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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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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永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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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赵凌也曾告诉过阿森识字,不过是看见什么字就告诉佃认什么字,他能记住就记住了,记不住也就算了,不像现在,傅庭筠从《千家诗》入手,不仅仅告诉他背诵,还做了个沙盘告诉他练字。

    阿森颇有些得意:“学会了七首,正在学第八首。”

    两个月的功夫,不过是利用闲暇的时候,他就能认、能写七首诗,也不怪他要得意了。

    赵凌笑望着他,满意地点点头:“背给我听听!”

    阿森高兴地应“是”,挺直了身子,大声地背诗:“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坐在一旁的傅庭筠心情不佳。

    自从他们出了西安府,赵凌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可要她说出到底哪点不一样了,她又说不出来。

    好比刚才的事没有敲门就进来的事,要是在出西安府之前,他是决不会做的,可现在,她提醒他,他反而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还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还是从前好。

    从前虽然总是板着张脸,可对她持重守礼,从来不曾怠慢半

    念头一闪而过,她恍然大悟。

    对,就是这种感觉!

    从前他对她持重,现在却总是透着几分怠慢。

    他们怕被流民围攻,一路上日夜兼程,她被马车颠得七荤八素,郑三娘抱着临春也不好受,临春一路哭郑三娘一路哄,她听了心如刀绞似的,担心得不得了,生怕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甚至后悔带郑三夫妻来张掖。还好阿森拿出颗糖,要不然,临春的嗓子都要哭哑了。

    过了眉县,他们终于慢下来,中午的时候他们在马路边歇息。

    她像散了架似的,躺在马车里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让郑三娘别管她,把临春抱下去玩会:“……大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孩子!”

    郑三娘含泪应是,抱了孩子下去。

    她闭着眼睛想躺着好好歇会,赵凌却撩了帘而入,端了碗糖水给

    她当时没有多想,当着赵凌的面,一口口地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她想小解。赵凌还一直在旁边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只好支支吾吾地和他说了半天,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只好说要下车透透气。

    赵凌跳下了马车。

    她松了口气,忍着酸痛慢慢地爬了起来。

    赵凌却站在马车伸了手要扶她下弈······

    然后,一片混乱,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马车上的。

    只记得她的脸一直像火烧似的……还有,他扶她下马车的时候,她全身僵硬,一个趄趔,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那种······好味的气味。

    热热的暖暖的,烘得人懒洋洋的…···

    想到这里,傅庭筠觉得自己的脸仿佛又像火似的烧着了。

    赵凌心不在焉地听着阿森背诗,眼角的余光却不时地瞥一眼傅庭筠。

    她先是很孩子气的嘟了嘟嘴,然后有些慵懒地微微斜了身子,靠了一旁的炕柜上发起呆来。

    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她的脸陡然胀得通红,又娇又羞地咬了咬红唇那模样儿真像朵花的正艳的海棠花,娇艳动人。

    他忍不住轻声问她:“怎么了?”

    却像春雷醒了花中人。

    她骤然生惊忙道:“没什么!没什么!”神色间竟然带着几分慌乱,飞快地睃了他一眼,端容坐好。

    赵凌顿得黯然。

    他以为他们会更亲近,谁知道她离他越来越远。

    从前,她总是会笑语盈盈地和他说话,现在,却有些回避他。

    怎么会这样?

    赵凌有些苦恼起来。

    傅庭筠却是心虚。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她当时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要不是阿森大喊一声“傅姑娘”,她只怕就会偎到他怀里去。

    也亏了阿森那声喊,大家都知道她身子僵硬动弹不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想的。

    后来他又把他的皮袄丢给了自己……虽然是新的,他还没有穿,裹在身上很温暖,坐在马车里她还可以不去想,可一下了车,一看到金元宝他们身上的皮袄,她就浑身不自在,只想躲在车里不下来。

    她忙清了清嗓子,收敛了情绪。却正好听见阿森在背“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脸烫心慌,不知所谓地道:“九爷从小也学《千家诗》吗?”

    话音一落,狠不得咬自己两口。

    谁家的孩子启蒙是从《千家诗》开始的。

    果然,赵凌微微点头,笑道:“是啊!”还道,“我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不过,我自记事起,他就喜欢把我抱坐在膝头告诉我读书。还说,世人都轻诗词重八股,却不知道制艺做得好不好,全看破题破的好不好,破题破得好不好,全看骈文骊句能否惊艳。”他说着,露出追忆的神色,“我还记得,他书案上有个玉貔貅的镇纸·莹润秸峥。有时候我听得不耐烦了,父亲就会把那个把那个玉貔●毕◆我玩,有一次,玉貔貅被我给摔坏了,父亲就换了个玉鹿的镇纸,还给我玩,我那时候以为,镇纸都是玉做的……”

    傅庭筠心神俱震。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在她面前这样详细地提起父母的事。

    听他这口气,他父亲也应该是读书人。

    不知道为何那么早就去世了?

    他又是怎么流落到如此境地的?

    她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忍住了。

    父母双亡,他在外漂泊,提起来只怕全是辛酸泪·她又何必再问,让他再伤心一回!

    更何况,这些日子只要是她问的事,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很耐心地回答她……

    想到这些,傅庭筠微微有些走神。

    他待她真的很不相同了。

    从前要是说些这些事,他要么不做声,要么转移了话题,何曾像现在这样,如同最亲密的朋友·愿意敞开胸怀,让她看见他藏在心底的往事。

    傅庭筠颇为不安。

    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好像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让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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