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还没说完,就一声惊叫,上前扯开穆远的衣袖。
容悦这才发现,穆远隐在袖中的右手,虎口裂开了,白色中衣的袖口上尽是血,难怪下船时,他只用左手搀扶。
容悦让丫环送上热水和伤药,伤药刚端出来,姜颀就一把抢过去说:“我来吧。”
穆远朝赵贵使了个眼色,赵贵走上前道:“侧妃主子,这洗伤上药的活儿,还是让奴才来。”
姜颀待要喝退,见穆远眼露不耐,只得悻悻地交给赵贵。
穆远催促道:“快点弄,叫他们备好车子,我要马上进宫。”
“是。”一群侍从答应着。
穆远走后,庾嫣和姜颀追问事情的经过,望着那两双焦灼的眼,容悦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只略过了和穆远的两句对话,免得无形中给自己树敌——其实她们的身份,本就是天敌。
送走庾、姜,容悦在春痕的床前守了一会,夏荷吊着绷带,极力劝她回去休息,容悦也实在很疲累,便起身道:“你也下去休息吧,这里让小丫头们守着就行了,一旦出现高热,马上派人去叫我。”
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容悦可不敢模仿某些彪悍的穿越者,用缝衣针,再随便找根烂线,就敢给人做缝合手术。
现在只能指望制药天才四儿师兄制出的药不但能止血,还能消炎杀菌,只要春痕能平安度过受伤后的第一晚,不发高烧,这小命就基本上保住了。
她刚走出春痕的房间,庾嫣再次光临,拿着一个白瓷瓶说:“刚来得匆忙,忘了带药,这是我父亲最推崇的一位大夫制出的伤药,父亲称之为‘疗伤圣品’,在东海大营很有名的。”又让身后的丫环送上一个紫檀木的长匣子:“这里面是一枝百年老山参,熬了给这两个丫头喝。”
夏荷赶紧跪下:“奴婢万不敢当。”
庾嫣让人扶起她道:“不值什么,给你就接着。”
容悦知道庾嫣的性子,爽朗干脆,不喜拉拉扯扯,遂对夏荷说:“既是王妃爱惜赏赐,你就收着吧。”
容悦想请她到正厅奉茶,庾嫣有人等着回事,摆摆手就走了。
回去没一会,又打发人来,捧着两只大托盘,一盘金银珠宝,一盘绫罗绸缎,说是给她“压惊”的。
容悦又是感动又是惊讶,这庾嫣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刚刚她看得分明,庾嫣对自己的王爷丈夫爱搭不理,却对丈夫的侧室嘘寒问暖,若给现代的腐女瞧见了,只怕要编造出一段女女佳话。容悦自己却很清楚,庾嫣最是严肃正经,对她只有纯粹的爱护,绝无任何龌龊想法。
这天下午,容悦到底没休息成,因为宫里来了个太监,传达皇上的口谕,让她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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