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许有点不妙-呢······”这次连徐老亦皱起眉头。丫头,打开‘山河图,看看如何?如果守小子的天机镜还开着,从山河图上应该能看到他的位置才对。”
“嗯,我看看······”穆兰依言打开天机镜的导航图。
天机镜是正道会向墨门订制的制式装备,“山河图”则是天机镜具备的特殊功能。为方便互相配合行动,干员间可通过山河图确定己方成员的地理位置,类似于卫星定位系统般的导航功能。
打开山河图后,天机镜上随即浮现出岐阳市的全景地图,几秒过后便搜索到了林守所持天机镜的位置。只见代表天机镜的三角标志在岐阳西市的阴影区域里闪烁着,那阴影区域边缘以红黄二色的明显警戒线拉开任何正道干员都不会误解那警戒线的涵义,那是代表着隐世里绝不容许随意踏足,甚至窥观的领域,也就是御三家之一,白虎宫的所在。
“白虎宫?喂喂,那小子怎么会闯到白虎宫去?”
徐老惊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唤醒了穆兰停滞的思维。
反手抓起脚边的剑鞘,穆兰转身奔出面馆。那决断太过利落,行动亦没任何犹豫,就连徐老也没马上反应过来。等到想到阻止时,面馆门口只剩下半块布帘在飘摇。
“胡闹!真是胡闹!那小子被抓去也就罢了,你带着剑找去是想干什么啊?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场吗!?”徐老气得直拍桌子,那声音引来食客们的注意,也让正在后厨房刷着盘子的徐腾探出头来。
“爹,出了什么事?”
“混帐!这种时候还刷什么盘子,快出大事了!”看着徐腾两手沾满洗碗剂泡泡的可笑模样徐老没好气的骂着。“那蠢丫头竟然带着剑去找白虎宫要人,你快追上去把她给我拦下来!光是那小子惹祸已够麻烦了,千万别让她再把事情闹大!”
“哦……哦。”
听得事情的严重,徐腾也顾不上洗手,解下围裙朝旁一扔,就连忙追着穆兰跑了出去。看着徐腾慌忙跑远的背影,徐老呼出口气,却是格外烦恼的抓着头皮喃喃嘀咕着。
“真是的,现在小辈的胆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大啊?那白虎宫岂是能随便招惹的?这下事情可要怎么收场才好······”
意识朦胧间,林守似乎踏进了某个奇妙-的世界。
脚下踏着温湿的血水,眼前翻涌着血色的浓雾,无处不在的血之红,似乎成为主宰这苍茫厉界的唯一颜色····`·
林守缓缓移动着视界,那满满的血红争先恐后的挤进眼眶,随即涌起恶心反胃的强烈不适感。这般的感觉掀起久远记忆的一角林守隐约记得自己过去曾来过这样的地方。
脚下的血水里不断喷涌出毒怨,摧迫着林守迈动脚步向前走去,血雾弥满里也分不清方向,只是隐约觉得前面有什么东西存在。他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跨过某条看不见的界限后眼前的光景骤然一变。
只见那遮天蔽日的血雾陡然散去,就连脚下的混浊血水亦化成清清涟漪。落脚踏起的水波朝着周围扩散出去,将翻涌着的血雾挡在数米开外,开辟出一方小小的水塘来。
水塘里弥散着令人神清气爽的清净灵氛,尽管只是那么仿佛巴掌大的一块,却在这处充斥着毒怨血咒的苍茫厉界里,顽强的彰显着自我的存在。
林守打量着眼前小小的菩提净地,禁不住感叹着造物的玄妙-,却是突然惊呼一声在水塘中间猛趴了下来。
只见一点嫩绿在那清清涟漪里探出头来。
那是莫约只有半指高的幼苗,两片指甲盖大小的嫩叶,颤颤巍巍的伸展着。看上去似乎格外柔弱,然而散发出的清净灵氛却硬是迫开周围摧逼来的血雾造出这处小小的水塘来。
那幼苗摇动着嫩叶,盈盈弯下,似在胆怯般的朝他打招呼。看着那摇摇颤颤的嫩绿,林守的眼睛突然莫名湿润起来,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抚摸那幼苗。
岂知在指尖触碰到那嫩叶时,一股清净灵氛涌进灵台,原本朦胧的神志开始清醒,眼前的苍茫厉界亦跟着被飞快的扯远。
感觉就像从深海里乘着气球急速上浮,那难以言喻的剥离感,令林守禁不住叫了出来。随着“啊”的声惨叫响起,整个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唔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大约是先前朦胧幻境的影响,林守好几秒后才对准焦距,然而转动着眼珠朝周围望去。
天葩板上吊着日光灯,那灯光照亮了这附约五六平米的房间。房间四壁都是单调的白色,除了天顶日夔灯以外,便只剩下此刻他躺着的这张单人床而已—如此煞风景的房间,显然不是招待宾客用的居室,也就是说,他更有可能是被关在了牢房里。
“这到底是……”
林守试着想翻身坐起来,岂料刚一抬手,一股剧痛便如触电般的在全身经络里窜过。林守闷哼一声,当场摔坐回去,颤栗的冷汗片刻间浸透衣衫,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亦令他彻底回想起了昏迷前的诸般遭遇。
“对了,我用‘引煞凭身,来对付那大叔了······”
“引煞凭身”乃是林守从“引煞驭剑”里领悟的招式,亦可以说是他压箱底的绝招。引煞凭身是牵引剑煞与自身真息相融,身随剑舞,从而发挥超出界限的威力。尽管施展出来威力无穷,然而亦有着一项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凭身剑舞时的激烈动作,会给身体带来难以承受的沉重负荷,所以一旦散去凭身状态,就会立即陷入此刻这般仿佛分筋错骨似的剧痛里面。
“混帐,那变态的断臂大叔······”
回想起先前和牧四叔的激烈交手,林守不禁龇牙咧嘴。说到“引煞凭身”这招,就连邪道魔头的凋魂叟都接不下来,然而那左臂装着金刚飞拳的墨镜大叔却是全无畏惧的模样,甚至还有出言指点他招式的余裕,其实力简直是匪夷所思,变态到极点。
其实要说起来,那仗打到后面时他已基本没了记忆,连怎么败下阵来的都是莫名其妙。残留在脑海里的记忆里,除了牧四叔那变态的超强实力外,就只剩下先前在凭身剑舞时施展出诸派剑招的错愕而已。
“可恶,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守揉着脑袋,回想起那些精妙-绝伦的招式从自己手里施展出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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