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岩也没想到这次的鞑子竟来来回回集结了这么多。
原本以为只是没多少人的游击先锋,竟然还带着攻城的盾车云梯,想起昨日的城头血战,饶是他回想起来也是心惊胆颤。
这一次他带了一千三百众,当场战死的三百人,重伤不治接连死去的一百五十七人,伤而残失去战斗能力的二百多人,算下来折损了足足一半部众。
不过这是在所难免的事,管队想着自己手下,只剩下了十几个家丁亲兵,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这都是鞑子可恶,想当初某曾跟苏大人守宁武关,一战过后满营的兄弟死的一个不剩···.”管队伸手拍了拍卢岩的肩头。
“原来大人曾和苏大人镇守宁武关¨”卢岩面上浮现几分敬意,“怪不得大人如此骁勇…”
哪个人不爱听赞扬,管队忍不住咧嘴笑,将胸脯挺了挺。
“惭愧惭愧,某当时不过是苏大人麾下一个辅兵···.”他谦虚道。
“如果不是大人此次坚守城池,卢某就是赶来也是晚矣。”卢岩郑重说道,亲手取过大罐的酒,倒上一碗,冲管队举起,“卢某敬大人。”
这个年轻人又能干又谦虚,管队简直受宠若惊,他曾在营兵中呆过,见过那些骄勇干将,可都是傲气的很,哪里轻易佩服过别人。
“大人,我不敢当。”管队有些惶惶的起身。
“这些首级理应有大人一半。”卢岩再次说道。
管队的眼圈都红了,嘴唇微颤半晌,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亲父子也不过如此啊,心里只有这一句话翻腾,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我孙四孔¨我孙四孔以后唯大人马首是瞻!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他将酒碗高高举起,低声肃正说道,说罢仰头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都喝了。
卢岩只是一笑。
“大家同袍兄弟,说什么你的我的。”他缓缓说道·仰头也将酒一饮而尽。
酒宴散时天色已经晚了,喝的烂醉的管队被抬去歇息,卢岩巡查完城防,尚无睡意·便带着几个心腹去探视伤兵,并给照料伤兵的民众送去了酒肉,又引来一片叩首谢恩,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见到刘梅宝。
担惊受怕又操劳这些日子,也是累坏了,估计回去歇息了吧。
卢岩面上带着一丝遗憾走出来,刚迈出门·就见一个人匆匆过来,忽明忽暗的街边火把照着她瘦削的身形。
刘梅宝抱着一大包新配的草药匆匆的走着,忽的前方有人低声唤了声梅宝,她抬头一看,便见几个人站在街道上。
“你怎么还没去歇息···”卢岩看着她,慢慢抬脚迎过来,刚开口说话,就见那姑娘将手里的药包扔在地上·冲自己扑过来,下一刻,软香入怀·一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腰。
卢岩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了。
身旁的汉子们也是一愣,旋即想要怪叫一声,但又及时忍住,只是咧嘴笑,互相使个眼色,走开几步。
卢岩只觉得手脚无措,夏日衣衫单薄,温香软玉紧紧贴在怀·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看着大人傻了一般僵着不动,一旁挤眉弄眼窥视的大汉忍不住冲他嘘嘘的摆手使眼色。
“抱啊¨”性子急的一个大汉干脆小声说道。
真是急死人,大人日常胆子大的无法无天,怎么被一个女人扑一下就吓呆了,真是太丢男人家的脸了。
卢岩被这一句唤回神,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家胆子大么·人家都敢抱自己,他还不敢抱她么?
他一抬手,将怀里的刘梅宝抱住。
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用力过猛,勒的怀中刘梅宝嘤咛一声,这一声娇嗔从胸膛传来,卢岩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烧着了,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将她贴近自己,恨不得嵌进自己的体内。
刘梅宝自然挣扎起来,手在后捶他的腰背,不过她这点力度对于卢岩来说自然忽略。
他就这样用力抱着,一双大手不自主的在她肩头后背游移,怀中人儿的挣扎更添了几分刺激,他的呼吸不由粗重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有一种想要将怀里的人撕碎吞下的冲动。
一刻后怀里的刘梅宝不再挣扎,胸口传来温温的湿意,他一个激灵冷静下来,这才察觉怀里的人肩头轻轻的耸动。
“我¨我···”他慌忙松开,一手扶她肩头,低头看她的脸,悔恨又自责的低声道歉,“你别哭,别哭,…不如你打我出出气···”
刘梅宝却是并没有推开他跑开,依旧倚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啜泣,抱着他腰的手也没有松开。
见她这样,卢岩心安下来,复又满腔的欢喜缠绕整个身子。怎么了?”他重新揽住她,低声问道。
这一次轻柔了很多,一手有些僵硬不熟练的轻轻拍着刘梅宝的肩
刘梅宝却只是闷在他胸前低声哭。
她在哭,是为自己担心?卢岩却觉得心几乎要被欢喜撑涨了。
“别哭,我这不是没事…”他低声道。
刘梅宝却依旧抑制不住眼泪。
卢岩也不再说话,仲手紧紧抱住她,恨不得这一刻成为永远。
刘梅宝终于收住了眼泪,方才冲动之下没有别的念头,此时被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贴的这样近,甚至可以清晰察觉到那男人本能的变化,顿时羞红了脸。
“我,我去忙了¨”她松开手想要站开,低声说道。
这才一眨眼而已,卢岩满心遗憾,舍不得松手。
“怎么哭成这样?有人欺负你了?”他灵机一动找话问道,没有松
“我就是想哭¨”刘梅宝闷声道。
鼻音浓浓,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卢岩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化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忍不住颤抖,干脆再一次将她紧紧抱住。
“我该走了..”刘梅宝脸红心跳,低声道。
贴着这个男人的身子,可以清楚的感受那结实的肌肉,满鼻息都是男人的味道,这几日厮杀人人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洗澡什么的更是没有,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难闻,反而觉得心尖痒痒一般。
她迟疑一刻,也再一次伸手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腰。
见她并没有挣扎躲避,反而也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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