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在三老爷府里住的太顺心,变成了被宠坏的孩子还是快被商曾氏欺负疯了,找不到地方发泄,才拿那几棵人参出气?
红绣听的又好气又好笑,突然觉得老太太也挺可怜的,“随她去吧。”
丹烟本来被老太太气的半死,小姐好心好意的给她送人参补身子,她不知领情,跺着脚骂她家小姐的祖宗十八代,骂的那叫一个血淋淋,她在当时险些就要还口了。就因着怕给小姐惹了麻烦。如今见小姐如此的好脾气,丹烟也很是无奈。
红绣拉过娟儿,道:“这是娟儿。你们给她找身暖和的棉袄,她手上都是皴的口子,带她去擦药吧。”
“是,小姐。”
丹烟和杜鹃友善的对娟儿笑笑,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了红绣身
红绣与商少行并肩走在前头,奴婢们自然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商少行道:“我才刚已经吩咐人去跟管人事的婆子说了,娟儿签的是十年的卖身契。还有四年就放出府去了。”
“嗯。”红绣点点头,沉静的走在商少行身侧,好似刚才得知了惊天秘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突然,她抬头嫣然一笑,无辜的道:“修远,你说有什么药,能让男人吃了从此不、举的?”
商少行闻言一怔,“额,红绣,你要做什么?”
红绣浅浅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商少行觉得背脊发凉。
“男人啊,生来就有能伤害女人的武器,我是想,让某些人永远失去这件武器!”
“绣儿,咳嗯。”商少行无语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商崇宗,可心里还有些毛毛的。果然,惹毛一个温柔的女人,比惹毛一个河东狮更要可怕。
“罢了,改日去问洛寻就是了。”红绣觉着问商少行也是白问,便笑着道:“修远,我还没问你呢,前日是谁急匆匆找了你出去?”
“没有谁啊就是韩氏生意上的一些事。”商少行温柔的一笑,在夜色中,他眸中宛若迸发出两朵火花,炽烈的要将红绣也一起点燃。
红绣不疑有它,红着脸看向别处。
商少行低头看着她的身影,目光变的坚决。若是让她知道他杀了宛月,还引得二哥派人来质问。她定会将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她这个人,有些时候总有妇人之仁任何的生命在她的眼中都是宝贵的,就算是害她的人她也有怜悯之心。
想起二哥,商少行心里也不好受。他当时只是让那个人去给二哥回话,若有疑问,就亲自来问他,若是还念着兄弟情就不要再想动诸葛红绣一根汗毛。话说的虽然狠了些,可二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也明白,二哥不同意他与红绣在一起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红绣的风头太盛了,容易引来皇帝的调查,万一被查出他是北冀国前任影主之子,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可是他就是不能放下她。
商少行的左手,拉住了红绣藏在斗篷里的右手。大拇指缓缓磨蹭她的手背。好似要将所有深情和温柔都一股脑的倾倒给她。
红绣含笑的抬头看他,“怎么了?”
商少行也笑:“帮你暖暖手。”
能拉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就足够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早,张太医来给红绣请了脉,发现红绣的身子稳妥了些,换了方子里的两味药便回去了。
杜鹃送了张太医出门见娟儿正在门口垂首站着,便问:“娟儿,有事?”
“杜娟姐姐。”娟儿行了一礼,道:“我是来给小姐请安的。”
娟儿是红绣带回来的人,杜鹃不敢怠慢,笑着道:“你跟我来吧。”
二人一同进了屋,绕过才刚换上的雕梅花的红木插屏,梅妆和丹烟两人此刻都在屋里帮忙分绣线,红绣则是斜歪在罗汉床上拿着绷子一针一线的绣着。
“小姐,娟儿说要来给您请安。”
红绣闻言抬起头,就瞧见穿着浅青危细布面掐腰棉袄,下身穿同色裤子的娟儿低着头走到了罗汉床边。
昨天夜里灯光昏暗,回了绣中园她就让娟儿去歇着了,今日才发现,娟儿的相貌倒很是清秀,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虽谈不上出挑,可瞧起来让人觉着顺眼。
娟儿头不敢抬的太高,低垂眉眼跪下来行礼:“奴婢给小姐请安。”
“起来吧。”红绣放下了绷子。
“谢小姐。”娟儿站起身,仍旧不敢抬头打量屋里的摆设。
红绣见她紧张的不行,便温和的与她拉家常:“娟儿,在绣中园住的可还习惯?”回小姐的话,奴婢住的习惯。身上的棉袄也暖和,昨日杜鹘姐姐还给我找了厚实的被褥。奴婢谢小姐的恩了。”说着还要下跪。
“快扶着她,别让她跪了。”
梅妆闻言,在一侧拉住了娟儿的手,道:“小姐说别跪,你就别跪了,咱们这院儿里没那些个多余的规矩。咱们小姐最是和善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是啊,拉着你的这个是商福全家的,我这院子里有名的破落户,最是没规矩的,可她对我忠心耿耿,你问问她,明着暗着弄坏了我多少的东西,我也没打罚过她。”红绣的语气,倒是像在解释自己绝对不是凶巴巴的恶婆娘。
梅妆跺脚嗔道:“小姐!”
娟儿却领会了红绣话中的意思,连忙道:“小姐,奴婢跟着您来了,往后就是您的人,绝对不敢有二心,不该说的,奴婢绝不会乱说。”
红绣闻言并没多言,只是沉默的看着娟儿,审视的目光似在考量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娟儿低着头,额头上隐隐冒了汗。
半晌,红绣才笑道:“好了,我既然留了你就是信你,你们语蝶小姐那里三少爷让管事的婆子去回话了,你往后就安心的呆在我这儿,我承诺过的,一定会搬到。”
“谢谢小姐。”
“嗯。梅妆,你带着她去安排个差事吧。”
“是。”梅妆笑吟吟拉着娟儿的手,道:“娟儿,往后你就跟元宝一起吧,那丫头开朗的很……”
二人绕过屏风,说话声音渐渐远了,丹烟才问:“小姐,您一向不愿与语蝶小姐为敌,怎么想起要她的一个粗使丫头了?语蝶小姐那个脾气,恐怕事要多。”
红绣拿起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着,悠悠道:“别人就罢了,可娟儿是唯一能帮着凡巧伸冤的证人,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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