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罗孚又重新负责文教工作,加上计生、民政、卫生等主抓工作,也算是对得起副社长的头衔。
罗孚当然知道大家在斗吕海丰,可他自己都是自身难保,还管得了吕海丰吗?何况,大家斗着吕海丰的同时也给他一点好处和便宜,他何必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反正他也快要调走了,眼下不求有功,只求能够稳稳当当的调回县里工作。
吕海丰说是在主持管委会日常工作,实际上是被徐建亮和杨少宗给架空了,徐建亮管行政,杨少宗管经济,下面各级基层大队的协调管理工作是宋长明主抓,基建、交通、林牧是秦大驰主抓,文教卫生和计生民政都在罗孚手里。
吕海丰整个就一闲人,抓着一个社长的头衔和大红章却没有地方使劲。
公社在职权分配上有一个地方是很特别的,那就是管委会主任才掌握着实际大权,管委会主任的章也是最有威力的,而这个主任的职务一贯是由公社〖书〗记兼任。
在公社,社长权力的大小和职权范围完全取决于公社〖书〗记对你的信任程度,这就有点像美国政治中的国务卿,只有总统信任的国务卿才是好国务卿。
公社管委会的党委分工会议结束后,吕海丰就彻底成了一个闲人,一集实际权力都没有了,就只能挂着一个社长的职务在办公室里坐着。
然而,折腾他的举动才刚开始。
在分工会议结束后,旗山公社继续照常运转,每个科室和每个人都像平时一样工作,问题只在于吕海丰几乎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人去他那里汇报工作,没有人找他谈问题。
吕海丰的电话时不时的又失灵,即便不失灵,他的电话打过去也总是找不到人,他的报纸还是送几天停几天,他的热水瓶经常得自己去锅炉房领用。
被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吕海丰终于知道旗山这个地方的人太坏了,被逼无奈的他只能去县委告状。
吕海丰第一个找到的领导是左良喜,左良喜很清楚是谁在整吕海丰,根本不打算解决问题,找个借口就将他推托给县长郭右宾。
郭右宾倒是真想帮吕海丰,可旗山那边的局势早已脱离了郭右宾的控制,想来想去,郭右宾只能打发吕海丰去找季昌玉。
季昌玉立刻给宋长明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句将电话一挂就让吕海丰回去继续努力工作,这基本也就等于没说。
季昌玉真不喜欢下面的干部这么整人,可他在省委这么多年,思维也是省委领导的那种逻辑,你一个干部在地方不能搞好工作,基本就说明你自身能力有问题,说明你没有端正态度搞工作。
万般无奈,吕海丰只能回旗山坐他的冷板凳。
吕海丰的领导水平虽然很一般,可毕竟是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回到旗山,他就低调而默无声息的静静观察着,每一次的党委会和工作例会,他都会照常参加,一言不发的细心观察着;他每天只要有空就会在二楼的走廊里静静观察着,看看哪个办公室最忙碌,哪个办公室进出的实权人物最多。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观察了一个多星期,吕海丰忽然意识到……整他的人可能不是宋长明,也未必是秦大驰,更不可能是罗孚,因为在这个公社里,宋长明、秦大驰和罗孚居然都不是最有实权的人。
狗日的!
他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的突然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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