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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公社书记徐保山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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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在责任工分制的规划中,公社给每一亩的责任田都划分一个基础定量,比如说每亩1300斤粮食,超过这个标准全部由负责的生产小队内部分配。对于各个生产小组,根据每次分派的工作量统筹划拨一个固定的工分,比如说拔一亩地的荒草就是200个工分,不管这个生产小组用多少时间和多少人干完,总之就这么多的工分。根据每个大队负责的责任田数量和实际的情况,给予一个最高工分指标,每年最多就那么多的工分,超标的部分归生产大队自行负责,如果有节省则根据具体的效果对干部给予一定的奖励,依次类推,各个生产小队也是这样!”     徐保山不由得一怔,连旱烟都忘了点。     仔细一琢磨,他愈发觉得这个责任工分制好啊,一下子就解决了几个最头疼的问题。     大部分人对公社的运作是不了解的,公社打工分的机构存在两级,一个是公社,另一个是生产大队,因为最终的所有工分都要汇总到公社,每个生产大队都会给自己多打一些工分,对于社员们磨洋工的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在采用杨少宗这套责任工分制后,所有的工分仍然是要在公社汇总计算,可对各个生产大队、生产小队就有了一个很大的限制。     用责任工分制应对生产效率低和磨洋工是治标不治本,可也够用了,至少能起到很不错的效果。     徐保山越琢磨越感兴趣,可他也有点迟疑。     他这才将旱烟点上,仔细的在心里推敲了片刻才和杨少宗感叹道:“伢子,你这个责任工分制的招法灵光啊,不过,各个生产大队责任田多产出来的部分归大队自己所有,这恐怕不太好啊!再说了,这和承包给个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指不定又有人要乘机将公社的田都给分了呢!”     杨少宗劝说道:“书记,这里面的差别当然是很大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放人的劳动积极性,同时也保证了集体经营的原则。咱们公社这几年的亩产也就是一千六百多斤,如果能够激发大家的积极性,每亩能增加到一千六百斤,甚至是一千八百斤,大队内部依靠责任田多出产的粮食就能解决大部分劳力的生活口粮。再说了,只要能够让社员们增加收入,这不就是好事吗?”     “话是这么说啊!”     徐保山承认这个道理,问题是责任工分制的改革没有前例可供参照,万一搞砸了,公社就只能接受县委的要求撤社建乡。     想到这里,徐保山的心情愈发有些沉重。     此时的杨少宗也在琢磨着徐保山的心思,他感觉徐保山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的接受“解放思想,解放生产力,解放人的劳动积极性”三个基本原则。     在这个时期,像徐保山这个年纪的类似的乡镇书记、村支书实在是太多,乡镇一级在82年到87年这个阶段基本都退休了,徐保山按道理也得在这一年退休,最多再撑一两年。     时代一直在不断的变化,总会有人跟不上新的节奏和步伐。     杨少宗索性换一条路,和徐保山说道:“书记,现在地委和县委不仅在提倡撤社建乡,还要搞撤乡并镇。咱们旗山公社一旦撤成旗山乡,后面就肯定要和旗河乡、黄集乡合并。您想啊,旗河乡可是有旗河酒厂这个国营大厂,咱们和它们合并能得到什么好处。您是说退休就退休了,可等您退休了,咱们旗山人怎么办,让旗河乡的那帮人管着还能有咱们旗山人的好果子吃吗?指不定是别人吃肉,咱们喝汤,甚至连一口热汤都喝不到吧?”     一听这话,徐保山真的有点激愤。     旗山公社撤社建乡就是87年底,和旗河乡合并成旗河镇则就是88年夏的事,后来,旗河酒厂不行了,旗山矿区又崛起了,94年,旗河镇才重新改称旗山镇!     改称旗山镇也没有实际的意义,真正的大权都是县委和旗河地区的那帮人在控制,没有谁真在乎旗山人的死活,只是想从里面捞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身为公社的书记,徐保山当然清楚县委确实有合乡并镇的想法和动向,还为此专门和他谈过。     这些天,徐保山就在这个问题上挣扎着呢!     徐保山心里是有些愤怒的,可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内心的深处,轻易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不管内心中卷动着何等波澜,徐保山依然是那样的板着黑脸,沉默无声的仿佛是在永久的思索着。     他像是下了一个决定,却依旧看不出喜怒且平淡的说道:“伢子,书记支持你的想法,好死不如赖活,咱们就把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书记也快要退休了。”     杨少宗有点笑不出来,“退休”这个词让他感觉到特别的沉重。     徐保山这个老书记真是个好党员,不管以前在队伍里是否犯过错,不管县委那些造反派出身的投机派领导怎么讥讽他是个老左派的徐老瘸子,在杨少宗心中,徐保山就是一个永远明亮的榜样,也是他一辈子试图效仿的人。     关于徐保山的故事,很多年后就渐渐遭人遗忘,即便是在旗山也不再经常有人提及,可这段故事却一直都深藏在杨少宗的内心深处。     想着这一切,杨少宗愈发有种无比坚毅的觉悟,斩钉截铁地说道:“书记,我还是那句话,公社体制从长远来看确实有更多的优势,只要咱们解决了生产效率低下的问题,就肯定能让公社和全体社员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咱们闯一闯,如果能闯出一番成绩,那也是为全国其他剩余的公社做个典型例子,让国家也多一个改革参考线路,咱们是旗山人,大山里的汉子,咱们就得大胆的闯一闯!”     徐保山不动声色的抽着烟,心情沉重的感叹道:“你伢子说的好啊,再不闯,咱们公社就真的要撤了!!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找管委会找书记,书记安排你在社里做事,你将责任工分制的这些想法落实成稿子,然后再拿到公社党委会上研究讨论。书记就拿你做个实验,不管你用多少天的时间完成草稿都给你三百个工分,抵得上挖十天的大田!”     杨少宗笑了笑。     他本来是想劝说徐保山支持自己办工厂,谈到责任工分制真是一个意外,但如果能暂时解决公社的生产效率低下问题,那也就算是意外的收获。     有一点,他心里是非常坚信的。     只要解决了生产效率的问题,解决了左的思想僵化问题,公社经济体制肯定要比家庭联产承包制优秀……特别是从长远来看。     公社经济这种生产关系的特点是能够集合群众干大事,比如说搞大水利建设、大面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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