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笑声,想念岑瑾跟他撒娇卖乖的娇俏模样,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总是能激起他所有的**。
陈彦和此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岑瑾身边。
这些年,他何尝不煎熬,只是强迫自己不想念,不去想关于岑瑾的一切。可有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悄悄的跑回a市,在他与岑瑾共同的家中寻觅着她的痕迹,躺在她的枕头上,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
今晚的夜,尤其漫长,漫长到他感觉自己已被黑夜吞噬,永远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拿着手机,强烈的想要听一听岑瑾的声音。输入了号码,又按了取消键。陈彦和就蹲在家的楼下,一遍遍的重复这单调的动作,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岑瑾呢。
最终,她改拨了母亲的电话。
陈母在睡梦中,这段时间文工团下基层部队慰问演出,忙得脚不着地。夜半,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正郁闷着是哪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半夜来打扰她,一看是儿子的电话。他们母子聚少离多,儿子很小就学会了独立,碰面之后,做母亲的就是想要表达母爱都无从入手,以致没有共同话题,母子间交流少的很。
儿子给她打电话,陈母诧异万分,接起来,不确定的问:“彦和。”
“是我,妈妈。”
“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妈妈,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人贵在知错就能改正,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明白的。”陈母细腻的劝慰着,声音柔和而慈爱。
“可是,我怕……我已经没有机会改正了。”今天他去找岑瑾,她很决绝的对他说,她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快递给了律师,很快就能办妥。她还说,没有任何话能跟他说,有什么事情,请他找律师。
该死的,律师又不是他老婆。律师又没怀他的孩子。
那头的陈母沉默了片刻说:“尽人事,知天命。竭尽全力去弥补,不要让自己有遗憾。妈妈相信你有扭悲为喜的能力,只要你有心。”
陈彦和谢了母亲,挂断电话。
一扫之前近乎绝望的哀伤,此刻壮志满酬。
重新开始吧,但愿一切还来得及。陈彦和捏紧手机,他不相信,幸福不会再来敲门,只要他努力。
*
博西回到家里,江亦欣果然没有睡熟,他一躺下,她就自动自发的缠过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额头贴着他的脸颊,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闷闷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而她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的他的怀抱,习惯夜间有他搂着才睡得安稳。不得不说,江亦欣的睡眠质量确实比以前高很多。
“陈彦和喝醉了。”他拍着她的背,轻哄,“乖,我抱着你呢,快睡。”
江亦欣“嗯”了一声,没声响了。好久,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听江亦欣小声说:“哥哥今天来找我了,要我出面向岑瑾和陈彦和道歉,为婉婉的事情。”
“嗯?你答应了?”博西恍然,原来今天的不开心是因为这件事情。
“没有,又不是我犯得错。若是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我更看不起她。”江亦欣哼了一声,脸颊在他肩窝磨了磨,痒痒麻麻,却又异常舒服。
“你做的对。”博西极其赞同自家老婆的想法,由此及彼,陈彦和若是连面对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他也会更蔑视他,甚至,帮着岑瑾离开他。
“过几天我陪你回一趟娘家吧。”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他们虽然领了证,却没有办婚礼昭告天下,而江亦欣已经被他拖着不回娘家了,这必定是要遭人诟病的。
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尽管不齿江家人的做法,但他们是江亦欣的家人,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博西在B市的任期还有很久,这期间,让老婆跟娘家闹翻,或者自己对欺负他老婆的人出手,真的不是明智之举。不论江亦婉或者江亦林受到怎样的惩罚,哪怕他做的再完美无痕,别人都会指责江亦欣的不是,说她胳膊肘子往外拐,不向着自家人。
流言猛于虎,他不希望他的欣欣去承受这些本可以避免的蜚语。
“嗯。”纵然再不情愿见到家人的脸色,也不得不回去。道理她是懂的,他们可以无情,她却不能无义。因为别人会说,孩子若是丢了,还不如不找回来。瞧,江家的江亦欣,江家找了她十几年,辛辛苦苦找回来,培育成人,她嫁人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
道德不允许,舆论不允许。
有时候,人不得不在乎这些虚的东西。
*
江亦林的日子也不好过。
事后才想起中了江亦欣的激将法,暗恼自己最近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被江亦欣几句话都刺激的理智全无。连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办成。
回家可如何向母亲和婉婉交代呢。
想到江亦婉,他就一阵阵的头疼。是他以前没有发现吗,还是她最近的智商下降了,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如此没有水准。
早已经超过的下班的时间,江亦林却还在办公室里发着呆,思忖着回家应该如何解释今天的失误。
这是他第一次和江亦欣起正面冲突,他一贯不敢小觑了这个妹妹,可最终还是着了她的道儿。这心计,果然深沉。
江亦欣是不肯帮,而是不能帮,这两者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他想着找个机会还得再去说一说,母亲那边还是瞒着的好,免得亦欣又跟家里闹不愉快。
今天江亦欣跟她讲得这些,他在强烈的震惊过后,是浓浓的自责,不论如何,自己的妹妹在家里受到这样的不公正待遇,他有责任。
江亦林还在思忖着如何跟母亲开口,顾玫宜的电话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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