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放下了武念卿。武念卿一下地,忙伸手要给燕飞捶腿,道:“师父你快坐下,徒儿给你捶捶腿。”燕飞却道:“不用,我们继续赶路!”说着继续朝前走去,武念卿只得跟上。
此时已近中夜,燕飞心头突地一声冷笑,心道:“想我燕飞行走江湖,多么的豪爽洒脱,何曾似今日这般疯狂的逃命!”他转头望了望跟在身侧的武念卿,心道:“难道是为了我这个舍生取义的徒儿?不对不对!”他心中念叨着“不对”,抬头望了望明月,暗道:“今日乃是六月十五日,将近七夕了,我是想着快一点回去和云妹团聚,和她说说话,才这么急着摆脱追兵。哼,我燕飞哪里怕了他们!”在他心中,他的“云妹”始终是他最大的牵挂,不管何事,何人,都取代不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武念卿见师父若有所思,虽然久别重逢,他有很多话想和师傅说,但是他心知师父不爱说话,此时又见他在思考别的事情,于是便不再说话。师徒二人并肩而行,一直走了十数里路,二人真的一句话都没说。又走得几里,但见眼前是一座树林,树高叶茂。燕飞看了看着茂密的大树,心知此处是个极好的隐身之处,于是他提着武念卿纵身上树。
燕飞教着武念卿在树叶茂密处隐身而卧,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色微明。于是二人继续赶路。此时燕飞已恢复了体力,于是他还是提着武念卿奔行,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燕飞掏钱买了两匹马,二人便分乘两马,继续南行。
武念卿虽然不知道师父要带他去哪里,但是他想,师父去哪里我便跟着去哪里,又何必要问清楚呢!于是这一路之上他并不去问他们要去哪里。二人一直向南行去,渐行渐远,天气也越来越热,武念卿从未到过这湿热之地,很不适应。他本就放荡不羁,此时热的厉害,索性将衣服脱了,光着膀子,骑马飞奔。他原来不会骑马,幸好在草原之时他和阿云学会了骑马,但是此时师徒二人尽拣荒僻之路而行,所以这番骑马也是很累的。
二人连行数日,遇到市镇便即换马。燕飞见武念卿精神疲惫,也是每到一个市镇,便即好好地吃上一顿,他算了算日子,离约定之期还早,又不见敌人追来,于是放慢了速度。又因天气炎热,所以最后他们干脆就是夜行晓宿,一来可以避暑,而来可以保持体力。这几日武念卿发现,越是向南行,师父的心情越是好,慢慢的阴郁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燕飞心情一好,他的话也就自然多了起了。夜间行路甚是凉爽,二人便上了一条大道,慢慢而行,也不怕追兵来到了。燕飞突地想起武念卿身中剧毒,但是此时看他精神状况,除了略显疲惫之外,竟然毫无异状,毫无身中剧毒的样子。便问了他一句,道:“卿儿,你体内的剧毒怎么样了?”武念卿听师父问起,便将自己与他分散之后,如何晕倒被南劲救了,又如何遇上了穆冰,穆冰又如何给自己逼毒等情,一一说了。
燕飞听到武念卿提到“彭祖分脉”功时,不由“噢”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显得甚是惊奇,道:“彭祖分脉?”说着便伸手去抓武念卿的脉搏,他一试之下,果然觉得武念卿体内有一股奇怪的真气。他不知武念卿所说真假,于是稍稍运了一点真气,输到武念卿体内,这点真气进入体内是伤不到武念卿的。果然觉得武念卿体内的那股真气,既不排斥他的真气,也不吸收他的真气。
燕飞一阵惊叹,道:“果然是彭祖分脉功!”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听说彭祖分脉功,只能袪毒,不能打斗,此时他一试之下,正应了传闻。他啧啧称奇,道:“天下果真有如此的奇功,竟能将你体内深入五脏六腑的剧毒逼得一干二净。”想到此处,对自己这有了几十年内力修为的人来说,竟也拿这剧毒没有办法,不由得也佩服起花猫夫人的聪明才智。又想,这剧毒恐怕连当年的“医仙药侠”都治不了,不由得又对这彭祖分脉功赞叹有加。
武念卿又将穆冰十分的敬佩燕飞之事,告诉了他,燕飞听得也不由纳闷,心想,我在江湖上也杀戮无数,养妾偷汉之人听了我的名字就能吓破胆,江湖上多少人想杀了我而后快,她又为何要敬佩我?难道像我这种专门杀那些养妾偷汉的人的人也值得敬佩么!他不在想穆冰为什么会敬佩自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道:“听闻这神功失传已久,如今竟有人练成了,而且卿儿你还能遇上此人,不但解了毒,还练了此功,当真的造化极高呀!”
武念卿只呵呵的笑了笑,燕飞突然问道:“你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武念卿突然脸上一红,心想,自己虽然在穆姑姑处练得一些时日,但是却并没有勤加苦练呀,便吞吞吐吐的道:“弟子该死,将师父所授的剑法荒疏了。”幸好此时是夜间,他脸上虽红,却不会被燕飞瞧见。自从二人分散之后,武念卿却是没有怎么练习沧浪剑法,他心中不免害怕,生怕燕飞会因为他荒疏了剑法而发脾气。不料燕飞大反常态,竟没有生气。武念卿记得清楚,在草原之时,自己有一点偷懒,师父就会大加责骂,也因此竟将自己的右手废了。他不禁的想,师父自打南来就心情舒畅,难道是因为他心情好的缘故。
果不其然,燕飞就是因为此时心情大好,才没有发脾气,此时他最大的事情就是尽快与他的云妹团聚,似乎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所以他对武念卿的回答竟似没有听见一般,他顺手将身旁大树上伸出的一根树枝扭断,将树枝上的树叶去掉,只剩一条光杆,他将这根树枝抛给了武念卿,他又如法炮制的自己弄了一根树枝。
武念卿接过树枝,还未拿稳,燕飞已然准备好了树枝,便一“剑”刺向武念卿。夜色朦胧,武念卿看不清来势,但还是凭直觉举起手中之“剑”去挡格。他本来心中就很慌乱,又加上这时夜色朦胧,看不清招式,一格之下,竟落了空,还是被燕飞一“剑”刺中了脖子。他心中一惊,心想,这一下若是敌人的剑,自己就已经死了。燕飞一下击中武念卿,却也并未因为武念卿反应不及而生气,只道了一声:“再来!”便又一剑刺出。武念卿见师父有心要试探自己的剑法,心道:“我若不好好的接招,倒真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了!”于是他竖起双耳,听剑之来势,瞪大眼睛观剑之踪影。燕飞不等武念卿的树枝与自己的树枝相交,便即换招,倏忽之间,师徒二人已拆了七八招,武念卿已能适应此时的环境,反应倒也迅速。燕飞见他反应灵敏,虽然剑招有些生疏,但是每一招的要旨却还是很明确的,他不由心喜,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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