秀看着一直沉着脸的阿爸,抿了抿嘴,不再多说了。
薛依婷看着一味黑着脸不说话的贺毅乔,心里的不安更大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忙说道:“快坐啊,我去泡茶。”就此想避到厨房里,镇定一下,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她都心急慌忙忙于应付,这样下去,可不好。而今天的贺毅乔,明显是有事,到底哪里不对了?
“那个一千万,你用起来,还顺手吧?”贺毅乔不等薛依婷避开,终于开口了。
薛依婷的脸色终于变了,惊慌失措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刚才起手就被动,来不及调整,没想到就来这么下狠的。不过,她还是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神色,一脸茫然,“什么一千万?那个商务楼,抵押出去,可不止一千万呢。”
贺毅乔紧盯着薛依婷,眼珠子一转也不转。薛依婷终于有点儿抗不住了,下意识地稍稍错开了眼神。
贺毅乔的心,终于彻底的沉了下去。刚刚薛依婷反应虽然快,可他是一直紧紧盯着呢。刚刚他没有问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这里面,当然有诈一诈的成分。这一下,仅有的一点点侥幸也破灭了。
眼前的这个看似乖巧的女孩子,是他的亲生女儿阿,就这样算计摆布他?
贺毅乔是伤心了,刚才是烧心烧肺,这会儿是心痛肝痛。他的女儿,怎么能这样对付他?是,这个女儿小时候,他自己也为难,所以失于照顾,可后来,哪点对不起她了?除了名分!可在她眼里,名分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这样设局害他?
贺毅乔或许不是非常聪明,或许有些文艺中年的偏执,或许对于爱情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在褪去这些以后,还是有些商人的敏感的。如今,对于上次的信托,这次的制药,就生出疑惑,更何况还听说跟何家晟一直有电话往来。那么,是不是,就这样勾结这何家晟,来害他?这一想,愤怒更加的火烧了,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薛依婷。
可是怎么教训呢?打一顿?太轻了,养一养就没事了。然后再重点?怎么重?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怎么可能从根本上伤了女儿?
贺毅乔终于站不住了,腿一软,往身后的沙发上摔了上去。这会儿,脸色不是阴沉,而是灰暗,一下子,保养得体的他,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就这样吧,譬如他没有生过。那些财产,给了她也好,也是为她尽了心了。
贺锦年看着她二叔灰暗的脸,心里还是不忍了,之前想要看戏的心情,早已一点儿也没有了。唉,不管怎么样,还是她二叔。她不知道二叔日后会不会对自己家作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可现在,除了维护薛依婷,好像并没有怎么样。换位思考,自己也会对亲生女儿更加好一点吧?
自己有点儿圣母?大概有点儿,可是如果,在不知道对方干了什么坏事前,对于自己的血亲也能冷心冷血,自己还真没这个本事。
看着贺毅乔脸色颓败的坐在那儿,贺锦年叹了声气,上前搀扶着,说到:“二叔,我们回去吧。锦秀,来帮忙。”
“啊?哦!”锦秀也有点被刚才那种气氛压住了,那种氛围,很压抑,很难受。直到锦年叫她,她才回过味儿来。以前,对父亲再大的怨气,看见现在这样的父亲,也都发不出来了。
忙上前扶住另一边,“阿爸,咱们走吧。”
贺毅乔被女儿侄女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木知木觉地往外走,像是无意识了一样。腿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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