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什么慕容云瑶会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也许是云清的目光太过灼热不加掩饰,慕容云水嘴角的笑意终是裂开一条缝隙,脸上的淡然无谓也维持不下去了,她突的转头,瞪了云清一眼,略带恼怒的说道:“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和大姐都是爹爹的孩子。”
云清没有一丝被看破的尴尬,慕容云水见她仍旧两眼发光,不由的脱口而出,却让云清和帘儿惊愣当场:“我和大姐都是合欢散下的产物!”
云清一愣,顿时忍不住嘴角抽抽,她也没想到,二夫人这么强悍,竟然用这种方式爬了自己丈夫的床,让人说什么好呢?伸手揉揉额头,她父亲怎么就被……她只能说悲剧吧?
帘儿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云水,好像受惊了一般,半张着嘴巴半晌回不过来神。
许是觉得对于自己是这种方式到来而有些无奈,慕容云水的眼底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黯然和茫然。
整了整神色,慕容云水以及恢复了神色,将手往云清的面前伸进,“二姐姐,三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三妹和二姐姐一样,只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二姐姐若是不能原谅三妹,三妹可以任由二姐姐处罚。”
慕容云水的话虽未明说,但云清却是听懂了,清眸微眯,唇角勾起一丝冷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伸手平展在慕容云水面前,清冷如水的声音淡漠的响起,“三妹妹说的可是这个?”
慕容云水瞥了一眼,一枚木牌,不同于玄色令的古朴气息,却是可以看出处于同源。面上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与云清的视线相对时,没有丝毫惊慌或是不安,目光中一片坦然无惧。
到时沉得住气,云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瞥了慕容云水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三妹妹到是大方,这样一支利剑也舍得轻易送人,就不怕利刃太过反伤了自己吗?”
不死,却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令人生不如死,而她不会不知道。
不理会云清话中的嘲讽之意,慕容云水淡淡一笑,道:“二姐姐不是外人。”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云清话里的凌凌杀气。
“呵呵……”低低的笑声传出,清凉清淡,云清这次是真正有些高看慕容云水一眼。眼前女子一袭粉衣娇嫩却不显娇弱,面色平静,不骄不躁,淡然若水,有水的轻柔也有水滴石穿的坚韧,能够把握一切利于自己的优势,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却也能在权衡出利弊得失时,果断的放手,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有女子的心思细腻也有男儿的心胸胆略,坚决果敢,只是站在那儿便让人不可忽视的风华。
上一任的令主选择了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那时她才多大?
慕容云水轻轻一笑,笑容里有着轻松和真诚,再次将手往云清面前递过来,“三妹谢过二姐姐。”云清眼底的赞赏她看在眼里,心里庆幸的同时也多了一些欣赏。
这一次,云清没有再拒绝,她很干脆的结果玄色令,轻轻的抛了抛,然后揣入了兜中,转身带着帘儿离去,远远的传来一句话,“若是愿意,可以一直留在将军府。”
宰相府,书房
沈照坐在书桌后面,背靠着椅子,一张脸隐在阴影里,大半天的时间一晃过去,沈照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阴鸷的眸子紧盯着手里的暗信,那寥寥几字却是如火似荼,刺伤了他的眼睛,灼烧着他的心,即使是在暗中也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如受伤的孤狼一般。
书房里弥漫着低迷荒凉的气息。
忽而,握着信纸的手轻轻的动了动,信纸发出低微的轻颤声,紧接着,握纸的大手慢慢收紧,信纸被一寸寸揉捏成团,手背上青筋暴露,下一刻,手张开,信纸已不见踪影,徒留一阵粉末飘落,袍袖一挥,粉末纷纷扬扬挥散在空气中。
暗处传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伴着浓郁的阴狠之气,“君玥昊,慕容云清,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
书房外,管家躬身而立,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从里面传来的那种浓浓的煞气,身子不觉轻颤了颤,抬头快速的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立刻底下头去。
“备马!”猛的打开房门,沈照目光深处一片阴郁,幽暗,深不见底。阳光洒在他身上,不但没有一丝的暖意,却是延伸出片片沉重的黑暗,刻骨的阴寒。
管家一个激灵,连忙低头不敢再看,连声应道:“是,相爷。”转身急步小跑了下去,看那脚步的急切就像是背后正被什可怕的东西追赶一样。
迎着阳光,沈照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后,猛然抬步大步走下阶梯,袍袖一挥,书房门在身后砰然紧闭。
直到沈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两扇紧闭的门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的轻颤。
原来,宰相大人一直深藏不露……
很快,一辆马车从宰相府大门驶出,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哒哒的马蹄声消散在风中,徒留下车后卷起的漫漫烟尘在风中肆虐。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sy.net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