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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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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狗咬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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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狗咬狗

    简单地挽了个凤仙髻,换上见客的衣裳,容悦来到怀远堂后面的一间小会客室,让人招来赵贵询问。

    赵贵一脸谄笑:“奴才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容侯爷一见到王爷就扑在地上哭,嚷着要王爷替他作主。”

    容悦愕然,实难相像伯父大人撒泼打滚的形象。

    怔了怔,才开口问:“不可能光哭,总要说些什么吧?”

    赵贵摇着头说:“听不清,王爷顾惜容侯爷的脸面,把我们都打发出来了。”

    容悦心里忖度着,莫非碧水城容家发生了什么变故?

    既然问不出什么,便慢慢往回走,刚踏进竹园,留守的夏荷就迎上来悄声告诉她:“刘堂主来了,在静心斋等着呢。”

    容悦未免有些慌张,这个时候来,肯定不是例行问安,紧走几步跨进正厅,急急地问:“可是出什么事?我母亲,和庄子里的人,都还好吧?”

    刘瞻放下手里的茶水,立在座位旁躬身回道:“夫人很好,大家也都很好,姑娘别担心,不是我们的人出了事,而是老宅那边的。”

    “哦,你说。”联想到容徽的突然到访,容悦挥退下人,自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刘瞻禀道:“姑娘,据碧水城传来的消息,侯爷这些日子老得厉害,头发全白了,身体迅速衰朽,镇日缠绵病榻,三公子把他软禁在槐荫院。现在老宅那边,名义上侯爷是家主,实际上·里里外外的事全都是三公子打理,碧水城中早就传开了,说侯爷已不久于人世。”

    容悦未肯全信:“病可能是真的,但不至于那么严重,否则怎么能千里迢迢赶来云都,还有劲在王爷面前嚎?他多半察觉到了容恒的布局,故意装成衰朽不堪的模样,让容恒失去戒心·再伺机脱逃。”

    尹惟露出惊色:“侯爷来云都了?连我们的人都没查到,以为他仍在槐荫院里生死不知地躺着呢。”

    容悦摇头失笑:“他若没两下子,怎么混得到如今的地位。我刚从前面过来,他这会儿正在怀远堂抱着王爷的大腿痛哭流涕,求王爷给他作主。

    刘瞻嘴一咧:“他可真是求对了人。”

    容悦觉得他笑容中含着讽意,若有所悟,哑声道:“容恒背后的人就是这位?”

    尹惟微微点头:“我们的人查到了一些线索,十有八九是。”

    容悦想起了一件事:“你说·逸居山庄的纵火案,我伯父有没有份?”

    尹惟回道:“其实天心镇那边一直有流言,说纵火案是瑞伯长子和侯爷联手做下的。火烧起来的时候,瑞伯长子派出的杀手就埋伏在郑珩庄子外,侯爷派出的杀手则埋伏在我们庄子周围,只因为穆三皇子突然现身·侯爷的人马不敢露面,我们的人才侥幸活了下来,没像郑家庄子那样惨被灭门。”

    容悦也曾怀疑,纵火案和容徽脱不了干系,但为何那般凑巧,恰恰就在穆远到达天心镇的时候动手呢?难道是他人品特差,才恰好撞在枪口上?

    还有一点也让容悦想不通,如果容府的变故真是穆远出手,他压下容徽·扶植容恒·究竟意欲何为?如果是为了她的话,父子相易,对她而言根本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容家二房的人掌权。

    略在脑子里转了转·容悦便道:“叫碧水城的人继续盯着,不管那父子俩怎么斗,我们都不要参与,只冷眼旁观就行了。”

    刘瞻的目光飞快扫过她的肚子,了然地说:“在小主子未出生之前,我们确实不需要做什么,那一家子狗咬狗,咬得越狠,水搅得越浑,对我们越有力,等过几年,小主子能承嗣了,我们再出面收拾残局刚刚好。”

    容悦心里一动,难道穆远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把容徽最倚重的夏夫人和内定继承人容慎弄进橙园关着,再让憋着一口恶气的庄夫人母子出面跟他斗,无论谁胜谁负,对容悦都有益无害。假如最终仍是容徽保住了地位,实力也会大减;若让容恒胜出,他一个放逐多年的残障人士,痊愈不久的毛头小子,远不如容徽老谋深算,底子尤其薄弱,还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子篡父位,终究有碍孝道,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作为攻击他的利器。

    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徽靠毒死父亲、弟弟夺得权位,他儿子再如法炮制。

    容悦才不信,容徽是自然老化。

    当然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容悦现在的关注点也并不在驱逐容徽为父祖报仇一事上,正如刘瞻说的,没有嗣子,她干掉容徽一家也木用,女人又不能承爵。

    就让容徽一家斗去吧,她只管看×'好。

    送走刘瞻后,穆远没多久就回来了,容悦也不避讳,张口就问:“我伯父呢?”

    “送他去橙园休息了,他的老婆孩子都在那,正好一家人团聚。”穆远挽住她的手,两人沿着回廊慢慢往庆余堂走。

    容悦迟疑地问:“听你这口气,不会也想把我伯父关起来吧?”

    穆远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长得那么像狱卒吗?你伯父病了,他的夫人孩子自当回去侍疾。”

    “你要放他们走?”

    “是啊,明天早上就派车马送他们归乡。”

    “我四妹妹,就是怀孕的那个,她怎么办?”

    算起来,容怜的胎儿该有七八个月,都快要生了。

    “她的孩子早就打下来了,她留着那孽胎不过是为了赖上我,一旦希望落空,再留着有什么用?你伯父生怕我真把她嫁给护卫,那样他的老脸就没处搁了,你是我的王妃,她若嫁给我的护卫,岂不成了你的奴才?在你逃婚走后,她就借口受惊吓流产了,其实是吃了堕胎药

    容悦叹息良久:“流掉也好,不然她这一辈子就完了,孩子活着也是遭罪。”

    带着一个父不祥的婴儿,再嫁都难,不像现在,好歹没拖累。按这个时空的风俗,失婚妇人再嫁很平常,女人的贞操并不像容悦所熟知的古代,直接跟生命挂钩,叫嚣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两人在餐桌前坐定,穆远问她:“明天你要不要去送行?”

    容悦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去,不管内里如何,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亲人,场面上的礼仪终究是要顾的。”不然平白给人留话柄。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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