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但是没有用,他的步调已经被打乱了。
——被那个名为六道骸的混蛋。
……
一个月后,那只落跑的凤梨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同小婴儿所说的一样。
对于这个被自己标记为对手的家伙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身为风纪委员长的云雀同学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和不耐。
所以不能怪云雀少年在看到那副笑得若无其事、仿佛之前的一个月都不存在似的嘴脸的第一瞬间,就条件反射地抓紧手中的浮萍拐,抡足了劲对准那颗凤梨头扔了出去。
最终六道骸也没对他无缘无故消失了一个月的事做出什么解释,事实上云雀也不在乎这个——他厌恶的只是自己对于这种不在掌控之内的状况的无能为力罢了。
其中尤为可恨的就是连小婴儿都知道这家伙的行踪,偏偏作为云雀恭弥的他却对此毫不知情,只能被动地接受既成的事实。
——这种想想就很不爽的感觉是什么?六道骸明明是他的猎物。
接下来的时间好像在重复一个月以前的桥段,除了多了一只打酱油的跳马。
若说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在能够实体化自己的身体以后,六道骸变得比之前更强了,更加接近黑曜那时候的他,这令云雀感到了久违的彻底的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虽然认真说起来,跳马迪诺的身手比起云雀恭弥和六道骸都要更强,但云雀却明显更加享受和骸的对战,究其原因,似乎不能简单地归为双方势均力敌打起来更爽无需顾忌什么,或者宿敌之间恩怨未了新仇旧恨纠缠不清之类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对面的那个人是六道骸罢了。
——因为是六道骸,所以才会抱有最高的期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脑海中固定了这样的等式。就跟那时候一样,虽然真正能够紧握拐子向着那颗凤梨脑袋全力挥过去的时间很短,却总能撩拨起云雀恭弥全部的神经。
——真是至高无上的快乐。
云雀是这么认为的。
……单方面。
直到大空战结束,六道骸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的时候,云雀才第一次意识到这点。
一直以来,只有他单方面地期待着和六道骸的战斗。
——为什么?
一向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少年不能理解。
望着孩童决绝的背影,云雀的心中涌起深深的怒火,继而就是无力。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六道骸!!”
在冲动的支配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那个家伙一瞬间震惊的表情。因为他而改变的表情。
那是名为云雀恭弥的少年第一次无意识地渴求战斗以外的东西。
然而……
「你就是你,云雀恭弥。我的看法与你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说过的吧,对于陪你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骗子。
——明明……
“明明……”
——明明就是很喜欢和他战斗的吧,呐?
「你什么都不知道。」
「放弃吧,云雀恭弥。我对你,没兴趣——尤其是在战斗方面。」
然而,他的想法被「拒绝」了。那决定性的「不同」,终究是「无法理解」。
十数年如一日拿自尊心当饭吃的高傲少年抑制住了自己想要追上去把那颗凤梨头彻底打爆的冲动,沉默地转身离开,紧攥的手指几乎在浮萍拐上留下痕迹。
果然啊,他还是最讨厌群聚了。
——群聚的草食动物,就应该狠狠地、狠狠地咬杀。
……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云雀都再未见过六道骸,直到继任的沢田纲吉履行他的承诺,以彭格列十代目的名义保释雾守六道骸出狱。
在看到那双久违的异色眸子的时候,云雀不禁愣住了。
左眼蔚蓝如海,右眼艳红似血;不再浮现出熟悉的温柔与戏谑,而是涌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与深沉的漆黑的戾气。
——那家伙是六道骸,却也不是那个「六道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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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十年流逝。
到头来,云雀恭弥发现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确认了,那个叫六道骸的混蛋果然是他的克星。没有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雀哥华丽地OOC了……↓请配合歌曲《最高の片想い》(最棒的单相思)食用↓ PS:歌词神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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