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扛着?”
“可是……”慕孜染剑眉一竖,就待反驳。
“没有可是!”凌云“呼啦”一声钻出他的怀抱,“你快回去吧,切不可让人看出端倪。路上小心,若有人跟踪,立即斩杀,绝不能留下活口!”
“我自省得!来时,凌墨寒让我告知你,若有事可点燃此弹,他必会尽快赶来相救。”慕孜染从怀中掏出三支细竹筒递过,伸手拍了拍凌云的肩,“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嗯。”凌云反手覆上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去吧。”
慕孜染不再多言,转身拉开窗瞅了瞅,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她一眼,才闪身远去。
慕孜染刚走,零零九便回来了。凌云是女子,在刹盟十大精英面前早就不是秘密,她与慕孜染有情,他们也多少知道些。
想起慕孜染那活像捉奸一般的表情,零零九小心地打量着她,问:“公子,没事吧?”
凌云白他一眼,反问:“能有何事?”
零零九干咳两声,不敢再接话。
夜了,凌云和衣躺在床上,阖目沉思。零零九将软榻移到窗边,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外间偶尔风吹草动,手便不由自主地搭上腰间软剑。
二人均是一夜无眠,所幸,一夜风平浪静,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
翌日,凌云早早起了,唤零零九出去打水进来洗漱,易容好后出了房间。
梦庭轩内已满座,闹哄哄的众人看见琴书子的身影便安静下来。
凌云眼眸一转,唇角微勾,徐步登上高台,她又是名震天下的先知——琴书子。
她刚坐下,调好琴弦,便有人发问:“先生,昨日您说那贾韶辅还排不上奇人录前五之位,那这第五位是……”
“这第五位嘛,也是云封之人。”琴书子左手按于琴弦之上,右手挑起垂到腮边的发带一撩,“云封除那聂姓女官之外,另有一人姓金名焕然,此人并未入朝,却有丞相之才。云封女王对其倍加尊崇,已让王女拜金焕然为义父!云封未来命运如何,端看聂、金二人啊……”
“什么?云封王女居然唤此人为父?”
“云封有这么个人,我等毫不知情,先生却如此清楚,果然不愧先知之名啊!”
看着泊栖与图勒干布身后各有一人悄然离去,琴书子不动声色地垂首抚琴,心中暗喜。
此时,昨日提起贾韶辅的那名蒙面女子端起茶盅,斜拉开面纱,饮了口茶水,放下茶盅后却将面纱撩开一半,冷冷抬眼望向高台。
琴书子感觉到她的视线,侧目一瞄,以唇形读出“飞敏”二字。
女子眼神更冷了几分,盯视琴书子片刻后,将面纱放下,轻轻撩起耳侧发丝绕弄。
看得她那奇怪的举动,琴书子暗暗留了心。果然,未见那女子发号施令,身后已有两名高手飞速离去。
一直静立于琴书子身后的琴九也瞧见这番动静,一双剑眉缓缓拧起。
云封突然冒出这么位金焕然,梦庭轩内众人好奇不已,低声议论中,又是一人问道:“那这第六位奇人,总该排上南宁那位太傅了吧?”
“不错。”琴书子轻拍琴桌,“正是那贾韶辅。”
“先生,依在下看,这贾韶辅可并不逊色于前两位啊!”蒙面女子邻座一人起身言道,看琴书子斜斜一眼扫来,微一抱拳,“南宁夺嫡之争,若不是这贾韶辅在幕后出谋划策,南宁新皇如何能外抵礼亲王,内抗肃亲王?”
琴书子眼神微闪,垂首理襟以作掩饰,心中却在琢磨,为何云封能如此清楚地知晓南宁内情?静默一瞬心中已有对策,对下方提问那人一笑后,扫视全场:“尔等以为南宁新皇能顺利登基是此人功劳?”
“难道不是?”看四周投来怀疑的眼神,那人急切地反问。
“此人多少起了些作用,不过……”琴书子淡淡开口,话锋一转,“真正助南宁新皇顺利登基的乃是慕三公子与另一位南宁奇人。”
“什么,南宁还有奇人?”
“这……南宁实力岂不是三国之最了?”
“又是何人?”
“暂且搁下不谈,待会儿自会说到此人。”琴书子潇洒地一摆手,“先来说这奇人第七位,乃是敖牧皓伦王子身边一谋士,无姓氏,人称索屠。此人于四年多前出现在皓伦王子帐中,至于来历,在下也不得而知。”
“索屠?”
“不错,敖牧王子身边确有此人!”
“皓伦王子对此人是言听计从啊!”
“那这第八位呢?”
“第八奇人乃是云封萧家家主,萧氏女荫萌。”琴书子顺口接过话头,“此人看似无害女子,却是心机深沉,更因自幼在瑶族长大,善用蛊毒,媚术。”
“看来,虽说奇人前三,南宁就占据两位,可敖牧、云封的势力也都不弱啊!”
“三国能鼎立,自是势均力敌!”
“若问当世第九位奇人,敖牧文龙是也!”琴书子不愿再拖沓,直接将第九位抛出,“此人帐下有千余名死士。多年来,世人见他只混迹江湖,皆以为此人无心天下大事,却不知他本人就是泊栖世子的死士。”
“啊!文龙竟是泊栖的人?”
“敖牧王百年之后,皓伦王子还能坐得稳王位?”
“泊栖处世故作散漫,却在私下广织势力!皓伦王子……堪忧啊!”
“啪”地一声,图勒干布一掌拍上身前案几,案几应声坍塌,虎目瞪大如铜铃,凶狠地扫视议论纷纷的众人:“既然诸位已经知晓,我也不妨说个清楚!”抬头望向琴书子,“你纵有先知之能又如何?我敖牧的命运掌控在我王手中,他日,皓伦王子继承王位,泊栖世子便为一字并肩王。他二人均是盖世奇才,届时联手还怕谁来?”
“皓伦王子是否真会将泊栖世子立为一字并肩王,与他同掌敖牧江山,咱们暂且不说。”琴书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说以这二人之力便能拧了天下,恐怕有些牵强!图勒家主如此笃定这穹冉终将是敖牧的天下,不过是仗着敖牧兵强马壮罢了。”
“琴书子,你是南宁人,当然心向南宁。可你也是聆牙子的徒弟,别辱没了令师先知之名!”图勒干布冷哼一声,负手斜瞄高台之上,“我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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