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从伤痛的情绪中缓过来,凌零武从帐内众人面上一一扫过,面色凝重:“今日之事,你等务必守口如瓶,否则,军中定然大乱!”听众人再三保证后,眼神一闪,接着道,“三千兄弟尽亡,副将也战死沙场,将军痛不欲生,此事就不要告诉将军了。.若有人问起,便军医已竭力救治,无奈实在伤势太重,这才去了。”
“是!”众士兵齐齐应声,两名医者也一脸郑重地点了头。
遂即,凌零武与众人一起,将季扬等人背部被刮下的皮肉覆好,又吩咐两名士兵取了干净的衣物来给他们换上,这才让他们小心地抬出去安葬。
亲眼看着季扬等人入土为安后,凌零武回到大帐禀报。
在诸将的劝慰下,季懿轩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左手握紧成拳,右手却案几上的北方五城地图上比划着:“我等奉命收复北方五城,如今,第一战便损了副将与三千弟兄……圣意不可违,此仇也不可不报!今夜,本将准备亲率五千人马,拿下这允定府!”
“将军,不可啊!”凌零武面色骤变,起身拱手,“北方五城究竟有多少兵力,尚且不论。据咱们探知的消息,只允定府至少便有六千兵力,再加上之前蒋熙照败退归来的人马,便有一万余人。而我军,仅一万兵马,还在此战折了副将与三千弟兄!蒋熙照诡诈,血花银面也不可小觑。七千对万余,咱们没有胜算啊!”
“这……”帐中诸将本是跃跃欲试,可听他这么一说,思索之下,也觉不妥,当即低声议论起来。
“那……凌参赞可有胜算之策?”季懿轩沉了脸,冷笑一声。
“将军!”凌零武眼角微抖,略抬眼看向季懿轩,“慕尚书既敢力谏追击,想必定有一番打算。若在下所料不错,不日便有援兵到!将军可否缓缓?”
诸将对视一眼,也开口劝说。
“是啊,敌众我寡,此时出击恐怕……”
“还请将军三思啊!”
扫视帐中众人一番后,视线回到凌零武身上,“凌参赞之意是咱们现在就按兵不动?”
“正是!”凌零武抱拳答。
“哼!”季懿轩重重地冷哼一声,“你能确保,我军不动,那礼亲王的北军就不动?”
“只守不攻,可将我军伤亡降到最低!”凌零武眉角斜挑,看向端坐在上座的季懿轩,姿态虽恭敬,眼神却不尽然。
季懿轩并不再言,双掌在案几上一拍,微倾了身子,冷冷逼视凌零武。
凌零武也不退缩,平静地与之对视。
诸将看看季懿轩,又看看凌零武,纷纷皱眉垂首。
二人僵持着,谁也不肯松口,军帐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报……报……”一士兵气喘吁吁地奔入军帐,“外间来了一人,求见将军!”
季懿轩顿感诧异:“何人?”
“来人声称受太傅大人之托,有书信要转交将军亲启!”士兵答。/非常文学/
“太傅大人?”听了这话,季懿轩惊呼一声,暂时抛开之前的不快,与凌零武对视一眼,遂即扬手,“快,快请入帐中!”
“是!”士兵领命,奔了出去,很快,引着一名紫袍男子入帐。
“在下郝世明,见过季将军!”紫袍男子微微抱拳一礼。
凌零武嘴角抽了抽,忍着暗笑退到一旁坐下。
“郝公子勿须客气!”季懿轩对贾韶辅向来格外尊崇,又见此人气度不凡,当即抬手虚扶:“本将听士兵言,公子是受太傅大人所托?”
郝世明目不斜视,直接道:“太傅大人亲笔书信在此,将军一看便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筒,跨前两步递给了季懿轩。
季懿轩状似无意地瞄他两眼,打开纸筒,看了起来。
纸上没有多话,只一句“懿轩,只守不攻,等我到!”
仔细观察墨迹后,季懿轩确定这的确是贾韶辅的亲笔,含笑抱拳:“多谢公子甘冒危险,来此战乱之地传信!公子稍候,本将派人送公子回去。”
凌零武刚端起茶盅,听得这话,忍不住勾了唇角,忙将茶盅凑到唇边以作掩饰。
郝世明怔了怔,忽地笑开:“不用麻烦将军了,在下独身来去习惯了,这便告辞!”微一低头,拱了手,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向凌零武递过一个眼色。
“这……”季懿轩沉吟一瞬,起身相送,“既是如此,那本将也不再多言。此乃战地,公子路上小心!”
“将军有心了,告辞!”郝世明拱手道,对四周诸将颔首作礼后,掀帘出帐。
季懿轩跟着出了帐,就在帐帘边站定,微笑拱手。目送郝世明扬鞭远去后,季懿轩回到帐中:“贾大人托人带信,言不日便到。”斜眼瞄向凌零武,“那……咱们就等贾大人来后,再作决议?”
“末将遵命!”诸将目中隐现喜色,抱拳应了。
凌零武淡笑着点了头,端起茶盅浅饮。
“本将想,既然不能主动攻城,那不如退回河间府内?”季懿轩回到主将之位坐下,试探性地问。
凌零武抬眸向他看去,微微一笑后,搁下茶盅:“如此甚好!”
“将军英明!”诸将随之附议。
遂即,季懿轩连下数令,分好前、中、后路兵马,一面警惕地注意着后方动静,一面往河间府急退。
那边儿,南宁军紧张万分,生怕后有追兵,或是某处突现伏兵;而此时的允定府府衙正厅内却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礼亲王宁晟睿满面笑意,对坐在左侧的银面将领举盅示意:“素闻秦门主年少有为、文武双全,此番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
听得此言,银面将领覆在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不卑不亢地端起酒盅与之相撞:“呵呵……礼亲王过誉了!秦某不过一介武夫,说不上有为不有为。”
“噢?”宁晟睿眉峰轻挑,扫一眼陪坐在一旁的蒋熙照,又看向银面将领,“据传,能得见秦门主真颜之人,寥寥可数。秦门主如此神秘,本王也甚是好奇。既然你主与本王已结盟,那……这此间也无外人,秦门主何不取下面具,与本王畅饮!”
银面将领未置可否,轻笑一声,低头把玩着手中酒盅。
蒋熙照轻轻搁下箸,笑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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