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他这三年来做的努力还不够明显吗?不够到令她相信:其实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唯有要她……
“走!”不再二话·拖了她走出妇产科。
“等……等等……恩载,我还有病人······”她无力阻止他强有力的双臂钳制,只得被他半搂半拖着往诊室门口走去。
“病人天天有。”意即哪看得完的。
“可是······”总不能中途开溜,让一干病患白等吧。
“没有可是。以前我就是太听你话了,你说不能公开,好·我等。你说医馆为重,好,我等,等你哪天想要公开,等你哪天主动拨戎找我…···惜惜,你老实回答我,究竟有没有那一天?”他索性站定,不急着开门出去,而是将她的小脸扳正·让她直面他以及他的问题。
“我······”她苍白着脸·咬紧下唇,她该如何回答?说她当然希望公开,光明正大地召告外头那些觊觎他的女子,他是她的。可……她能吗?
梁恩载幽深的眼眸紧紧锁牢她的一举一动·将她的痛苦与抉择一一收入眼底。
“你该知道,我从不忌惮什么,可对你,我却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不知如何才能让你开怀,如何让你依赖我、信任我······”他磁性的嗓音犹如魔咒,让她再也说不出任何果断伤人的话。
两人面对面静立,他俯首深情凝望,她低首不敢回视。若说她对他适才低吼而出的这番话没有丁点感动,那是在自欺欺人。可她依然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梁恩载,让她陌生,也让她悸动。
前世的她,没有经历过情爱的滋味,只是一心沉浸在学业与工作中。医科这门艰苦的专业,若要学有大成,所耗费的时间、精力,外人简直无法想象。
故而,现在的她,即使比常人多活了一世,增加的,无非是医术上的成就。于情爱这门学科而言,她依然是个懵懂的门外汉。
如何演变至现下这般光景,杨净之依然有些回不过神。只记得她与梁恩载在妇产科诊室,被破门而入的一大群病患,笑嘻嘻地挤出了诊室,随后被他揽抱着上了医馆外的马车,一路往洛水别院而来。
“你有群很庞大的支持者。”梁恩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早知道在医馆里表白的效果这么好,我早就可以用了······”
杨净之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为何他能做到这般镇定?
他不是城主吗?他不是该在城民面前优雅得体吗?怎么可以如此率性而为?
似乎······城主这一职务与他而言,并非他孜孜以求,而是唾手可得且不容逃脱的物什。
是了,他本该是堂堂受爵的掌兵王爷,怎会将小小的繁洛城城主之位看在眼里?可若说他无所谓,这三年内的付出也不少,较之邻城城主,他为繁洛城带来的巨变,可说是翻天覆地的惊人之变。
究竟,哪一个才是他?是多年前皇宫里初遇时那个逗趣风雅的他,还是带领繁洛城子民走向繁盛的他,抑或是,私下与她相处时,温柔的、调皮的、强悍的、不容她躲避抗拒的他…···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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