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不!本小厮,不信!”我拉起小翠,“我们走!”
“哈哈,小姐留步,贫道有几句话相送!”我听得道士在我们身后吟了几句,“一朵鲜花镜中开,看着极好取不来,劝君莫把镜花念,一梦忽醒已千年!”
一梦!千年!这道人怎么知道我来自千年之后?他是谁?他还知道什么?
“等等…。。”我原本已走出几步,猛然转身想问个究竟,那道士却已没了踪迹。
我正思虑,忽觉耳边生风,马蹄声迫近,“八百里快报!闪开!闪开!”
我还未缓过神来,一只马头已经迫在眼前了,“小心!”我忽听得一个人喊了句,只觉得自己已经飘起,一阵眩晕……
待我定睛看时,我已安然身处街边,毫发无损。横抱我的人正是李密!还是那张峻脸,目光中却添了一丝柔情,他的怀抱很有力。短短数秒,我再次命悬一线,他又救了我一次。
“李先生又救了我。”我笑道,带些自嘲。
“险些丢了性命,怎的还笑得出来!”他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语气有些嗔怪,却含着柔情。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翠奔了过来,脸色吓得铁青。街边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李密轻轻将我放下。
“李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姐,小翠替我家小姐给您磕头了。”小翠激动的连连磕头。
“小翠姑娘,快快请起,这是在下该做的。”李密扶小翠起来。
小翠擦了擦眼泪起身来扶我,他二人见我还有些惊魂未定,便在旁边的茶肆先坐了座,顺便攀谈起来。
“先生怎么这么巧在街上,刚刚不是还在府中。。。。。。。”小翠欲问可看看我俩的打扮,又觉不妥。。。。。。
“其实。。。。。”李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其实刚刚在府中长廊我已认出王小姐,想来二位是要出府游玩,在下是怕街市龙蛇混杂,万一小姐有个闪失。于是悄悄跟随二位,暗中保护。”
我和小翠悻悻的对视了一眼,一点小伎俩其实早已被人拆穿。
“请恕在下直言,”李密道,“王小姐是金枝玉叶,身份何等尊贵。以后上街最好还是有家丁陪同,现在世道不太平,刚刚八百里快报正是往杨府方向,想必是前方战事吃紧。小姐以后还需多加小心。”
李密说这些话,眼睛却并不看我,我却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跟我这深闺女子说起军情,想来也是一番好意吧。
我感激他的一片赤诚,救命之恩,“多谢李先生指点,娑女记住了!”
李密朝我微笑致意。
我心里还在想着那道人的几句话,他们见我兴致不高,稍作休息便回了杨府。
杨玄感听说我在街上险些被马车撞到,立刻赶来看我。
他的知我没事便放心了,依旧谈笑风生。
我想起今日李密说的八百里快报是奔杨府而来,可从杨玄感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紧张的气氛,不觉好奇的问,“玄感哥哥,今日那八百里快报可是前方催要粮饷来的?”
“正是!今日已是第三波,杨广催的一次比一次急!”杨玄感不屑道,“我一颗粮食都不会给他!”
显然他与隋炀帝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不由的心一沉,“可是大战在即了?”
“不错!我已在黎阳屯兵积粮,整装待发,只等我一声令下,便高举义旗,直攻洛阳城!”杨玄感信誓旦旦。
果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对杨玄感虽然并无十分好感,但这些天他对我关怀备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我也不希望他丢了性命,“玄感哥哥,能不能就此停手?”
“不可能!”杨玄感坚决道,“这些年来我苦心经营,就为这一天,现在要我放手,如何对得起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可是。。。。如果…”我不甘心就此放弃,想再劝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能是觉得刚刚语气有些强硬,他将我揽入怀中,温柔道,“娑妹,你放心!即便是我有不测,我也会护你周全!”
我在他怀里,心事重重,却无言以对。
事态进展的比我预想的要紧急的多。就在当天夜里,我就被安排与杨玄感一众来到黎阳。
在这里杨玄感义旗高举,一呼百应,各地义军纷纷响应来投。反隋大业一时风生水起,大军短短数日已扩展到十多万之众。
大军一路东进,所向披靡,已攻陷了几座城池,直逼洛阳!
庆功宴上杨玄感春风得意,滔滔不绝。
我却越发焦虑不安。
那些文臣武将大都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说的都是恭维话。而我这位表哥显然也是一个空有大志、无甚谋略的富二代,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脚踩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殊不知转眼就要大祸临头了。
在场之人只有李密与众不同,他一人喝着闷酒,只是偶尔与边上的同僚们寒暄几句。。。。。。
“玄邃兄!”杨玄感,“何必这么闷闷不乐,你看我们全军上下斗志昂扬,一举拿下洛阳不在话下!等我们杀进洛阳城,你要什么都给你,除了我娑妹,哈哈哈。。。。。。”
杨玄感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则对他这句话极度反感,不禁皱了皱眉!好似我也是他的一个物件,若不是在这个男子为尊的封建时代寄人篱下,我一定扬长而去,可杨玄感却毫不察觉!
李密则抱拳,微微笑道,“主公言重了,微臣不敢居功!”
“那就一起开怀畅饮,一醉方休!”杨玄感兴致正高,显得十分豪爽。
这日大军在石子河边安营扎寨,我出来走动刚好碰到李密。我知其才华,也知道他会免于这场劫难,忍不住问问他对这次进攻洛阳的看法。
李密长叹一声,“既然小姐相问,在下便直言了。若是北据幽州断炀帝后路有七层胜算,或是西取长安则有五层胜算,而现在东攻洛阳却是三层胜算都不到啊!”
“先生是难得的人才,娑女十分敬佩!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说服表哥改变策略?”我问。
“在下何尝不是频频苦劝,怎奈主公一意孤行,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李密苦笑摇头。
“若是我去劝说,先生以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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