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后站在一旁殷勤布菜,弄得夏御味同嚼蜡。这事若由一个娇滴滴的爱妾来做,他会觉得受用,可靳涵是他的平妻,身份摆在那儿,靳涵的长相,又是中规中矩型的,当家理事可以,斟酒捧砚、红袖添香,只会让他尴尬,偏又不好直说。
很沉闷地吃过一顿饭,靳涵又抢过丫头的活计,服侍他洗手、漱口,最后送上一盅养身茶,才让他在主位安坐,自己退回一侧的玫瑰椅上。
盯着夏御喝完养身茶,搁下绿玉盅,靳涵招手让小娥送上一个纸卷,嘴里说:“这是妾身前几日拟定的催妆礼单,给大*奶过目了,她什么也没说,您看,可还需要再添些什么?”
她是有意给姜颐上眼药的,身为正房大*奶,什么都不管,自己拟好了单子请她过目,竟然爱看不看,在其位不谋其政,说得难听点,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有她不如没有。
可惜夏御比姜颐更缺乏耐心,接都懒得接,语气冷淡地说:“先搁着吧,这事儿不急。”
“不急?”靳涵懵了,“您不是说,既然姑奶奶一家都在云都,不如就近择个日子在云都迎娶吗?”
“那是被他家逼的,后来我想清楚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起码也得等回申城后禀明祖父和父亲再做打算。”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他见容悦要嫁穆远,心里又嫉又痛,恰好容恬逼婚,他就把心一横,你既变心另嫁,我就当着你的面娶你姐姐他就不信,容悦真的毫无感觉,十几年的情份岂能作假?
可如今,容悦逃婚而去,她逃婚了,一切都不同了
她情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逃婚,这是为什么?
自听到这个消息起,夏御就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心里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乐、一会儿悲,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难描难述。
一个弱女子——虽然很多人都说,她早已今非昔比,现在本事了得,可在他心目中,她仍然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柔女子,从小仰慕他,依赖他——不惜以那样危险的方式离开王府,舍下尊贵的身份,舍下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
是什么让她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
每想到这一点,夏御就觉得心潮起伏。是不是,在她心里,有一个爱到极点,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的人,否则,娇弱如她,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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