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向旁边的官差轻轻摇了摇头。
送走官差,容悦坐在床沿发呆,心里很是沮丧。里长显然已经怀疑她了,她明明做了伪装的,又是浓浓黑夜,她站在窗外,里长只瞥见了她一眼,五官是不可能看清的,难道是她的身姿出卖了她?
如果真是如此,她怎么易容都没用,她毕竟不是演员,最高段位也就是装个驼背公公。可现在她扮的是年轻男人,不可能弯成虾米。
出逃的这一个多月,她在路上奔波了二十多天,晚上或宿农家,或直接睡马车,不管如何克难,都没像今晚这样,彻底失眠。
她在外面用了许多名字,来到太子湾,因为打算多留些日子,她用回了自己的本姓:薛,把原来的琳字去掉王旁,改成了薛林。
乍离开云都时,她是庆幸的、欣喜的,穿到异世两年多,她活在容悦的躯壳里,也承受了属于容悦的所有责任与义务。作为女儿,她要保护母亲;作为景侯世子遗孤,她要管理暗部;作为被伯父变相驱逐的侄女,她要跟伯父一家斗智斗勇,在保全自己势力的前提下,为枉死的祖父和父亲报仇。而等这一切完成,她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任务,要诞下子嗣延续容家嫡系的血脉,然后辅佐他成人。
因为占了人家的身体,她毫无怨言地做着这一切,甚至为了保全亲友和部下,委屈自己跟在穆远身边,让这个几次害她性命的人吃尽豆腐。
起初是憎恨的,得了秘笈后,对他略有改观,后来的相处,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又或者,因习惯而麻木……无论怎样麻木,她都无法想象,真跟穆远结婚生子!
所以她逃了,既是逃开穆远,也是逃开属于容悦的责任与义务,她知道,这些终究要重新背上,可在此之前,她想有一段属于自己、属于薛琳的日子。
她给自己两年时间,在外面闯荡历练,到她十八岁时,再回到萧夫人身边,听她的话嫁人生子,然后跟容徽来个最后对决。
第二天,容悦一直忐忑不安,里长家倒是没找任何麻烦,但她就是觉得焦躁,信步走到太子庙,刚在废置的香案前站定,就被人扯到桌下,捂住了嘴巴。
这个计划很好:给自己两年时间,在外面闯荡历练,到她十八岁时,再回到萧夫人身边,听她的话嫁人生子,然后跟容徽来个最后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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