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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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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是个姑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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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景尘的伤势极重,不便挪动,余舒四人一鼠在山洞住每天靠着烤麻雀,掏鸟蛋,摘野果子维生,就这么过去十日,景尘的伤口总算结出一层新的伤痂,不影响行走。

    余舒这便决定第二天早上上路,离开这片树林,到外面寻找村落,打听到京城的路。

    临行前一天,余舒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兜新鲜的鸟蛋和野果子,充当路上的干粮,洗净晒干的药草,还有这两天给景尘削磨出来的一根拐

    这一天晚上,余舒让夏明明和余小修轮流守夜,她则饱饱地睡了一觉,因为明天她要带路出林,需得养足精神,才好用六爻求卜方向。

    第二天,天方亮,守了后半夜的余小修就把余舒叫醒,几人收拾一番,余舒就领着他们离开山洞,去了小溪边,梳洗后,装上一皮袋清水,他们根据余舒的卦象,朝着太阳升起的东边前行。

    景尘身体虚弱,余舒和余小修替换着搀扶他,每当他步子缓慢下来,余舒就会主动停下找一棵阴凉的大树休息,等景尘恢复力气,再继续往前走。

    只有金宝最轻松,坐在余小修肩膀上东张西望,不费一点力气。

    在林中行走是很容易迷路的,好在余舒能掐会算,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在林中露宿一夜,又过一日,到了第三天,在黄昏时候,翻过一座小山坡,终于见到远处田垄炊烟。

    余舒几人大喜过望,加快脚步,向着村庄,经过田垄时候·见到在田间做农活的村民,余舒主动上前去搭话,自称是不幸在江上沉船的旅人,辗转到此地,请求村民留宿。

    偏离城镇的小村庄,因为自给自足,民风多来淳朴,听闻余舒他们的遭遇,很是同情·当时就有一个热心的村民抗起农具,领着他们回去找村长商量。

    他们四个,虽是衣衫褴褛·形状落魄,但一个个模样生得整齐·言谈举止又客气有礼,村长年长,有几分见识,见过他们,就让人收拾出空屋床铺,留下他们夜宿,还周道地提供了餐饭。

    余舒他们连吃了十多日野外,舌头都要烂掉,总算能有顿热汤饭·除景尘外·一个个都吃了个撑饱。

    晚饭后,余舒又带着夏明明到村长家里道谢·并且打听上京去的路,村长也说不清京城在哪里·就提议他们到附近的镇上打听,在余舒一番请求下·答应明天派个人送他们一程。

    到了晚上,睡觉又成问题,一间屋里只有两张板床,他们却有四个人,景尘肯定是不能打地铺,夏明明一个女孩子不好睡在地上,余舒自己累得要死,好不容易见到床,当然不愿意打地铺,更不会让余小修睡地上。

    “没办法,挤一挤吧。”余舒道。

    夏明明迟疑道:“那张床睡不下你们三个人吧。”

    因为余舒这些天沉稳又强悍的表现,夏明明压根就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一直把她当成是男孩子看,在她看来,这屋里就她一个女孩子,要挤,也只能是余舒他们三个挤。

    余舒笑看她一眼,走过去坐在一张空床上,拍拍身边位置,对她道:“明明和我睡一起。”

    还在考虑着一张床上能不能挤下三个人的夏明明听到这话,顿时红透了半张脸,恼羞成怒地对着余舒道:

    “你这坏蛋,谁要和你睡一起!”

    说罢就拉开门跑了出去,没给余舒把话说完的机会。

    余舒揉揉眉心,起身追了出去。

    景尘见状,从床边站起来想跟上余舒,被余小修拉住:“景大哥别去了,你走了一天的路,该早点休息。”

    余舒在村中的井水边找到夏明明,她正背靠着树,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余舒在心中措辞了一番,走上前,道:

    “明明,我有话和你说。”

    余舒要承认,在山洞里住这阵子,她是有些刻意地隐瞒了夏明明她是女子的事,一来是因为要照顾景尘,她觉得把这件事说破会让几个人都不自在,二来因为她对来路不明的夏明明不放心,始终存有一丝戒备。

    但这段时日的相处,让余舒发现夏明明非是表面那么娇气任性,她会跟着她在林子里打一整天的麻雀都不喊一声累,摘药草时划伤手,也不会娇气地抹眼泪,更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就坐等着吃白食,余舒交待给她的事,除了照顾景尘,她都会老实地听话。

    以她这个年龄来说,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是相当的难得了,余舒欣赏性情坚强的人,夏明明在这一点上,赢得了她的尊重。

    余舒不是瞎子,人家小姑娘这些天对她的殷勤,她多少察觉到一点,她不想让夏明明误会下去,免得以后无意伤了她的心,于是在离开山洞时,余舒就打算找个合适地机会和她说清楚以才分配床铺,余舒才会顺势提出来。

    夏明明飞快地抬头瞅了余舒一眼,心想着她会要同她说些什么,少女绮思,不免有几分幻想,顿感羞涩,撅嘴道:

    “说什么?”

    见她这模样,余舒暗自头疼,到嘴边的话在舌头尖上打了两回转,才说出来:

    “其实我是个姑娘。”

    她吐字清楚,一字不落听进去的夏明明顿时呆住,脸上的潮红未褪,却浮上一层僵色,她慢慢睁大了眼睛,盯着余舒,结结巴巴道:

    “你、你说你是、你是?”

    余舒苦笑道:“对不住,路上一直瞒着你,我和小修是姐弟俩,我不是他哥哥,是他姐姐。”

    怕她不信,余舒上前一步,拉起夏明明的手,在自己起伏并不明显,但依然存在的胸脯上一按:

    “我和你一样。”

    手掌碰到的东西真真切切,夏明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抬手捂住嘴巴,摇着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余舒介乎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清秀面庞,眼睛渐渐红了,一眨巴,就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余舒见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想过告诉夏明明后,她或许会生气,或许会恼怒,却没想到她会哭。

    “呃,明明——”

    余舒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却被夏明明一巴掌拍开来,猛地推开她,从她身边跑走。

    余舒转身追了几步,看着她冲进了他们今晚借宿的茅屋,就慢下步子,走到门口,静静站了半晌,才走进去。

    屋里面,夏明明趴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一动不动,似是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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