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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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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打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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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听到什么了没有?”俞夫人急急地问丈夫。

    俞阁老没有做声,而是神色冷峻地看了俞敬修一眼,沉声道:“我们书房里说话。

    俞夫人忙跟着俞阁老往书房去。

    俞敬修心里却“咯噔”一下,升起股不好的感觉来。

    进了书房,俞夫人服侍着俞阁老更了新,父子分尊卑坐下,小丫鬟上了茶,俞夫人遣了屋里服侍的,亲自关了门,坐到了俞阁老的身边。

    俞阁老这才道:你可知道傅氏的三堂姐嫁了谁?”

    俞夫人错愕。

    这件事和傅家有什么关系?

    傅家远在华阴,两家的亲事早就作罢,她怎么知道傅庭筠的三堂姐嫁给了谁?

    “妾身倒没有注意,”俞夫人道,“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吴夫人和傅氏住隔壁!”

    俞敬修却跳了起来:“难道那个沈任思就是傅氏的三堂姐夫不成?”

    引/诱左俊杰做伪证的时候,他曾把俞家上上下下查了个遍。

    傅庭筠的三堂姐为了嫁给一个有功名的人,竟然做了鳏夫的继室。他还隐隐记得,那个鳏夫好像姓沈……

    见父亲点了点头,他不由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俞敬修嚷道,“当年我可是把傅家的姻亲都查了个遍,他们不过是在像华阴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被称为官宦世家罢了,近五十年来没有一家出过三品以上的大员,更不要说在朝中有什么过硬的后台,要不然,我当初也不可能去动傅家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俞阁老冷冷地“哼”了一声,厉声道:“竖子!你还敢提当年的事!”

    俞敬修忙打住了话题,脸却胀得通红,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俞阁老见状不由心头大怒·脸色发青:“那沈任思就是傅氏的三堂姐,他走了傅氏的路子,皇上招见钱东林和陈丹亭的时候,亲自向钱东林打得招呼·钱东林为报皇恩,赤胳膊上阵,怕自己刚进内阁,根基不稳,甚至拉上了沈阁老同去吏部……”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大为恼火,讥讽道·“我见过吃相难看的,可没见过像钱东林这样吃相难看的——堂堂的阁老,竟然阿谀谄媚到这个份上,正事都没做,就先急着帮皇上排忧解难了······以后的内阁,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内阁了···…”

    俞敬修知道,父亲的抱怨全因这次丢了吏部左给事中而起···…从前沈阁老当首辅的时候,不过是偶尔阳奉阴违·却也不敢对皇上交待的事有所怠慢。

    而俞夫人却不管这些,她只知道,现在傅庭筠出面帮着自己的三姐夫抢了本应该由她儿子得的肥差。

    “这怎么可能?”她满脸的震惊·频频地摇头,“不,不可能!她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本事能影响庙堂之争…···若是赵凌在家还说得过去,赵凌如今可在贵州啊……”

    “这消息是乾清宫传出来的,不会有错。”俞阁老也想不明白,他分析道,“既然皇上做主给她和赵凌赐婚,可见皇上对赵凌宠恩有加,傅氏能把递给皇上·多半也是借了赵凌的力······”

    “那现在怎么办?”相比之下,俞氏更关系儿子的前程,“难道就这样算了?有没有更改的余地?”她嫁给俞阁老多年,出身大户人家,又是一品诰命夫人,见识不弱·既然吏部已出公书,断无更改的可能,可她还抱着几丝侥幸,忍不住问丈夫。

    “我想起来了,”一旁的俞敬修恍然道,“那个沈任思和我是同科的,二甲三十二名······”想到这里,他又羞又恼,他是那科的状元郎,祖上出个三个祭酒,父亲贵为阁老,那个沈任思算什么东西,韩城乡下的一个土绅,差一点就是三甲同进士……竟然和他争,还把他给挤了下去……“娘!”他忿忿然地站了起来,“不过是六部的一个从七品官员罢了,不做就不做。行人司也是出人才的地方,远的不说,沈阁老、田阁老都是从行人司的行人做起的,用不了两年,我就会擢升。”

    俞夫人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因此而意志消沉,闻言忙道:“你这样想就对了。哪个名留青史的人物不要受些挫折。”

    俞阁老却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道:“要不,你就去都察院吧?做个巡视御史,一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民情,二来可以认识一些人······虽说在行人司常奉承皇上左右,可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你已经有了这样的资历,再做出些实绩来,有我在,你擢升也快些。”

    俞敬修愕然。

    难道父亲就这么不看好他?

    他想擢升就一定得靠父亲吗?

    可看着父亲铁青的面孔,想到丢了吏部左给事中之缺的事毕竟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由紧紧地闭上了嘴,认识思考起父亲的提议来。

    父亲是从都察院左都御史入的阁,在都察院人脉深厚,继任的叶碧然与父亲有罅隙,去年却因病致仕,现任左都御史曾是父亲的属……

    俞敬修就朝着父亲恭敬地行礼:“全凭父亲吩咐。”

    俞阁老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不过是你我的打算······你先下去歇了吧!至于吏部左给事中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俞敬修知道父亲这是在告诫对想谋得都察院御史之职的事不要声张,对丢失了吏部左给事中的事也不要抱怨—毕竟他们之前对吏部左给中这个缺不过是个想法而已,若是嚷了出去,大家就都知道他们是没能谋得这个差事,俞阁老失了首辅之位,已有人幸灾乐祸,如果知道他连给儿子谋个小小的从七品缺都不能成,那时候恐怕就会有人要落井下石了。

    他恭声应“是”,退了下去。

    心中却思忖着父亲怎么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了?难道还有什么事瞒着他不成?

    想到这些,他不由停住了脚步,问跟着他身后的墨砚:“黄先生现在何处?”

    黄先生,是俞阁老的幕僚。

    墨砚忙道:“我这就去打听。”

    “不用了”俞敬修沉吟道,“我去偏院找他。”说着,急步去了偏院。

    书房里,回过神来的俞夫人忧心忡忡地问着傅阁老:“德圃本已是七品难道平级调拨也很困难吗?”

    当然着妻子的面,俞敬修不再隐瞒什么,凝声道:“怕就是怕那傅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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