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顾名思义,黄昏时行礼,故曰“婚”。穆远再急也只能乖乖等到吉时。
拜堂,撒帐,饮合卺酒,吃子孙饽饽,然后喜娘告退,婚礼才算完成。
穆远事先就交代过,新房里不需要留人值守,当时秋碧还咕哝了一句:“那谁服侍我们姑娘洗浴更衣呢”,被冬雪扯着袖子拉了下去。
看着卧室的门从外面关上,容悦心跳如鼓,汗湿的手随即被握进另一只滚烫的大手里,耳边听得他温柔低语:“累不累?”
容悦浑身不自在,只想撵他出去,因问道:“你不用去外面陪客吗?”
穆远爽朗一笑:“陪什么客,都是府里的人,他们巴不得本王不出现,才好痛快吃喝。”
容悦没了借口,府里的确没请外客,作为主子,他也的确不需要作陪。
“来,先吃点东西”,穆远把她抱到桌边,先喂她喝鸡汤,喝着喝着,容悦明显感到身体不再虚软无力,似乎恢复了原有的精神气。
于是心知肚明,鸡汤里必是放了解药。
想想也是,任谁都希望跟一个身体反应正常的人洞房,而不是强暴无行为能力者。
事已至此,再闹腾也只是徒然,容悦且不揭破,慢慢喝完鸡汤,又乖乖接过他夹过来的菜,差不多七分饱后,才摇头表示不再需要。
穆远拿起一旁的帕子替她擦嘴,含着笑问:“吃好了?”
“嗯。”
“那我们稍坐一会儿,消消食,然后再去洗。”
容悦很顺从地点头,至少·他没有急色到等喜娘一走就立刻将她按倒正法,还给她吃饱,让她洗浴,已经够客气了,人要知足。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后,穆远抱起她走进浴间,那里的池子早就备好了热水,上面飘着小小的淡蓝色花瓣·穆远告诉她:“这是羽叶草,有舒肌活络的作用。”
容悦忍不住横他一眼:“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舒肌活络?嗯?”
穆远不敢回话,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给她解衣,偏又笨手笨脚,折腾了好一会,连条腰带都没解开。
容悦叹口气·推了推他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穆远却拽着不放,振振有词地说:“以后你的衣服都得我脱,我总要学会的。”
容悦脸儿一红,穆远顺势牵住她的手往自己腰间带,嬉皮笑脸地说:“你以后要给我脱衣,所以也要熟练哦。”
容悦想要挣开·反被穆远搂进怀里,擒住嘴就吻,同时一心二用,继续和她的腰带奋斗。
吻了又歇,歇了又吻,腰带依然如故,穆远终于急了,双手扯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新娘礼服顿时变成了几片红布四散飘落。
瞅着近在咫尺的嫩白玉体·穆远呼吸急促·眼光有如饿狼。
虽然如此,他还是努力克制着,先解下自己的衣服,再拥着她一起进入浴池。
容悦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一点点地抚摸,一点点地清洗,很轻柔,很细致,甚至,很舒服——除了会不时顶到一根硬硬的物事,其余一切都好。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他开口道:“现在轮到你了,给我洗吧。”
容悦认命地拿起浴帕,才挨上他的肩膀,他就身子一颤,下面更是坚硬如铁,结果,没几下就被他抢过帕子,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洗完,伸手抱过她就往卧室里冲。
被放倒在床上时,容悦以为他会很快覆上,谁知半晌没动静,久到容悦忍不住出声:“你怎么啦?”帐外的人回答:“我怕吓着你,更怕弄疼你,先在外面冷一会”
待激烈的喘息声渐趋平稳,他才掀开帐子,把她轻轻拥进怀里。
躺了片刻后,他爬起来,双手撑在容悦左右两侧,身体悬在上方,从额头开始吻起,一点点往下,往下,待含住她两边的樱珠轻轻吸允时,容悦眼眶湿润,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悲哀,有失落,亦有淡淡的庆幸。
她的初夜,不是给自己期许的对象,但好歹还没有落到很不堪的境地。眼前的这个人,不管以前如何,未来又会怎样,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心爱惜自己的,所有的动作,极尽温柔,极尽缠绵。
疼痛的那一刻终于来临,她的泪慢慢渗入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套里,他的吻随即落下,就像千百年来夺得女子贞操的男人会有的表现,他亦在枕上盟誓:“别哭,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辈子,那是多久远?皇室中的男人,哪来的一辈子给女人?就算他果然有心,绝对的权势面前,儿女私情不值一文。更何况,这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的枕上誓言。
容悦咬唇忍耐,听说初哥的第一次都很短,她应该很快就能得到解脱。
初哥的第一次确实很短,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初哥几乎没有不应期?一次完了又来一次,一次完了又来一次,且一次比一次更持久,更磨人?
数完整整一只手后,在五更的更鼓声中,容悦的耐心宣布告罄,一脚踹开对面的人体,借力后退两个身位,然后奋力往岸上爬。
真是受够了,一晚上在卧室和浴池之间来回奔波,床上弄完了去浴池,洗的时候顺便来一次,然后再上床,再来,再洗······
她这样用练功锤炼出的体力都受不了,不知那些真正的幽闺弱质如何度过她们的新婚夜,抑或是,只有她嫁的这个人特别野兽,特别能折腾些?
眼看就要成功登岸,脚被人抓住了,然后整个人迅速落入魔掌,那人恶狠狠地放话:“敢踹我!再来一次试试看?”
她二话不说,立即施展出佛山无影脚,那人如游龙戏水,左扑右闪,身姿骄捷,身段灵活,身材更是好到没话说,只是他的笑容越来越古怪,目光始终盯着某处不放,眼中的热度不断升温,越来越呈现出一种欲把她吞下肚去的狂热。
“你这个大色狼!”容悦终于瞧出了端倪,顿时羞怒交加,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身体,使出轻身功,猛地从水中跃起,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那人亦随之跃起,抱着她稳稳地落在池边,一只手伸到前面抚弄娇花,一只手托住她的翘臀,顺势压在衣架上,嘴里调笑道:“给我看看有什么,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是你的夫君,我看你是天经地义的。”
随着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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