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输了,那黄前辈可不要在莫前辈面前丢脸了。可是,他们二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个都违拗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武念卿正自不知所措之际,却听叶笑道:“嗣哥,不要和师哥闹了。”武念卿转头,但见叶笑正抱着一只兔子,缓缓地走来,忙道:“是呀,咱们听婆婆的话吧!”可是叶笑不开口倒好,她这一开口,莫笑狂便听出她是瞧不起自己。别人瞧不起他倒可以,若是连叶笑都瞧不起他,那还不如让他死了。于是,他一时激愤,道:“三天以后比武,不可反悔!”
武念卿一听,不禁呆了,心道:“还是躲不过。”却听黄炎嗣道:“好,爽快!不过。”他这‘不过’还没说完,莫笑狂便接口道:“不过什么?”黄炎嗣缓缓地道:“不过,他大病初愈,就算经过我的调治,也未必能恢复如初。所以你二人比武之前,我们要先定下三条规矩!”莫笑狂不假思索的道:“好,你说,什么规矩?”
黄炎嗣续道:“首先,你们比武乃是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即可。”莫笑狂道:“那是自然,他是沧浪的小徒孙,我怎么可能伤害他呢!”黄炎嗣道:“好!这第二条么,他大病初愈,内力不济,你们只拼招式,不可拼内力。谁若用了内力,那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武念卿听他们自顾自的约定,他心中只是叫苦,心道:“我连几个乞丐都打不过,哪里打得过莫前辈呀。黄前辈还说什么,不准比拼内力,我就算想拼,也没得拼呀!黄前辈这么托大,我要是输了,可怪不得我了!”黄炎嗣说了第二条,便听莫笑狂道:“好,说不用内力就不用内力。”黄炎嗣又道:“最后一条。”他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也是最关键一条,你必须在五招之内打败他。否则,便是你输了。”
莫笑狂听黄炎嗣说,要自己在五招之内打败面前这个少年,不禁仰头大笑,道:“五招太多了吧!好吧,你说五招便是五招!”莫笑狂心想,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别说五招,就是三招也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就凭眼前这弱小少年,能挡得住自己五招,当真可笑之极了!
黄炎嗣又道:“既然是比武,那就有输赢,所以我们各自立下诺言,若是输了,便要依言行事。”莫笑狂听他说还要立诺,道:“比武就比武,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黄炎嗣道:“怎么?你怕输,不敢立?”激将法在莫笑狂身上百试不爽,莫笑狂一听此言,便拍着胸脯,道:“立就立,谁怕谁呀!我就立,我就立···”他说了两个“我就立”,却一时想不起来要立什么诺言。
黄炎嗣见状,正中他意,于是他便道:“你不用费脑筋了,我来替你立一个誓吧!”莫笑狂看着他不置可否,于是黄炎嗣轻咳一声,道:“你若是输了,从此不可再纠缠笑笑,还要叫自己一声大蠢驴。”莫笑狂一听,一时不敢开口答应,心道:“难道这小子武功真的那么神奇,怎么黄老儿这么有恃无恐。”他一时难以委决,却听黄炎嗣又道:“如果他输了。”说着指了指武念卿,又道:“我便允许你天天见到笑笑!你看怎样?”
黄炎嗣这话一出口,还未等莫笑狂开口,叶笑倒先怒道:“你们两个好不要脸,拿我当赌注,我不干!”莫笑狂本来不敢答应黄炎嗣的,可是一听到黄炎嗣所说的条件,这时便再也不再顾忌其他,他先是转头冲着叶笑急躁的道:“干,干,干,怎么不干。”然后又回头向黄炎嗣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午时,便在此间比武!”黄炎嗣摇了摇头,道:“亥时!”莫笑狂也不管那许多,便不耐烦的道:“亥时就亥时!”
黄炎嗣看着莫笑狂,笑了一阵,又道:“这三日你不得留在谷中,免得偷看我们练功,到时候就算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莫笑狂先是呆了一呆,双眼望向叶笑,嘟着嘴,道:“好,暂且依你!看我三日后如何打败了他!”他说完又转头向叶笑,道:“笑笑,我先出谷三日,你不用心急,三日后我便回来。”说着他转身便走。
叶笑本来意欲阻止这场比武,她心知丈夫的用意。但是,她又生怕师哥打不过武念卿会很难堪,但是她又想,若是真能让莫笑狂老实一点,不再胡搅蛮缠,那也是好事一桩,于是便不再劝阻了。
武念卿却是叫苦连天,见莫笑狂走远,他便对黄炎嗣道:“前辈,我···”他这“我”字还没说完,黄炎嗣便道:“不必多言,你先休息休息,一个时辰之后,你到西边树丛后找我!”武念卿眼见已经无力回天,只好依言回到了屋子里,躺在床上。此时他虽有倦意,却是睡不着。他反复想着与莫笑狂比武之事,心道:“就算黄前辈有法子让我恢复武功,我也是打不过莫前辈的。”他辗转反侧的想着此事,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从床上跳下,便即出了屋子。
他不再休息,出得屋子,却不见了叶笑与黄炎嗣。于是他便向先前黄炎嗣与猛虎搏斗的树丛走去。不一时,他便来到了树丛边上,他侧耳倾听,并无声息,于是他矮着身子,钻过了树丛。却见黄炎嗣正自背对着自己站着。但见他抬头望向西首层峦叠嶂的群山,呆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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