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报官么,就告他强抢民女。”这二人突听“歹人”说话,却也是一惊不小。不过,夏金贵毕竟是男子,胆子还壮些,他听出“歹人”的言语中似是有关切之意。此时,他也明白了心爱之人的心意,心中高兴,便也忘了这个“歹人”让他吃的苦头。他便回答道:“这刘财主与县官交好,我们哪里告的倒他呀。”
武念卿一听,心想也对,他便又对他们道:“既然如此,你们何不远走高飞,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呢?”他此言一出,却见夏金贵低着头,叹息道:“我也想过,但是我身无分文,又到哪里去,总不能带着她去乞讨吧。我是真的不想她和我一起吃苦。”他说着这话,便伸手抚着芳芳的脸,给她擦了擦眼泪。
芳芳抓着夏金贵的手,道:“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吃得。”夏金贵听了此言,虽是感动,却是不置可否。
武念卿见他们如此的恩爱,一时对他们羡慕不已。他想着自己的遭遇,心中有些酸楚。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他从宫主出来时,紫玉双殊为他准备的银子,现在还有二十多两。他便将整个袋子都掷给了夏金贵,道:“用这些银子做盘缠,你们快快走吧。”
夏芳二人立时呆了,他们看到武念卿上马要走,他们突然去拉住了马头,跪下磕头,道:“多谢恩人!”然后夏金贵又问道:“不知恩人高姓大名?”武念卿伸手将他们拉起,道:“贱名何足挂齿。”这时,芳芳又道了个万福,道:“恩公之意,我们心领了。”说着她转头对夏金贵道:“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怎么能受人恩惠呢!”
夏金贵一听,忙道:“都怪我糊涂。”说着,他便要将银子还给武念卿。此时,武念卿对眼前这个女子早已另眼相看,心道:“夏金贵娶了这种见识的女子为妻,也算是天大的福分了。”他看夏金贵将银子递到了眼前,他忙道:“这些银子便算是我借给你们的,日后你们赚了钱,再还我也不迟。”
这时,芳芳走上前,道:“既是如此,还望恩公留下了姓名地址,到时,小女子和相公好登门拜谢。”武念卿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的认真。心道:“我若是白白给他们,他们定然是不会要的。”他又想自己行踪不定,哪里有什么地址呀,难不成让他们万里迢迢的到天山去不成?于是,他便道:“二位如是想还我,只需二位日后发了财,多多周济穷人,那便是算还我了。”他说着,纵马便行。夏芳二人还想说什么,却哪里能追的上他。
武念卿行了一阵,突然想起,刚才他掏银子时,并未碰到当年阿云为他做的狼牙。他不由得右手摸了摸脖子,这才想起,那日在都督府中被李思摩给打掉了。他想到此,不免惭愧,心道:“我真该死,这狼牙乃是云妹精心所制,为此她还割伤了手指。如今不知她的生死,我不去寻她便是不该了,怎么还将她送给我的礼物弄丢了呢!”他深恨自己粗心,便即拨转马头取路直奔北开州。
他心知,他既然已经闹了一场,如今的都督府肯定会更加的守卫森严,此番前去,想必比先一次更是危险百倍。可是,他却豪气大涨,道:“管它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便再去闯它一闯。”豪气一生,他便催马快行。
武念卿一路奔驰,不禁又想起了都督府中那个天仙般的少女,想着她的吐气如兰,纤纤玉手,玉脂肌肤,不由得快马加鞭。乌骓马善能奔驰,越是快跑,越是兴奋。此时,乌骓马在武念卿的几次催促下,便一声长嘶,放开四蹄,如箭一般向前冲去。
此时,武念卿的心中却是突然隐隐的有些疑惑,似是有人在问他——你到底是为了阿云送的狼牙,还是为了那个少女而甘愿再次冒险?他自己也是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越想越心烦,越想越困惑,越困惑越是嫌马跑得慢。
武念卿到得北开州城外,天还未明。他到得城门前一看,但见城门两侧贴有通缉告示。他不免心惊,原来是他那日独闯都督府之后,府衙便即将他画影图形,通缉于他。他细看告示内容,大意便是他目无法纪,夜闯府衙。他看了告示之后,便即发起了愁,心想:“官府即已将我通缉,便也会在城门口盘查过往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自发愁之际,却见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行人,他忙即退开,以防被人认出来。他看着这些人,但见各色人等都有,显然都是过来等着开城门的。这时,他看到一个人赶着驴车排在队伍最后,驴车上载的尽是斗篷麻鞋之类的东西。他一见之下,欣喜不已,悄悄的走到驴车后面,取了一个斗篷戴在了头上。
直到天色大明,城门这才打开,人群立时蜂拥而往,检查的兵士一时也阻拦不过来。武念卿正想跟着汹涌的人群混进城里,却被一个军官给拦住了。武念卿心“砰砰”的跳,将斗篷向下压了压,却听这个军官喝道:“干什么的?”武念卿也不抬头,便道了声:“做买卖。”
武念卿在广寒宫时,紫玉双殊便给他做了一身非常华丽的衣服,此时他正穿着这身衣服,他又骑着一匹千里良驹。这些军人都是骑惯马的,一见便知是万里挑一的骏马。他们看到武念卿如此的行头,羡慕嫉妒的看了看他的坐骑,便放他过去了。武念卿一被放行,便即催马进城,心中却也不免骂道:“好一双势利眼。”
武念卿进得城来,便直奔都督府而去。他没有直接就去闯,而是在府门前走了一圈。他发现府大打开,门口两个士兵在站岗,并不似那日晚间守得铁桶一般。可是,越是府大打开,武念卿越是不敢贸然上前。
他围着都督府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他再回到都督府门前时,却见一个白须老者骑着毛驴正自朝府门走去。武念卿一见之下,激动地便要叫出声来,却又忙即掩住了口。心想,此时万不可暴露了身份,否则惊动了附中人,自己便难进去了。
这个白须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莫笑狂,但见他倒骑着毛驴,仰头喝着酒,到得都督府门前,转过身来吗,双眼斜睨着大门。两个兵士见他来的莫名其妙,正要喝问他,却见他突然将手中的酒葫芦抛了,叫喊道:“莫笑狂,莫要狂。我今天便要狂一狂!”两个兵士见他疯疯癫癫,便叉着长矛要将他赶走。
莫笑狂干笑了一声,坐在毛驴上,一脚一个,将这两个兵士踢倒。接着,他便大叫道:“快快的将大门关上,让爷爷闯一闯。”武念卿听得此言,不由得好笑,心道:“莫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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