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书子微偏过头,瞄他一眼,笑道:“这可不一定!南宁有奇人,敖牧、云封又何尝没有?”
“难道敖牧、云封还有比这两位更厉害的人物?”有人惊问。
“在下以为,当今天下能与蒋家公子相抗衡的,无非一人!”琴书子眼神一转,看向那角落处的梁柱附近,“世人皆知敖牧王英勇盖世,膝下有一皓伦王子乃顺位继承人,却不知敖牧王另有一子,名泊栖。”
下方不少人低声嘟哝起来。
“泊栖?没听说过!”
“我等闻所未闻!”
琴书子笑而不语。
“先生是说……”又一人起身拱手,“天下,唯有这泊栖世子方能与蒋公子为敌?”
“若论个人实力,确是如此。”琴书子点头道,见梁柱后方露出蓝袍一角,微眯了眼,“但,泊栖世子心系敖牧,却不愿掌权,敖牧终究逃不过亡国之运!”
此话一出,坐在梁柱后方的蓝袍男子咬了咬牙,稍偏了头往高台看去,目中寒芒迸射。在他身侧,一名灰衣人眉头紧皱、目露凶光,悄悄伸手入胸。蓝袍男子察觉到动静,侧目瞥过一眼。灰衣人满面怒容,压低声音问:“公子,此人太过诡异,何不尽早除之?”
“不可!”男子冷然扫他一眼,“我们现在动手,那是与天下人为敌!”
“这……”灰衣人沉吟一瞬,恨恨地瞪一眼高台上如狐狸般笑着的琴书子,叹一口气,终是放下了手。
高台下方,右侧一处,一名身着敖牧服的男子霍然起身,高声道:“原以为琴书子如何高明,却不知竟是信口雌黄之辈!那泊栖虽是敖牧世子,但生性贪玩,终日沉迷女色,从不过问政事,有何德何能堪称天下奇人?如此看来,那蒋公子……恐怕也不见得如何!”
琴书子半眯着眼打量此人,听得梁柱后方有些细微动静,轻轻抬手,拨出一记悠长琴音:“九大氏族之一,敖牧图勒世家家主图勒干布,幸会啊!”
“这是敖牧世家的家主?”
“那泊栖世子难道真是一庸俗之辈?”
“我看不一定,先生会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
图勒干布瞪眼扫视周围一圈,待周围议论声消停了,又抬头看向琴书子,负手于身后,傲然道:“琴书子好眼力!不错,我就是图勒家现任家主——图勒干布!我王英明,王子深得民心,我敖牧士兵骁勇善战;穹冉若终将一统,必是我王称霸这天下!”
如此霸道的一句话,将安静的梦庭轩炸开了锅,众人哗然。
“敖牧莽夫,大言不惭!”一名华服公子捧着茶盅,冷言讥讽。.
有人起了这么个头,南宁人纷纷附和。
“就是,咱们南宁朝地大物博,新皇仁厚贤德,你敖牧想称霸穹冉,妄想!”
“区区一个游牧族就想做天下霸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些轻视的话让敖牧人大感羞辱,随着口舌之争愈演愈烈,南宁与敖牧都有不少人站了起来,抽出武器,准备随时开战。
琴书子冷眼看着下方剑拔弩张的两国人马,心念暗自转动。按理说,敖牧这番话必为另两国所不容,可为何不见云封有何动静?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慕孜染瞥一眼高台上的琴书子,剑眉拧起,思索片刻后,起身喝道:“先生之前就有说过,我等今日只是听书人,不涉及各自身份,诸位且放下兵刃!”-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韶州毕竟是南宁地界,众人见慕三公子出面干预,僵持片刻,终究偃旗息鼓。
正于此时,琴书子朗声一笑,高声赞道:“慕三公子果然不同凡响,这第三奇人非公子莫属!”
慕孜染微弯下唇,冷冷一眼向琴书子扫去:“慕某当不起这奇人之名!”一句说完,漠然坐下。
听得他那隐含怒气的话,琴书子眼神闪了闪,遂即无奈地摇头一笑。
见一切恢复平静,那些早就按捺不住想提问的人又开始发问:“先生,您这奇人录上前三,南宁就占了两,敖牧又有一世子居第二位,不知云封可有何奇人?”
“这云封嘛……”琴书子眼神一转,“女王身侧有一女官,姓聂名飞敏。据闻此女上得战场、入得朝堂,更为女王登基立下汗马功劳!纵天下奇人,此女当属第四。”
“嗯,先生此言不假。在云封国内,那聂氏女官的话等同王命!”
“姓聂?难不成与九大氏族的聂家有关?”
“这聂家现任的家主被云封女王赐为外姓王呢!”
众人议论之际,突有一蒙面女子站起身来,对琴书子遥遥一拜:“先生是否漏掉了一人?”
“哦?”琴书子含笑看着她,略抬右手,“还请姑娘明示。”
“难道先生不曾听闻,南宁近年来崛起一名新秀?”女子轻笑一声,“此人未及弱冠之龄便被明宗封为太子少傅,更在明宗病危之际,授命为三大辅政大臣之一,小女子也仅知这些了。不过……先生乃先知,定然比小女子知道得多,您说是吧?”
“姑娘说的是贾公子吧?不错,此人也算得上当今奇人;但与之前几位相比,却是稍显逊色。在下以为,论智勇,贾公子怕是登不上前五之位。”看着下方神色各异的众人,琴书子微微一笑,心念急转,“不过……此人身世却很特殊。”
“听先生此言,似是知道此人来历?”突然,之前嚣张至极的图勒干布急切地问了一句。
“不错。”琴书子扫视下方一周,“此人来自空冥岛!”
“啊……”
“居然来自‘那里’!”
“难道圣岛也要插手三国之争?”
琴书子听得这般问话,摇头道:“不,据在下所知,空冥岛不会介入三国争斗。”
“可那贾韶辅毕竟出自圣岛,若有危难,圣岛必会相救吧?”-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是啊,圣岛之人入南宁为官,这就已经插手了!”
琴书子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多言,垂首拨弄琴弦。
琴九适时上前一步,附耳提醒琴书子:“公子,申时了。”
琴书子点点头,递过一个眼神。
琴九会意,走到高台前方,朗声道:“诸位,今日书会便到此为止。明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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