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最差的你,练武毫无成就,三十年没能突破定窍境的你,成了管家,反而逃过一死。于是你转身就投奔了皇帝老儿,成了监视我的狱卒!”叶初飘渺的声音说道,词锋中带着切齿森寒,“是你,在我的饮食中下毒,让我功力全失。也是你,暗中叫人夜入侯府,趁我中毒的时候狠下毒手,废我全身武脉!野心谁人都有,但背叛者天理不容!”
话音落下,聂通正前方浓雾翻滚,一身黑衣的叶初破空而来,手中长剑夹着雪花银晶,堂而皇之的直取中路。
堂皇之剑,让一直防备偷袭的聂通大惊失色,连忙举起受伤的双掌接招,试图拨开剑锋。然而他赤手空拳,又怎敌剑锋之利?
就在剑锋与双掌接触之时,叶初手腕一翻,剑锋如灵蛇般扭曲,横锋一削,只听“噗嗤”一响,聂通半只右掌随着大蓬鲜血落地。
重创的聂通惨叫后退,却发现的叶初并未再隐身雾中。
眼前的少年,黑衣,黑发,黑色绸带罩眼。冷峻苍白的面孔毫无表情,刀削般硬朗的唇线不带丝毫血色,手中的天或剑散出层层银晶。
尤其是那隐藏在黑色绸带下的双眼,即使没有目光接触,也给他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死神在前。
“你……你这是什么功法?难道……难道是……”聂通嘴里吐着寒气,尽力提起运功,抵抗全身伤口渗入的寒冰真气。
“《血月谛命经》,我练成了!”叶初淡淡的说道,“你本以为我武脉全废,终究会把《惊涛剑法》传授给你,可惜……即使传给你,你永远也练不成!”
“胡说,胡说!”聂通瞠目喊道。他此时回光返照,竟然知道催发自己心头怒火,对抗你内寒冰。“什么资质差,都是胡说!你这废物都能练成武功,如果给我真传,我怎会练不成。”
“哼——”已经胜券在握叶初,比谁都了解《血月谛命经》的真气属性,那就如同毒蛇的毒液一般,寒气会随着对手运功散部全身,对方越是想要蓄力一击,越是无力反击,“铁甲崩碎,残剑犹然翻血浪;征袍浴血,魂断依旧笑残阳。武者精神,你这样的反复小人永远无法明白!你三十年汲汲营营,我最后就赐你这个机会,让你看见真正的惊涛剑法!”
谛命寒气,搅动叶初眼中封印的一点真阳,阴阳双极互击,在黑衣少年身周激起一阵爆裂旋风,挡开重重迷雾,显出上元夜空中那一轮朗朗明月。清寒月光照射出梅园中一地腥红鲜血。
以剑谛命,以血洗月!
扩散的寒流,更把身周湿寒迷雾,冻做漫天飞雪,在月色梅园之中,化作一道银晶旋流。
“最后一招——沧海横流剑惊涛!”
冷喝中,叶初黑衣飘舞,长发飞扬,寒锋长剑荡起惊涛骇浪,犹如千军万马踏雪狂奔。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傲剑惊涛,试问天下谁敌?
杀招当面的聂通,也眦眼怒喝,勉励提起半截的右手,贯穿肩膀的左臂,用今生不到三成的功力,使出苦练三十年的《暴虎拳》杀招。
尽管,他一生算计,终究悟不透军魂,刚猛凶悍的暴虎拳法只能发挥七成;即便,血月寒气侵蚀之下,他一身功力更不足两成,但是三十年苦修的定窍功力非同小可,暴虎搏命之招在他全身迸射的鲜血中势如风雷,夹着一声咆哮扑向眼前黑衣死神。
“嗤——”
惊涛怒潮的的银晶旋流,破开搏命的怒虎气劲,两股气劲摩擦之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天或剑锋贯穿聂远双拳,剑锋上高速旋转的锋锐剑气,更把聂通的两条前臂搅成漫天碎肉。
接着,天或剑锋毫不停留,在聂通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刺穿了他的胸膛。
“噗通……”
全身浴血的重伤尸身倒落尘埃。绝招碰撞后四散的气流,在月色下卷起漫天落梅。
漆黑的夜色,漫天的大雾,飘散的梅花,淡淡的血腥味。
藤椅上,蒙眼少年抱剑倚靠。不远处,怒目圆瞪的尸体,透着几分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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