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抱有一丝幻想,这会儿真的在这里看到她,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深藏在心底深处,一碰就疼的厉害的伤疤,被再一次撕开,痛的撕心裂肺,却也极痛快
“……我应该叫你龙毓,还是康晓秋……”
“她是龙毓,也是康晓秋,还能有无数个名字……她是我这一生,培养出来的最听话,最乖巧,也最宝贵的工具。”
听到这个极冷淡的声音,苏零心里一凛,猛地抬头——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几许的中年男人,长相俊秀,皮肤很白。
苏零一咬唇,让剧烈的疼痛将快要咆哮的怒气重新压抑下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龙志峰,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舅舅。”男人笑得温文尔雅,语调温柔的仿佛能渗出水来——“你长得像你妈妈,眉毛、眼睛都像,嗯,一点儿都不像你父亲呢,到是你那个‘咋种’大哥,和你爸爸长得一模一样……我看见你,就好像看到当年的玉兰似的,真是值得怀念……”
他很和气,丝毫没有身处这样阴森森的地牢的自觉,反而像是正在阳光明媚的庭院里,鲜花丛中,碧绿的草地上,接待自己最喜爱的晚辈,风度翩翩,言谈举止,让人如沐春风。
自从他一走进来,龙毓就一声不出,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脸色苍白到透明,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呆板,陌生,神色肃穆。
龙志峰感叹地长吁了一声,忽然伸出戴着考究宝石戒指的手,轻轻地将苏零的下巴抬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笑了:“果然是母子连心,连这副隐忍的样子,也和玉兰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毓啊,怪不得你喜欢他,记得你小时候,你姑姑可是最疼爱你呢。”
龙毓的眉宇抽动了一下,但立即就恢复了平静刻板的面容,连声调都没有起伏,只是,眼底深处,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复杂难辨,不过,她的嘴上却漫不经意地道:“是吗?我可不记得了,也许是年纪太小?”几乎每执行一次任务,她都要做一次深度催眠,记忆早就变得相当凌乱,近几年的还好,她幼年时的记忆,如今确实越来越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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