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的功夫,外头传来秋容开朗的笑声,“红绣,我来看看你。”
红绣面上一喜,连忙坐了起来,才刚下地,就见秋容拉着姬寻辰进了屋。姬寻辰绷着一张小酷脸,似很嫌恶似的甩手,“自己好生走路不成吗,偏要拉我!”
“我就拉着你怎么了,小屁孩一个,毛病还不少!”秋容死活拽着他的手不放,见了红绣笑吟吟的上前:“红绣,听说你身子不爽利,我来看你。”
“快坐吧。我还在想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来看我。”红绣拉过姬寻辰,看着又长高了一些的漂亮小孩,忍不住掐他的脸颊:“寻辰越发的俊俏了,怎么见了姐姐也不说话?”
姬寻辰抿着嘴,低头道:“姐姐说话不算数。”
“啊?”红绣疑惑的眨眼,拉着姬寻辰在罗汉床前并排坐下,疑惑的道:“姐姐怎么说话不算了?”
“我说会娶你的,你那时候也没反对,结果你却嫁给师父,我做徒弟的也不能反对。”姬寻辰委屈的憋着嘴,倔强的把头转向一边,让红绣看到他眼里盈满泪水。
红绣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却也有一些愧疚。孩子的心最纯洁的,她以前只当寻辰说的都是童言,却忘记了他说的即便是童言,也仍是认真的在说。
“对不起寻辰。”搂着他的肩膀摇了摇。红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与孩子打交道的时间并不多,她不知该怎么才能劝好他。
谁知姬寻辰却酷酷的哼了一声,道:“其实这样也好,我和我哥谁也没得到你也不错,免得兄弟反目。”
“额……”红绣目瞪口呆。
秋容却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才多打点儿个小孩,还兄弟反目,哈哈!真真叫人笑掉了大牙!”
姬寻辰脸上一红白了她一眼道:“看看你,哪有个女人样子,你也跟我红绣姐姐学着点儿。”
红绣无语,见秋容没生气才松了口气到底是小孩子,说话一点都不知道顾虑。
秋容似乎与姬寻辰这样吵闹已经习惯了,仅是一笑,拉着红绣的手道:“你气色不好,果真是病了,我师傅在这里住下也好,还能好生照料你。你自己也要多留心啊。”
“我知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弄得大家一起紧张兮兮我反倒觉得过意不去了。”
秋容笑着道:“我师傅难得紧张,他若是紧张了必定一定有事,总之你一定要听他的话。”
“是,我知道。”红绣笑着点头。
这时杜鹃端着茶盘进了门,先行礼,随即笑着将茶点放下,道:“秋蓉姑娘,小公子这点心是才刚做出来的,请尝尝吧。”
“多谢你。”秋容笑嘻嘻的捻起一摞熊仔饼干塞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又抓了茶盏灌了一口。
姬寻辰扶额好似对秋容的粗鲁很是无语。
红绣却极喜欢秋容的真性情,见状笑道:“慢点吃,别噎着了,待会儿也带一些回去吧?”
“好啊。”秋容连忙点头,才刚张口回答,一口饼干沫子便喷了出来。她不好意思的一捂嘴,又拿了茶盏灌了一口,“以前当叫花}Rk习惯了,弄的吃没吃相。”
红绣心疼的叹息,知道她曾经经历的那许多却没有磨灭她的裔情,对秋容这样直率的女子更加喜欢。
见红绣那种心疼的目光,秋容更加不好意思了,只顾低下头猛劲儿的吃。
姬寻辰却不在鄙夷,拿了茶盏自行喝着,也不嘲讽了。
吃过了饼干秋容嚷着要去看看红绣的卧房。红绣自然没那么多的讲究,便拉着秋容和姬寻辰一同去了第二进的花园逛了一阵,最后才来的到三进的卧房。
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家私,秋容很是好奇,每一样都拿起来看一看,不停的问红绣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红绣没法解释,只能说是摆设。秋容又就着摆设发了一篇高论,说这种东西又不能用,又不能吃,做了完全是浪费银子。
红绣和姬寻辰并排坐在沙发上,听了都是笑。正当这时,杜鹃在外间行了个礼,道:“小姐,二夫人来了,还带了好些东西。”
“哦?”红绣笑着站起身,撩起珠帘走到外间,“终于轮到我这儿了。”
“什么?”杜鹃没听懂。
红绣笑道:“整个府里都被她讨好了一遍,终于轮到我了。也不知她有何所图。”
杜鹃笑道:“小姐猜的不错,二夫人的确是来讨好的,这次带了好多东西来。”
“嗯。杜鹃,还有冰镇的西瓜吧?端来给秋容姐和小公子。”
“是。”杜鹃福身退下。
秋容连忙摆手:“你不是有客人吗?快去吧,不用管我们。”
红绣笑着摇头,拉着她在八仙桌边坐下,“没事,既然是来讨好的,就磨一磨她的耐性又何妨?那个冰镇西瓜现在吃最过瘾了,待会儿你们多吃点。”
“哦,好。”秋容抓抓头发,真不懂住在深宅大院里的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为什么简单的问题到了他们的身上都变的复杂了。来了客人,寒暄两句不就完事了?怎么连出面的时间都是有讲究的。
红绣陪着秋容和姬寻辰吃了西瓜,又闲聊了一会,这才让他们自己随意,自己去了第一进的院落。
来到前厅,先是笑吟吟的行礼:“二婶,对不住,我身子不适,来得晚了。
商金氏今日穿了身水粉色的对襟褙子,长发利落的挽着十字髻,容光焕发的根本看不出她是刚经历过嗓子之痛的人。
见了红绣笑容亲切,似乎对她故意迟到丝毫都不介意,连忙道:“哪儿的话,你身子不好,我来的不是时候叨扰你了才是。”
“二婶客气了,快请坐。”
二人入座,杜鹃上了茶,红绣笑着道:“二婶儿进来可好?我瞧着你清减了不少。”
商金氏叹息一声,道:“好能好到哪里,不好又能差到哪里呢?我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那日你祖母对我如何你也是瞧见了的。”
红绣摸不清商金氏心中想的是什么,心里画着问号,面上不曾表露,笑着点头应和。
商金氏则是一副见了亲人终于能将心里话说出来了的感觉,对红绣的笑容都比从前的要真切,“哎,同为女子,如今你也是成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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