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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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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大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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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蓝的澄澈,白云朵朵悠哉得浮在天边,斑驳灰色的大门口,一个人影突然被两个穿着蓝衣的狱卒推了出来,踉跄好几步才勉强站稳。大片雪花白的银丝参杂着几根若有若无的黑白发,佝偻的背影一阵咳嗽。

    老人掩着嘴轻咳,缓了口气后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睛还是那样的眼睛,眉毛还是那样的眉毛,然而这样的苍老神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八十岁的老人和几个月前风光无限的重日联系在一起,只是眉宇间隐隐约约依稀还有点似曾相识的痕迹。

    “爹……”一声小小的哽咽的声音从老人背后响起,老人的后背一僵,勉强露出一个笑循声望去。

    “爹!”重星再也忍不住扑进重日的怀里,看到这样苍老的父亲,心中的酸涩和痛苦,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倾泻而出。短短数月,重家大变,高高在上的小姐成个待宰的羔羊,所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这样的经历心智不坚强的都没法活下去!

    重日苦笑着一下一下抚摸着埋在胸口的重星,问道,“阳儿呢?”

    重星的哭声一滞,身体有半刻僵硬,然后更加用力得抱紧重日,哭得更加大声,装作没有听见。远处锣鼓敲打的声音隐约传来,唢呐笛子滴滴答答得奏得欢快,整整一条街的豪华排场吸引无数盐城百姓跟随在两旁,整整三十箱的聘礼!那是多么让人眼红的钱财啊!

    出嫁的队伍从重日和重星身边经过,因为人太多,两个人被挤到了角落。重日安慰着重星,却不想重星哭得更大声。唢呐的声音遮盖了重日的声音,他微微蹙眉,心下疑惑,怎么成亲队伍会从牢狱门口经过?这不是招晦气么?两家长辈都没注意到?

    锣鼓声渐渐远去,重日也没有看到那红艳艳红,像血一样的大花轿里一双红的落泪的眼睛。重阳紧闭牙关,咬着斯帕一角,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叫出声来。爹爹!爹爹!你看到了么!你看到阳儿结婚了么!看到爹爹的一刻,她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得冲进去,和重星一样冲进爹爹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所有人都说她嫁了个好人家,连星儿和爹爹都这样以为。而她也不愿辩解半句,家里已经太困难了,她不想再给他们增添烦恼,如果让爹爹知道墨家和林家的关系,只怕爹爹拼上老命都要给自己讨一个公道!她太了解爹爹了,娘死了以后,家里三个孩子就成了爹爹所有的希望!他容不得让他们有半点委屈!

    “好了!人都放出来了,你该消停点,满足了吧?”随行花轿的墨家丫头梨花没好气得撩开帘子说道,语气间完全没有下人对主子的尊敬。而且大花轿的帘子在还没过门之前是随便能撩起的么?放在寻常大户人家那至少也要打几大板子!

    重阳缩回身子,撇过头,压下心中澎湃的情感,硬是声音道,“走吧。”

    丫头梨花冷哼一声,她就看不惯重阳这样子,明明是个落魄的小姐还要装作高高在上的样子!什么东西!一甩帘子,高声冲着前面得人喊道,“走快一点,误了吉时看你们怎么办!”

    重阳听着前头传来哎哎的应和声,顿时泪如雨下,哭得隐忍而沉默,没有发出半点响声。女子一辈子只能嫁一个夫君,她这一生注定要埋葬在墨家大院深处,最后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轿子远了,远了,渐行渐远,渐行渐远,直至站在原地的重日和重星再也看不到那红艳艳的大花轿,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家。

    一个离家,两个回家,如同命运的安排,走上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从此重阳和重日再也没有见面。这最后的一面就在这喧嚣的锣鼓声中那偷偷的一瞥。

    一瞥,即是最后的诀别……

    牵着爹爹的手,重星忍不住回头朝花轿消失的方向望去,她知道大姐就坐在那红色花轿中!就在今天早上,大姐还不放心得拉着自己的手嘱咐自己,去接爹爹回来,不要送她,千万不要送她……

    唢呐滴滴响,整个盐城因为这场大排场得婚礼闹的热热闹闹,谁也不懂那埋藏在欢声笑语下悲伤的眼泪,满天的碎花,满天的彩纸,飘得无处不在。

    “主子?”南宫燕小声提醒喊道,按理说,主子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在大汉国待太久的,要不然被大汉一些官员发现,必将倾尽全力杀了主子。若非有必要的事情,主子也不会特意来,可是两天前事情就处理完了,为何主子还要留下?

    南宫燕顺着主子的眼光看去,大红喜轿,连绵的聘礼,他自然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重家大小姐。这件事还是他去调查的,想到那些情报,南宫燕不禁皱了皱眉,这女子实在危险!

    夏微尘叹了口气,心底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转头对南宫燕道,“我们走吧。”

    “去哪?”南宫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微尘瞪了他一眼。

    看到他面沉如水的严肃神色,南宫燕缩缩脖子,没感再吭声。看样子,主子心情不大好?但是为什么?这地方危机四伏,前几日还差点被人发现,现在能逃离虎口不是应该放几个炮仗庆祝吗?

    花轿出了盐城,跟随在身后的盐城百姓就少了很多。到了九渊山,除了敲锣打鼓的对仗就剩下纷纷攘攘的脚步声,丫头梨花甩着秀帕时不时擦擦额角的汗,左右张望,脸上极是不耐烦。忽然眼睛一亮,对着几个轿夫使了个眼色。

    轿夫们心领神会,越发沉默得低头抬轿。刚走不到十步,花轿出人意料得骤然一倾,整个轿子就呈顺时针90度反倒在地。

    “哎哟!——”被石头绊倒在地的轿夫大叫起来,膝盖上明显磨破一层皮,鲜血和灰烬煞是恶心。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有序的队伍顿时混乱,擦着厚厚粉的媒婆扭着水桶腰尖叫着跑到花轿旁,“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重阳咬牙从轿子里小心翼翼得支撑起身子,瞪大了眼看向轿子里用上等织锦缝纫的软垫。心惊得伸手用手指摸了摸,一碰到尖锐的带着冰冷的触感就立马缩了回来。大红喜袍遮掩了喜袍下殷红的鲜血,阵阵刺痛从肌肤传到心头。手臂手掌,无一完好。

    媒婆掀开轿帘,看到倾斜一边的红盖头,立马竖起眉毛,怒斥道,“小姐,您是新嫁娘,夫君未将帕子挑起前是不能让帕子掉了的!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您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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