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酒店的圣诞晚会照例邀请了各界名流,唐安琪自然不能推托也要出席,照例是剪裁简单的短礼服裙,蓝宝石戒指依旧当作坠子挂在胸前,已经长至肩膀的头发微卷,自然地垂落在脑后。
酒店大堂内,她和季心洁分手,“八点半一过我就找机会和阿灿溜出来,北梦江酒店的小宴会厅,已经派人布置好了,你去领班那里请了假就直接带落夕过去吧!”
今天恰好是初落夕的十八周岁生日,这该是喜气欢庆的好日子,但初工程师的意外身故打乱了原本的计划。初妈妈受了巨大打击,精神抑郁,身体也不太好,在娘家兄弟的陪同下回了老家,已经无力再为女儿举办宴会。
这责任便落在了唐安琪身上。
初落夕是她的朋友,初工程师的死亡虽非江飒的本意,但总是受他牵累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她都觉得有必要替初落夕举办个小型的生日宴会。
季心洁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宇哥也说要来,应该很快就到了,等下我请了假跟他一块过去。”
自从腿上的石膏拆除后,她便恢复了在Oaan酒店客房部的工作,上了大学后时间相对充分自由,功课也还算简单容易,所以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并不是负担。
虽然高考理科状元的名头令东吴对季心洁减免了部分学费,而枫林高中也为她提供了足额的奖学金,她几乎不必要替上大学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操心,但这不足以打消她继续打工的心思。
一来,她热爱这份工作;二来这份薪水很可观。
季心洁的背影刚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江灿便携着江仲伦张君婉夫妇的手出现在宴会大厅之前,他笑容灿烂,步履优雅,和浑身上下充满了艺术气质的江伸伦夫妇看起来像是一幅色彩协调的油画。
宛若天生,浑然一体。
唐安琪的眼神中不由有了几分黯淡,他是那样快乐,幸福洋溢在嘴角举手投足间都写满了满足,可她很快就要打破他的安宁和美好了。
江灿的生活中没有太多的算计和尔虞我诈,江仲伦和张君婉都是纯粹的艺术家,有着艺术家的执着和高傲,对金钱并不十分在意,所以江仲伦才能那样坦然地退出江氏集团未来的股权争夺战,没有一丝犹豫。
如果江灿一辈子都是江灿,那他未来的人生或许不会像江飒那样辉煌出众被万人铭记可必然是坦途一片,平静且惬意的。
但若是做回唐安瑞的话,他的处境将会完全不同。
在男嗣依旧重要的华夏名门,为了保证唐安赐的绝对利益,唐安琪这个女孩尚且会受到陆家姐弟的暗害追杀,如果唐安瑞重返唐氏又将会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陆雪琴会发了疯一般地将所有手段都使出来
为了江子桓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梁静蓉都有勇气与别人联合谋算,做出买凶杀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而唐安赐却是这七年来唐氏国际元老会都承认的未来继承人。江灿重新回到唐安瑞的身份的话,一场腥风血雨,怕是无法避免的。
江飒那样死里逃生的好运气,不是每次都有。
唐安琪的心里忽然有些犹豫起来。
“安琪!”张君婉笑语盈盈地挥手。
唐安琪掩住心内的千头万绪,笑着上前,“江二叔江二婶你们来了。”
她转头望向他们身后,语气中略带几分诧异,“江伯母怎么没来?”
林芳茵虽然脾气有些古怪高傲,但对这些豪门宴会却是来者不拒的二房回国之后,她和张君婉这对家世出身性格气质完全迥异的妯娌倒出奇地没闹出一点不合,凡邀请了江家的宴席,必然成双成对地出现。
张君婉面上有些无奈,见四下无人,悄声地回答,“大嫂回了葡国。”
离婚判决书还未下达,江伯伦近来纠缠得紧,林芳茵不堪其扰,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回了娘家。
如今葡国林家是由她的亲大哥当家,知道这些年来妹子处境不好,也不知道挑了多少次话头要让她离婚,但她偏不听,这回好不容易递交了离婚申请,又是为了避开江伯伦而来,他自然将妹子保护得周严。
江伯伦去了两回都碰了壁,但碍于林家在葡国的权势滔天,终究是无可奈何。
江灿笑着让父母先行,自己却拉住了唐安琪。
他略有些忐忑地问道,“安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唐安琪一窒,随即展颜欢笑,“是,还当真有很多。不过这会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得快点进去,随意应酬一番,然后到时间点就从后门溜。你看如何?”
她这话说得半真不假,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真的有事,一时倒令江灿有些吃不透,但他向来是个宽和的性子,并不十分较真,所以便笑着点了点头,“也好。
唐安琪和江灿进宴会厅的时候鹿四海正在对高大同低声吩咐着什么,见了那抹娇小俏丽的影,忙举了举手,“安琪,爸在这里。”
打扮简洁容颜清丽的少女便一脸欢喜地朝他那里跑了过去,温文尔雅的少年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参与宴会的名流贵妇都长着七窍玲珑心,见这父慈女孝的情景不由都在暗自里揣测着,今天这么重要的宴会,唐太太作为女主人没有出席,这个中到底有什么深意。
唐安琪笑着扑进唐四海的怀抱,“爸!”
自从上次在Senatwn给他提前庆生后,她心里总有些害怕和父亲的关系从此会变得尴尬,但之后每周末的见面却证明了她的担心总是多余。唐四海虽然没有再提及那些事,但不管是从高大同还是从罗叔那里得来的消息却是,陆东虎手中的权势在被慢慢收回·而陆雪琴最近也颇受冷待。
一次晚饭后的庭院散步,唐四海颇有些惆怅伤感地说,“安琪,你妈妈的事我已经细细地思量过了,虽然你陆······雪琴确实有可疑,但到底没有确切的证据,时隔那许久,恐怕再不能以法律公正论断。”
明月光下·他的眼中晶莹,语气中的自责和无奈太过明显,令唐安琪有些不知所措,他说,“没有真凭实据,安赐又还小,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拿她是好。只能……这样了……”
唐四海口中的“只能这样”,便是像今日这般·不令陆雪琴出席任何宴席,不让她以唐太太的身份在外露面,他调开了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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