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英也瞟了秦卿一眼,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迟疑片刻到底不曾出口。.
终于,金文英已经给五名患者同时针灸完毕。他吐出口气,从腰脊处将自己的银针拔出,慢慢收入针盒里面,笑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最后一个病人,也是所有病人中,病情最严重的。
这是个年过五旬的男子,一睁开眼,活动了一下腿脚,脸上顿时显现出几分亮色,高兴得喊道:“不怎么疼了,竟然能动了,金医生,你真了不起,刚才你给我扎针的时候,麻麻的,痒痒的,和别人的针灸完全不同,真不愧是享誉H国的九脉神针…···”
“算不上神针。”
金文英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越发温文尔雅,“暂时只能帮你止痛,以后我会慢慢给你治疗,大概一个月左右,你的身体就能痊愈大半了。”
病人脸上现出几分惊喜,握着金文英的手,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顿财,整个会场上响起惊涛骇浪般的欢呼来······
琼斯博士暂时充当主持人,走上前,笑道:“看来,金文英医生的医术已经得到了病人的认可,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秦卿秦医生···…”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台上秦卿诊病的方向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去。
一个身材窈窕,面色红润的M国姑娘,正踮着脚尖在台上起舞,她一只手上举,另一只手让秦卿牵着,盈盈地转着圈,一开始脚步还有些许迟疑,到了后面,却是越转越快·秦卿本陪着她走动,过了几分钟,忽然一松手,那姑娘居然也没有察觉·舞蹈动作却越发的优美,滑步,踢腿,跳跃,旋转,力度也逐渐加大,到后期·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良久……美丽的姑娘终于匍匐在地上,一抬头,眼泪就哗啦啦地落下来。
满会场所有人都噤声,眼睁睁看着这姑娘一个飞扑,扑倒秦卿的怀里,嚎啕大哭:“我能跳了,我又能跳了…···上帝啊!”
秦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在她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那姑娘就抽抽噎噎的止住哭声,破涕而笑:“真的?真的好了,我以后可以继续跳舞?您·您只给我扎了三针而已…···”
这姑娘为了治好自己的腿,也是遍寻名医,各国的传统医生都看过,偏方也找了不知道多少,每次都满怀希望地去,却失望的回来,此次来研讨会,也仅仅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四年的病痛·居然一朝而解…···
“好了,你可以开始跳舞,不过,不能劳累,我还要开副药给你喝,不许怕苦。.
“我不怕苦·再苦我也喝。”姑娘高兴地咧开嘴大笑,抹了把眼睛。
场上一时静默,在场的观众都没了声息,金文英听到秦卿只用了三针,猛然一抬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忽然一变,走过去拿起秦卿扔在一旁的病例,翻开。一开始,他的神情还算镇定,但是越看,他的脸色就越黑,等他终于合上病历时,整个精气神都没了,堪称颓废,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是我输了。”
是我输了……是我输了……
台上的扩音装置把他的声音传扬开来,整个大会议室,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好半晌,才有人惊呼:“什么叫输了?金医生,您没有输啊,那个女人的针灸怎么比得上您?”
面对台下H国观众们的鼓噪,金文英到是镇静下来:“从病历上看,这位女士腿部受伤已经四年,她是个舞蹈家,四年来不曾跳过舞,走路都勉强,如果换了我,费尽全力,九针齐出,用上两种以上的家传绝技,耗时半年,能让她缓步走动,就已经是极限,像现在这般,让她当场起舞,根本没有可能……”
金文英的目光闪亮,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卿,“秦医生,能不能告诉我,您用的是什么针法?”他刚才根本就不曾看到秦卿施针。
秦卿笑了笑:“我从学针灸开始,就只学了基本针法,大部分中医学院研究针灸的学生都会,这一次,使用自然也只是普通的针灸术而已。”
关键的不是复杂多变的针法,而是气!以气御针,才是真正的针灸术,没有气,即使出针手法再多变,再玄妙-厉害,也只能事倍功半,和以气御针的真正针灸术比,其差距无异于天与地。
况且,让H国人推崇备至的九脉金针刺穴,也只是寻常。
金文英愣了半晌,一一看过秦卿给她的五个病人开的方子,问过她都给谁,针刺了什穴位,感觉如何,越是问,金文英脸上的苦笑越浓。就见所有让秦卿诊治过的病人都是兴高采烈,和来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个当场起舞的女士更是赞誉非常:“秦医生一针下去,我就觉得腿上暖洋洋的,像是有一股热流涌动,整个身体都仿佛轻盈了许多。”
金文英摇摇头,“是我技不如人……我刚才只顾着急急忙忙为病人针灸,而秦医生你,却不骄不躁,认认真真地给病人诊断······无论是四诊,药剂,还是针灸,我都差你甚多,这场比试,无论是医德还是医术,我都输得心服口服。”
作为一个医生,尤其是传统医生,最重要的是医理,华丽的技巧也只能是辅助,如果把它当成根本,那就大错特错了。
秦卿笑了笑:“金医生,我觉得你有成为一代大国手的潜质,以后有幸,希望还能切磋较量,共同进步。”
秦卿的笑脸,让在座的百分之九十的H国观众都愤恨无奈,金文英却是颇为磊落光明,深深叹息道:“我们国家的医学底子果真是太浅薄了,基础不够厚实,学习再精妙-的技法,也没办法弥补这种不足……”
这是事实,如果说,中医最注重‘内功,,也兼修皮肉,那H医因为根基浅薄,急于取得别人的认同,便更重视看起来炫目的‘表皮,,外行人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可是,真正懂行的,却很明白,他们还差的太远。
金文英走过来与秦卿握手,相约再战:“总有一天,我会赢你。”
“那我等着。”秦卿莞尔,扭头看了一眼满脸不服气的陶菲和沉稳大气的汪晓,“很多人在我后面追赶,可不止你一个,希望你能不断进步,别让我的学生们压你一头才好。”
金文英愣了愣,忽然像个孩子似的抓了抓几乎披在肩上的头发,笑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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