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使又乖乖坐下,抓了抓发:“嘶……不对啊!素闻鬼手武艺虽不太高,但也不是不会武艺。属下当时见到那老丈,心中也有些怀疑,可确实没在他身上感觉到有内息啊!”
凌云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肯定,那老丈就是鬼手!”
貂使不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她,静候下文。
“呵……说来还真是巧,如果加上方才他为那家人解锁这次,我一共见过他三次了。”凌云轻笑一声,撇撇嘴,“多年前,我与大哥在宁京开的第一间景月楼,就是从他手上买过来的。”
“这么说,尊主早就见过这鬼手了,还与他打过交道?”貂使更是好奇,“那为何不当时就将他留下?”
凌云翻了个白眼:“当时我还不知道有‘鬼手’这号人物呢!再说,即便是知道,又怎会想到他会是宁京一个酒楼的掌柜?”
貂使点点头:“那……尊主又是如何将他认出的?”
“当年,他下楼取房契,步伐轻盈,丝毫不显老态,我便怀疑他不是个普通人。”凌云失笑摇头,“在山上遇到他,换了装束,我一时也没想起。是方才见他从那宅邸出来的背影,三个背影一重叠,这才恍然大悟。”
“尊主既然已经确定,为何不让属下将他拦下?”貂使更加不解。
凌云摆摆手:“他既然有心退隐江湖,哪会这么容易被我们请出山?何况,这些个老人都有一身傲骨,要让他为我所用,怕是不易。”眼珠转了几圈,笑了起来,“哈哈……有了!去,取纸笔来。”
貂使看她一脸喜色,心知定是想到法子收服这鬼手了,当即一溜烟跑出去拿了纸笔进来。
凌云一边构思,一边提笔作画。许久后,三幅线图完工,凌云将图纸交给貂使:“你今夜趁黑摸上楮山,寻到鬼手居处,先丢一幅画到他门前。别急着回来,就在附近找地方藏身,看他将画拾去了,再回来禀报。”
“是!”貂使接过三张图纸,心中已经猜到几分,将图纸小心地收入怀中,躬身抱拳一礼便闪身从窗跃出。
貂使来到楮山,依照凌云的吩咐办妥了,便就近寻了一棵大树躺下,静候那老丈来将图纸拾去。
貂使在树上窝了许久,只闻四周鸟叫蛙鸣,却不曾见老丈出屋。累了一天,他也困了,就躺在树上闭目养起神来。直到卯时一刻,小院子侧面的一间木屋的屋顶升起袅袅炊烟,貂使嗅到烟味,睁开眼一看,正巧听见木门响动。
老者背着个背篓拉开屋门,夹在门上的图纸飘然落地。他愣了愣,探头往四周瞧了瞧,见四下无人,这才蹲□子,偏着头看起地上的图纸来。片刻后,他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地拍了拍掌,探手一抄把图纸拾起,小心地折了两下,放入怀中,背着背篓往半山去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这老丈外貌没有改变,可看那精神头竟像年轻了二、三十岁,在山中穿行,速度竟不输普通人平地小跑。
见他走得不见影了,貂使无声地笑了,一跃下地,纵身下山回报。
凌云听他将老丈的行为描述一番,拍着桌子笑开:“这老头,都活成人精了!”
“那尊主呢?”貂使忍不住打趣,“人精不也照样被您算计!”
“贫嘴!”凌云猛地一掌拍在他肩上,随后又与貂使对视大笑。
二人笑了一会儿,貂使眼神一转:“尊主,接下来呢?还有两张图纸,何时送去?”
“既是能工巧匠必然对新奇之物有浓厚的兴趣,他肯定会按第一张图纸所绘将那连弩打造出来。”五指有节奏地轮换击桌,凌云眯眼笑着,活脱脱的狐狸样,“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大的本事!给他两天时间,两日后,你把第二张图纸放到我们昨日上山碰见他的地方去。”
“好。”貂使笑着应了,伸手为凌云斟了茶。
凌云偏头打量他一眼,挥挥手:“下去休息吧,两日后,把图纸放了,还得去把他做出的连弩偷来我瞧瞧。”
貂使也不多说,笑着抱拳退下。
两日后,貂使再次来到楮山,将图纸以一个布包装了,在老者砍柴之处找了棵大树把布包挂上,便藏身到不远处一棵树上,静候老者前来。
卯时三刻左右,老者果然到此地砍柴,见到挂于树上的布包,愣了愣,扫视了四周,见无人便笑着将布包纳入怀中。
貂使趁他砍柴之际,运起轻功往山上奔去,待到了山上小院,只见一位老太太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在院中坐着搓玉米籽。他小心地绕过院子,来到侧面,趁二人都低着头,一个闪身进了木屋,在南面一屋内找到了第一张图纸所绘的连弩,顾不上多看,用绳子拴了,背到背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尊主,您看!”貂使回到客栈,把背上的连弩取了下来,递给凌云。
“好家伙!”凌云接过一看,顿时双目发光,“这老头果然名不虚传,不但能按图纸造出,还能按比例缩小。如此一来,倒是更方便单兵操控!”
“真能耐!别说两天,就是给我两个月,我也不见得能造出这玩意儿。”貂使啧啧称奇。
凌云把连弩递给貂使,笑着拍拍掌:“你带着此物去璋州的十四号联络处,让处长安排几个人把这东西送回玄机营总部,让他们在两个月内赶制出五百件。”
貂使顿感诧异:“此物不还给鬼手吗?他会不会……”
凌云闻言,莞尔一笑:“像他这种人,享受的是制作的过程,并不在乎成品去了哪里。他恐怕也知道,既然是咱们给的图纸,成品咱们自然是会回收的。”
貂使点点头,拿块布将连弩裹了,施礼出去了。
又过了两日,貂使前来问凌云是否第三张图纸送上山去,凌云却笑着摆手:“不用送去了,带上第三张图纸,咱们去山口守兔子!”
貂使听得晕乎,想要开口问明,可凌云却已经转身出去了。他无奈地挠挠头,快步跟上。
凌云让零零九就呆在客栈中,以免京中有消息不能及时收到,带了零零三与貂使,驱车来到楮山下。
马车在楮山山脚停下,凌云却并不下车,也不说话,只斜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闭目假寐。
貂使一头雾水,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凌云有何安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尊主,我们不会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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