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杵间隙穿来插去,便似信步闲游一般,直急的这两个女子咬牙切齿,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斗了好一阵,这两个女子突地停手,已累的气喘喘吁吁。
武念卿见状,呵呵笑道:“怎么样?还打么?”这两个女子见武念卿武功如此的高强,她们二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们便对望一眼,持鞭人便道:“少侠要行侠仗义,我们姐妹也很是佩服。”武念卿听她口气缓和了许多,便也高兴,回答道:“这位姐姐严重了,我只不过见他太过可怜,还望两位姐姐高抬贵手。他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罚他吃些苦头就是了,又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呢!”武念卿想到当年广寒宫宫主的残忍手段,便断定这个男子也是要被她处死的,所以他才说了这番话。
他此话一出,持鞭女“哼”了一声,怒道:“他这贱男人也配得罪我们么!”武念卿一听,倒觉得奇了,他没有得罪她们,她们为何要折磨他?他待要开口询问,执鞭女却早接着道:“只不过,只不过他是个薄情寡性的畜生罢了。”武念卿更加的奇了。那个纤绳女便接口续道:“他即已取了正妻,却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如此三心两意之人留他何用!”
这个男子看到有武念卿给自己撑腰,他听了这个女子的话,他便大着胆子开口道:“世间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我只不过在外面养了两房小的,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此言一出,立时激怒了这两个女子,又要动手打他,可是她们看了两眼武念卿,终究是没有动手。
武念卿听了这个男子的话,便觉得自己不应该救他,让他受受折磨也好——因为他师父的缘故,他也是极其讨厌这样的人的。但是,他想这事,男女都难辞其咎,也不能只怪男子。但是,他却不敢当着这两女的面这样说。他看到她们生气,他便道:“既是他的不是,便打他一顿便了。”他此言一出,这个男子早吓得求饶道:“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武念卿“哼”了一声,转头又对这两个女子道:“我看,他也伤的不轻了,二位姐姐也不似无情之人,二位姐姐在贵宫主面前就说他已经悔改了,贵宫主也不见得不放过他。”武念卿既然知道眼前之事与当年被杀死的那两个人如初一辄,他便觉得自己要是因为气愤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而不救他,那他就是死定了。又想,这人娶几房老婆关他人何事,为何要置他于死地呢!所以,武念卿才说出了上述言语。
此时,这两个女子态度也缓和了一些,持鞭女说道:“少侠不知,我们宫主是最恨这种人的。所以,当年燕飞被江湖排挤,宫主虽然与他没有任何交情,却因他是一个难得的好人,所以宫主甘冒大险去莫邪山庄替他说话。”
武念卿听到此,脸现忧伤,叹了口气,道:“当年之事,我也在场。”这两个女子听了武念卿的话,不禁互望了一眼,似是在询问对方,当年是否见过眼前这个人?武念卿看出她们的心思,于是道:“家师便是燕飞。”这两个女子一听,不由得都“哦”了一声,持鞭女又道:“怪不得少侠如此好的功夫。”纤绳女也道:“既然是武少侠,我们本来可以卖少侠一个面子。只是,宫主若是知道我们私自放了这个人,定会打死我们的。”持鞭女续道:“是呀,少侠不知,宫主平时待我们就如亲姐妹一样,可是,遇到这种事,她是非常的严肃的,容不得我们有一丝违拗,所以···”
武念卿听出了她们的难言之隐,心道:“这个宫主也太过无情了!”他看了看她们难为的表情,心想,今日之事既然被自己撞上了,如果不救这个人,他便会死。如若硬是救了他,这两位姐姐就会受牵连。如此,如何是好?
武念卿想了一下,心想,这个男子虽然用情不专,但是也不至于死罪。也不知道这个广寒宫宫主为何如此的痛恨这样的男人?若是不去劝止她,不知还有多少男子要丧命她手。于是,他打定了主意,对这两个女子道:“不如这样,我同二位姐姐一同上山,拜见宫主。我定要劝她回心转意,不要再杀伤人命了。”这两个女子对望一眼,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武念卿,似是在嘲笑他的幼稚。但是,纤绳女还是对持鞭女道:“姐姐意下如何?”持鞭女见状,心知武念卿是必定要管此事的,如若她们姐妹不让他同去,他定会强行将这个男子救走,到时,自己姐妹还是免不了要受责罚。
持鞭女想了一会,点点头,心想,宫主武功高强,或许会将他制住,倒时宫主也不会怪我们带他上山的。也好让他知道宫主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于是,她便说道:“少侠既如此说,我们姐妹只得应允了。”
武念卿听得此言,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心中也是高兴。于是,他对这两个女子道:“多谢二位姐姐,咱们这便上路吧。”
这个男子听到武念卿要救他救到底,忙不迭的磕头道谢,还不住的说道:“我保证,我回来之后即刻休了二房,一心一意对待我原配夫人。”这两个女子却又喝道:“别高兴的太早了。”
就这样,武念卿跟在这两个女子的后面,看着她们依旧牵着这个男子,只是在他面前不再打他便了。四人一路前行,不一日便来到了天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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