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食动物,别磨磨蹭蹭的。大文学很烦。”接待室内,坐在沙发上批文件的风纪委员长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地点出某个在接待室的门口纠结酝酿了好半天依然没敢进来的存在。
“是……云雀学长!对不起打扰了!”被点名的沢田纲吉一个哆嗦,立刻开门迈进室内关门立正站好九十度鞠躬一系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中规中矩,虽然整体造型略显僵硬但到底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那个……请问,云雀学长找我有什么事……库洛姆?!”
余光瞥到躺在云雀对面沙发上的女孩,纲吉不禁吓得差点跳起来,然后在委员长投射过来的凌厉目光中慌乱地闭上了眼睛提高了嗓门,“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没看到库洛姆躺在接待室里休息也没看到她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更没看到她身上盖着的是云雀学长的制服……!!!”
——死、定、了。
这是越是慌张就越是会出错、身体力行了一把什么叫“祸从口出”的纲吉童鞋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绝望的心音。
“哼。”出人意料地,云雀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将拿在手上的某个东西甩到了闭着眼睛默等咬杀的纲吉的脸上,声音仍旧淡淡的没有语气,“这个草食动物下午的课请假,我批准的。”
“啊!这是……咦咦??”本以为绝对会被咬杀的沢田纲吉尚未来得及为逃出了生天的事实缓上一口气,就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扔在脸上的东西双手捧好,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张请假单,右下角的签名处“云雀恭弥”四个狂放肆意的大字傲然地伫立。
“还有,转告六道骸:明天放学,老地方,敢不来就咬杀。”云雀丝毫没把纲吉那副瞪得眼睛几乎脱窗的震惊表情放在心上,随意地瞥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库洛姆,就将视线重新放在手中的文件上,“你可以出去了——还是想留在这里被我咬杀吗?”
“不我没那个意思!云雀学长我告辞了!!”反应过来的兔子君立刻头也不回地一溜烟飞奔出去。大文学
重新恢复了寂静的接待室内,唯有摩擦纸张的窸窣声不时响起。
“啧……”再次翻过一页,发现自己依然没办法集中精神的云雀不爽地啧了一声,干脆扔下文件瞪着对面沙发上的人发起呆来。
在天台上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考虑地就把这个女孩带了回来,还让副委员长给她包扎了伤口,倒不是说多余的同情心什么的,也不是因为那个欠咬杀的混蛋消失前的那句“库洛姆就拜托了”……真要说起来,大概是出于“如果这个女孩出什么问题的话,六道骸就没办法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这样的想法吧。
那个每次出现总是挂着一脸让人不由得想要咬杀掉的可恶笑容的混蛋,如今只能借助凭依的女孩的身体和他战斗,不论体力还是战斗的强度都变得软弱得可笑,虽然即便处于如此的弱势那个喜欢耍小手段的家伙也从没有一次真正输给他过。但是,竟然会落到被关在监狱限制了自由、只能靠这种见鬼的方式每天出现一小会儿的境地——这就是曾经打败过他云雀恭弥的男人?
每每想到这里,云雀就总会忍不住心底升腾起一阵又一阵的强烈怒意,在胸口狠狠地冲撞着仿佛要将心脏碾碎。
云雀没有把失败本身看得多重,在他看来落败就是落败,输了的话下次赢回来就好,他并不是会执着于这些的人。或者说云雀恭弥根本是不会执着于任何东西的性格。原本如此。
但是,这一次他偏偏执着了——用卑鄙的手段赢了他一次之后就躲到监狱里去,这种事情、这种家伙,他决不允许。
所以,总有一天……他绝对要、亲手、将这笔账讨回来。
“总有一天,会亲手咬杀真正的你的……六道骸。”
——是的,总有一天。
……
复仇者监狱的生活本就严酷又枯燥,被泡进水罐子之后更是连自言自语这项仅有的娱乐活动都被剥夺了,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大剂量镇静剂的后果是他的身体大部分时间不得不处在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睡眠状态。大文学
这种情况下,伪骸每天唯一的乐趣就只有凭依在库洛姆身上、透过这个女孩的眼睛注视着外面的世界,虽然只是小小的城镇与普通的学校、唯一的特色大概就是黑手党的群聚度极高——却是他极其渴望又无论如何都碰触不到的,自由的世界。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每每面对那对拐子的时候,他才总会不由自主地出言挑衅,即使明知道以目前的状态这样做根本是在找虐。
究其原因,固然一方面是为了借着酣畅淋漓的战斗锻炼精神力、熟悉六道能力之类,而另一方面,却是真正在渴望着吧——想看那对漂亮的丹凤眼燃烧起熊熊的火焰,想要那双清亮的黑眸中映出自己的身影。
没错,他对于云雀恭弥的态度,与其说是敌意或者在意之类,倒不如说是单纯被吸引的深深的向往——那样孤高的、无拘无束的自由,令人渴求到酸涩了眼角撕裂了心肺、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所谓「自由」啊,看似无处不在唾手可得,却正是身处牢狱的六道骸朝思暮想却又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靠近,哪怕明知如同飞蛾扑火;想要抓住,哪怕仅仅只是水中幻影。
啊啊,可是啊——深深吸入一大口输气管中的气体,高浓度的氧气灼烧着肺叶反而加剧了窒息的感觉——为什么是云雀恭弥?
不是心地善良、将来最有可能救他出狱的彭格列十代目,不是每每恶趣味地戏耍着他、却也将最大限度的信任给予了他的阿尔柯巴雷诺,甚至不是虔诚地信仰着他、让身处水牢的他重新感受到了真实的阳光和微风的女孩,却偏偏是那个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每次见面必然直接上拐子招呼的云雀恭弥。
难不成是浮云孤高自由的气场太过强烈以至让他不自觉地被吸引?又或者真的是被虐的次数太多而留下的后遗症——这已经可以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了吧?
——口胡他才不想被当作M,况且本来也不是。
『クフフ……你看上他了?』冒出,拍肩。
「……你才看上他了你全家都看上他了!!说了多少次老子不是同性恋!!!」虽然从来都没用就是了。
『前面的停顿很可疑哦~』继续凑近。
「那是被你突然冒出来吓了一跳……不要越来越像背后灵啊我说。」扶额。
『所以说果然还是在想着什么不能见人的心思吧,没关系我支持你哟~麻雀就是要被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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