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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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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你不吼我怎么知道你想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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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月宴上的闹剧后续发展是这样滴。

    容悦回到自己的座位不久,就醉倒了,之后人事不省,联想到穆睿所说的“百日醉”,面面相觑的来宾都悟了。

    脑子转得快的,立刻拼凑起所有的片段:穆睿派人在容悦的酒中下毒,却惊愕地发现,她把那酒敬给了皇后,于是急中生智,想顺势把毒害国母的罪名栽到容悦头上。只是他错估了一件事,容悦敬给皇后的酒,和盛福来手中的酒,是从一个酒坛子里倒出来的,都是纯百花酿。容悦自己酒壶里的,则是勾兑过蜜露的薄酒,因为她偶尔也给孩子喂点奶,不敢喝太浓的酒。这样一来,容悦中招了,皇后啥事没有。

    往哺乳期的弟媳酒杯里下毒,分明想一箭双雕,把母子俩全害死,这心肠可够狠的,小侄子才刚满月,话都不会说,碍着太子爷什么了?无非就是生辰巧了点,唯恐他得了皇祖父的宠,这么点理由,就朝小奶娃下手,亏他平时装得温良恭俭,贤明大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昭帝逼儿子拿出解药,穆睿能怎么办,不拿就是罔顾弟媳和侄子的死活,与谋杀何异?拿吧,又等于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只能乖乖交出解药,否则,光是父皇那一关就过不了,更别提天下悠悠众口。

    在几千人的宴会上出丑,面子里子都折干净了,穆睿自问有生以来,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多年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几乎毁于一旦。

    卞皇后气得呕出一口心头血,她敢拿自己的脑袋担保,容悦敬给她的那杯酒中绝对动了手脚!不然以她在闺中就练出来的酒量,怎么可能三杯花酿下肚就醉了?可她没有证据,无论醉中醉后请相熟的太医探脉。都没探出任何异常,只是酒醉而已,那些人话里话外甚至暗示,你现在年老体虚。就别拿年轻时候的酒量说事儿了。

    跟太子一样,卞皇后除了气怒,更多的是惊惧。穆远本人就够狡诈多智了,再来个懂药理的宠妃,给他生个和皇帝同一日生辰的儿子,这不是要绝了他们母子的路么?

    卞皇后越想越怕,越想越恨。宿醉过后的症状比任何时候都严重,简直头痛欲裂。

    “娘娘,您已经两顿没吃了,身子怎么受得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墨竹端来一碗燕窝羹,站在一旁苦苦相劝。

    “还吃什么燕窝羹,再这样下去,以后连菜粥都没得吃了。”卞皇后烦躁得只想掀桌。

    墨竹原是从乡下选秀进宫的女子,因无钱打点执事太监。分到浣衣局干了七八年。等她终于用自己攒下的辛苦钱打通关节,逃出那个寒冬腊月浸在冰水里洗衣服的地方,却发现。同车入宫的好姐妹已成了正四品的美人,而她呢,青春没了,美貌也没了,勾引皇帝捞个名份当主子的路肯定行不通了,要想出人头地,只能另辟蹊径。

    这回速度比较快,因为她抓住了一个机遇,所谓机遇就是,卞皇后不小心掉进荷花池。被路过的墨竹给救了。卞皇后和太子穆睿经过一番调查,发现墨竹确实是路过,而且祖宗十八代都是平民,没有任何背景牵扯,这才把她调进昭明宫,由三等宫女做起。三年时间爬成了一等宫女。

    现在,提起墨竹姑姑,谁不知道她是皇后跟前的第一红人,就连那位美人姐妹,见了墨竹都客客气气的,私底下送了许多体己。她是正四品的美人没错,可早就不得宠了,皇后身边的首席大宫女若有心为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墨竹的一切荣辱都系在卞皇后身上,皇后有烦恼,她自然要绞尽脑汁出谋划策:“娘娘,可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卞皇后皱眉不语,墨竹进言道:“要对付容氏母子,何必亲自动手,那府里不是马上就要进新人吗?听说万寿节当天,她们在宫里就已经闹了一出,眼见是不能和睦相处的。”

    这事卞皇后也有耳闻,容悦遇刺时,穆远的准侧妃赵筠正好在场,似乎有意扑救,却被容悦当成刺客帮凶,一拳擂过去,赵筠合身跌在青砖铺就的宫道上,额头都磕青了。赵家对此很是气愤,暂时忍而不发,不过是怕人议论,说他家女儿还没进雍王府的门,就跟王爷的女人掐上了。

    本来,卞皇后根本没想到这茬,以为凭着儿子手下那个炼药大师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穆远一家不是问题,就连赵筠和她身后的赵氏一族,都在卞皇后的黑名单上。

    赵筠之父,御史中丞赵鑫,官轶虽只有四品,可代表的是兰台府,招惹一个等于招惹一窝的清流言官聚集之地,个个仗着三寸不烂之舌,逮谁喷谁,他打不过你,他烦得死你。

    皇帝把御史中丞之女赐给穆远做侧妃,在卞皇后看来,相当于把兰台府划归为穆远的一方势力,往深里说,根本就是变相支持穆远跟太子打擂台。

    这里要提一下楚穆皇朝的建制,是一阁三府制:集贤阁,理藩府,兰台府和廷尉府。

    其中集贤阁设一正相二副相,外加两个资政。太子妃的父亲陈致是正相,三朝元老,威望卓著,为朝臣第一人。

    表面上看起来,皇帝最宠任太子,把正相的嫡长孙女赐给他做太子妃。实际上呢,卞皇后撇撇嘴,眼里尽是阴霾,“三朝元老”,果然够老!顶多再撑一两年就要致仕了。到那时,太子对朝臣的影响力会大大降低,母子俩暗地里的势力根本无法和穆远相比,如果明面上都不敌,他们只会被穆远压得死死的。

    卞皇后和心腹宫女商议着怎么从赵筠那儿下手,把她当成一枚对付容悦母子的利器,进而达到从内部整垮穆远的目的。

    容悦也因为以自身为饵,用毒算计卞皇后母子,而被穆远训着。

    自两人成婚以来,穆远从未如此厉言疾色:“你到底在做什么,拿自己当试毒的药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你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置我于何地?”

    容悦只得一再解释:“我有解药,母妃也吃过啊,现在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看起来好好的。内里谁知道怎么样,五脏六腑是不是有损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那是剧毒啊,若无炼药师本人制出的解药,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解不了,可见药性之邪!你还真是,就如你自己说过的,无知者无畏。你以为你很了解毒药吗?别忘了,毒药也好,解药也好,都是你那四儿师兄制出来的,你给他打下手都不够格。”

    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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