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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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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消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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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傅庭筠难得地睡了安稳觉。     第二天起来,虽然谈不上神轻气爽,却也面色和润,与往时的黯然不可同日而语,惹得陈妈妈心中生疑,不住地睃她。     让你猜去!     傅庭筠看着心里高兴,索性把个嘴角翘得高高的,连说话都带着三分柔和。     陈妈妈频频蹙眉。     傅庭筠只当没看见,去了寒烟那里。     她正躺在床上休息。看见傅庭筠,挣扎着要起来:“小姐!”     傅庭筠接住了她的肩膀:“怎么样?好些了没有?”轻轻地捋了她的裤管看她的伤。     又红又肿,十分吓人。     “没事,没事!”寒烟怕她担心,忙扯下裤管挡往了伤处,“果慧师傅说,过两天就能下床了。”     绿萼端了茶进来:“小姐,我听说陈妈妈昨天晚上在您床里值夜?”     “别管她了。”寒烟已经这样了,她不想再把两个丫鬟扯进来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寻思着过些日子就应该有个定论了——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碧云庵吧!前些日子是我太心急了。”     两个小丫鬟毕竟心思单纯,傅庭筠又是她们的小姐,自然对傅庭筠的话深信不疑。     三个人说了会话,傅庭筠去了果慧师傅那里。     “我瞧着寒烟身上的伤要用些药才好!”她向果慧师傅讨创伤药,“如果能有些补血益气的药再调理调理身子,那就更好了。”     果慧师傅沉默了片刻,起身去拿了一个白底绿花的瓷瓶,一个白底红花的瓷瓶:“这个是外敷的,这个是内用的。外敷的每日一换,内用的早晚各一粒。”     “师傅好小气。”傅庭筠说着,把闷户橱里白底绿花和白底红花的瓷瓶全抱在了怀里。     果慧师傅惊讶着她的无礼,道:“药不是多就好——寒烟本无大碍,用不用都可以,九小姐千万弄巧成拙。”     傅庭筠耳朵发热。     竟然学着那人的土匪行径……果然是近墨者黑……她也是没办法,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求他,手里多有几瓶药,就多些筹码。     “师傅别怪!”她叹气,“我心里不舒服,师傅就让我闹腾闹腾吧!”     果慧师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傅庭筠去了厨房:“我想亲手做碗葱拌面。”     几个尼姑并不能知道静月堂里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碧云庵靠傅家在奉养,傅家的人就等于她们的衣食父母,或帮着撮面粉,或帮着擦案板,或帮着拿擀面杖,十分的热心。     傅庭筠一边和面,一边和几个尼姑聊天:“……我记得家里前些日子还送了粮面到庵里,怎么米缸是空的?”     “前些日子不是闹贼吗?”尼姑在烧水,等会好下面,“每日只拿这些出来,免得被贼偷了。现在的吃食少得可厉害了……”     面做好了,傅庭筠也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她吃了几口面,剩下的让个小尼姑送到寒烟和绿萼,回了屋。     陈妈妈迎了上来:“九小姐,可以摆午膳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傅庭筠似笑非笑瞥了身后两个粗使婆子一眼,“她们难道没有告诉你?”然后“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陈妈妈神色肃然地望向两个粗使婆子。     “陈妈妈,”两人满脸的不安……     ※※※※※※     红漆冰裂纹的长窗半支,从家里带的两卷《杂项》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窗边的书案上,白色的棉布帐子用喜上眉梢的黄铜帐勾勾着,青石砖还残留着打扫过的水渍。     很显然,屋子仔细地打扫过了。     傅庭筠撇了撇嘴,不无恶意地想,说不定陈妈妈趁机把她屋里翻了个遍也不定……     她把外用和内用的药瓶各放了一瓶在闷户橱里,其他的都收在了箱笼里,转身坐在了书案前。     此时正值中午,明亮的确阳光照得屋顶、墙围、银边垂柳明晃晃的抖着热浪,被屋檐和长窗挡住了光线的屋子越发显得清幽静谧。     因为忙碌被忽略担忧全跑了出来。     算算时间,他应该早就进了城。     不知道他有没有顺利地见到修竹家的?     母亲会让他带回怎样的口讯呢?     她屋里的人有一部分是傅家的世仆,有几个是从乡里买进来的。那么一大帮人都以时疫名义送到了田庄里,总有担心女儿的父母或兄弟姊妹不顾安危地去探望……也不知道这谎言会不会被揭穿?     依桐、雨微、折柳、剪草……到底是谁干的这糊涂事?让大家都陷入了险境……     还有祖母和大伯母,现在都在干什么呢?     母亲有没有写信给父亲?     她越想越茫然,越想越焦灼,干脆上床歇了。     如果走时把琴带来就好了,心乱如麻的时候弹会琴,能让情绪稳定下来。     不过,琴为心声,从前和果慧师傅接触不多,此时才知道她是个深藏不露之人,真要是弹凑一曲,说不定心思全让果慧师傅知道了……     傅庭筠胡思乱想着,有人“咚咚咚”地轻叩着东边的窗棂。     “谁?”她紧张地走到了窗棂前。     “是我!”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一丝起伏。     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如同仙乐。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还是从屋顶上进来吧!”傅庭筠喜出望外,“免得陈妈妈发现定在窗户上的木条被拆了又平添些麻烦。”     窗外没有声响。     傅庭筠微微一愣。     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了吧?     她贴了耳朵倾听。     什么声音都没有。     身后却突然有人道:“你在干什么?”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飞快地转身,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后。再抬头,屋顶的明瓦被揭开,阳光射了进来,形成了道光柱,屋子骤然明亮起来。     为什么他每次进来都要这样的惊悚呢?     她暗暗在心里腹诽着,却不敢表露分毫。     忙去关了窗户,又倾耳在门口听了片刻,这才松了口气,请他在太师椅上坐下,给他捧了杯茶。     他面孔被太阳晒得通红,鬓角全是汗,身上丁香色短褐干净齐整,脚上还穿了双草鞋。     傅庭筠多看了那草鞋两眼。     他已毫不客气地把她捧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递给她:“换了大碗,再来一碗。”     傅庭筠强忍着才没有瞪他:“我这里没有大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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