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以来,贺蕙蕙都在想,如果这件事褚玑知道了会什艟样的语言和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毕竟被自己全神贯注的男人是她的前夫。而且贺蕙蕙也相信,褚玑不会用那种恶毒的语言攻击自己,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说的。这些话也只能对她说,不用担心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
但是褚玑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难以接受,褚玑不过是用自己的一段经历告诉她知道,其余的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来做决定:“师叔,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因为在台上相处久了,那种默契不是别人能够代替的。上次团长出去一段时间,我跟另外的人搭戏。不知道底下的观众有什么看法,至少我自己觉得那几天的戏唱起来都叫人难以接受。每次总觉得在裉节上差了很多。”
褚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比尔不在家的夜晚有点难以接受,虽然在家的时候,两人未见得会说话,有时候会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是想到他跟自己在一间屋子里,等下入睡的时候他就在自己枕边,是一件很让人安心的事情。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贺蕙蕙在身边讲着晦涩的故事,把心底的事情说给自己听的时候,想到自己深厚有一堵温暖的墙,什么时候他都是自己最好的依靠,就会觉得其实有这样一个男人在等着自己,实在是人生意想不到的结局。
“唱戏的人是疯子,看戏的人是傻子。你分不清戏和人生,就是他们说的不疯魔不成活。可是蕙蕙,你要知道有一天当你回归到生活中的时候,他绝对不是你正确的选择。”褚玑淡淡地一笑:“以前我像你这样过,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但是这件事所带来的后遗症,我需要很多年才能让自己的伤口愈合。幸亏我的人生中还有一个比尔在等着我而你的未来是不是有你的比尔呢?女人能够后悔的机会不多,不要等自己已经是伤痕累累的时候,再去后悔。那时候什么都没了。”
“师叔,你后悔了吗?”贺蕙蕙想到褚玑曾经受到的伤害:“你遇到的事情实在是不少,还有三个孩子。我知道你不会跟别人谈这些,而且我也不敢去问你什么。只是我很想把心里的事情告诉你知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要找你来说。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不会骂我的。
要是这件事不跟你说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褚玑笑起来:“以前我绝对不会跟你谈这些,就在我跟比尔结婚之前我都不会说。因为我从没有像这样安心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知道,哪怕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身后还有一个家。而且这个家里有我的孩子和我的先生,他可以容忍我的所有缺点。甚至是我的坏脾气还有我最缺少的安全感他也可以给我。”
贺蕙蕙眼睛都红了,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褚玑把纸巾递到她面前:“我不能说你错,因为人的感情是最无法控制的。你能跟我说,说明你对这件事其实心里也有很多质疑。你想要的是什么,仅仅只是戏台上的配合无间还是生活中的伴侣?这一点你想清楚没有?你看你师父她不也是找了个平平常常的男人结婚了吗?她的男人真的会唱戏还是听得懂李敏在举手投足间的风华绝代?都不是,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做薛平贵,但是这世上有几个女人愿意做苦守寒窑十八载,做了十八天皇后就病死的王宝钏?”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不去想他。这几天也是为了躲开他,正好他去做复健以后,才离开中国的。”贺蕙蕙愁眉不展的样子,褚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说这些。
正在这时候贺蕙蕙手边的电话响起来褚玑想要出去贺蕙蕙却叫住了她:“是团长打来的。”
褚玑只好站住脚,看着一脸苦闷的贺蕙蕙:“喂团长。是,我在师叔家,刚才跟师叔在聊天。”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褚玑。
“说话。”褚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接到这些人的电话,语气就变得这样。要是比尔这样接到自己的电话,估计会说褚徽有时候大失淑女风范的举动,就是自己这个做妈的言传身教不到了。
“你腿好了吗?”褚玑停顿了一下:“蕙蕙说你去做复查了。”
“好多了,就是下雨的时候还会酸痛。”唐正亚在那边停顿了一下:“褚赢在家吗?”
“不在,他跟比尔到干邑去了。”褚玑微微皱眉:“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我可是把电话给蕙蕙了。”
“没什么,挂了吧。”唐正亚等着主机挂断了电话,自己才把电话挂断。
褚玑转过脸看着蕙蕙:“蕙蕙,你看到了吧。你不是说我一直都是他心目中无可取代的位子吗?其实不是的,他要的是让褚赢承认这个一天都没有尽过父亲责任的父亲,但是褚赢的思想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从褚赢出生开始,唐正亚没有抱过他一次。唯一抱着他的时候,是要把褚赢带去医院抽血,去救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那时候褚赢刚刚一岁,但是这段记忆成为褚赢无法抹去的记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褚赢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生父,我也从没有要去阻止褚赢跟他的父亲接触。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的儿子,他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就足够了。”
贺蕙蕙看着褚玑,知道这番话绝对是在他对自己很负责的话语。褚玑看着她:“要是我在自己走错路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话,我想很多事情不会是现在这样。不过想想要是不这样的话,我不会遇到比尔。没有比尔在等着我的话,我人生所有的缺憾不是别人能够弥补的。想想也就够了,至少我还有一个这么美好的家和三个孩子。”
“师叔,你很爱比尔吗?”贺蕙蕙觉得褚玑变了,棱角还有但是言语间已经由无法模拟的温情和恬淡,这在以前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
“我想这话我不该告诉你,至少应该是比尔来问我,问我爱他不爱。我就告诉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儿了,会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然后就不了了之。”褚玑很俏皮地一笑:“要是不爱他的话,我怎么会跟他结婚?你真以为我会为了钱去嫁人?如果是为了金钱的话,我可以不用嫁人。我的钱足够我跟孩子们安安稳稳过一生,根本不用给自己再去找一个偌大的麻烦,不过我很庆幸我选择了比尔。这或者是我这一生中做得最艰难,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贺蕙蕙听到这话,很难相信这话会是从褚玑嘴里说出来。至少在她看来,褚玑是一个不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的人,褚玑一直都是一个理性到无法理解的女人。因为她在国内的传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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