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献谋。”表情淡定又略带些恰到好处的傲气,可心里却在暗暗咂舌,这古人的话说起真绕口。
少年正是男扮女装的凌云,她很好奇这空冥岛到底是处什么地方,爷爷只对她说是极为神秘的所在,各国君主包括九大氏族都多少有些忌惮,不说怕但是不会轻易去触碰的。当然,凌威也不敢贸然地乱借用空冥岛的身份,不过年少时期曾与那岛中人接触并有幸结为友,对方确切身份凌威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位友人似乎在岛上颇有些地位,想来想去觉得这个身份借用起来最为恰当。
“贾韶辅,贾公子……”南宁皇读了下,心里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呢,可又搞不清楚到底怪在哪里,听到贾韶辅后半句话时,他顿时来了兴趣,便将心中那一丝怪异之感抛诸脑后出声问道:“贾公子方才言道为吾儿献谋,不知公子欲献何谋啊?”
“皇上,小生不敢言。”这化名为贾韶辅的凌云嘴上说是不敢言,可眼神却不卑不亢地与南宁皇直视。
南宁皇微愣一瞬,旋即笑道:“呵呵……朕向来尊重有才有志之士,无妨,公子但请道来。”
“那今日……还望皇上能允小生随心畅谈,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不要见罪。”贾韶辅稍欠了欠身子,作请示状。
“那是自然,朕见公子器宇不凡,谈吐不俗,想必也不是俗人,不必拘于那些俗礼。”南宁皇含笑点头说完,脸上笑意一收,一股皇帝的威仪气势放出,沉声道:“不过……公子想必也不至令朕失望,啊?”
南宁皇表面看起来和煦圣明,实际圣明或许吧,但和煦却不尽然。就凭刚这话,那意思很明显,如果是说得让他中意,那所有的无礼都可以不予追究,如果让他失望,那……估计也不轻松。
贾韶辅闻言心中打了个突,看来这皇帝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幸好早有准备,否则恐怕稍有差池就算顶了那个神秘空冥岛的名头应该是不至于死罪,但一顿板子恐怕是少不了的。
“那小生就先谢过皇上不咎之恩!”贾韶辅欠身施以一礼,心念转动间,这才回答起南宁皇之前所问:“小生为太子所献之谋名为‘皇权谋’。”
此言一出,南宁皇侧目瞄了静坐一旁的凌威一眼,又回头双目牢牢锁定在贾韶辅的面上,微眯起的眼看起来颇有山雨欲来之势,阴沉地出声说道:“‘皇权谋’,此谋只论名便可谓是极大胆啊……”忽如日出晴般笑道:“呵呵……不过,倒也极为新鲜,贾公子但且说来。”
“所谓‘皇权谋’实际就是一些为太子者所必须知晓并理解的知识。之所以称为‘谋’,是因为同样的文字或是同样的话,因看者、听者的不同,因此所产生的见解亦有差异。”说到此处,贾韶辅顿了顿,端起茶盅饮一口茶水。
看似饮茶,其实贾韶辅却是在暗中窥视南宁皇的神情,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将茶水咽下时唇角微不可查地轻扯了一下,清清嗓子继续,“咳咳,而小生为太子所献之‘皇权谋’便是小生自己对太子所必须知晓、理解的知识的一些浅薄见解。”
“哦?那不知贾公子以为为太子者应当知晓理解怎样的一些知识?”南宁皇听了他这番话,低头思索一会儿,感觉有点意思,当即问道。
“那……小生就要斗胆请问皇上,您认为何为皇权?”此话说完,贾韶辅才将茶盅轻放回石桌上,又回头正视南宁皇道:“既然皇上希望小生今日能知无不言,那么……还请您也能畅谈。”
南宁皇目中神色略带了些耐人寻味的深意,伸出一指划拨下从金冠上垂至耳侧的黄色细索,稍作沉吟后目光投向身侧那棵硕大的菩提树道:“依朕看来……皇权,即是至高无上之权利!”一语至此毅然打住,霍地转头看向贾韶辅,“不,不仅仅是朕,古往今来与朕同尊者都做此想!”一股威武庄严的感觉从话中透出。
听闻南宁皇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语,贾韶辅却只是回应他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如果没看错的话,方才南宁皇眼中似乎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精光悄然闪出,这是上位者特有的眼神,那种对权利充满占有欲的眼神,那精光是暗藏的野心。
南宁皇见这红袍少年如此表情,有些诧异,难道不是?不过,话可不会这么问,遂正了正姿态开口道:“不知贾公子又作何看?”
贾韶辅微抬头深情严肃地直直凝视南宁皇,郑重地说:“小生以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支配权,方为皇权!”整句话简洁有力,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出。
“权利支配权……”南宁皇低念一句,低头若有所思。
然而,贾韶辅却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已又开口问道:“那么,小生斗胆再请问皇上,皇权谋,皇上认为应当如何谋?”
南宁皇闻言眼神闪了闪,伸出一手握拳于下颚磨蹭两下道:“所谓谋嘛,自有贾公子这般高人献策啊!”
贾韶辅想笑却是不能,之前南宁皇会顺着她的话将他自己所想的‘皇权’说出,反倒还出乎她的意料,但现在这话却是早在她意料之中,端起茶盅轻抿一口:“皇权谋主要讲究就在于如何执掌朝政。”见南宁皇点头示意继续,才又接着道:“而政之一字乃会意兼形声。左‘攴’拟声示敲击,以其形喻皮鞭,右之‘正’本义为匡正,其意光明正大。故而小生要献与太子的‘皇权谋’实为执掌朝政者以皮鞭推行政治,以刚柔并济之手段匡正思想,令其统治之下,上下一心贯彻皇权思想并执行之策。就不知……皇上,您以为可用否?”
南宁皇仿佛陷入沉思中,没有当即作答,待回神后仍旧没有开口出声,只是侧目眼含深意地看了贾韶辅一眼,轻摆两下手示意她稍候。
贾韶辅不骄不躁,脸上挂了抹淡定的笑意,暗中与自己爷爷对视一眼,便悠闲地饮起茶来。不过,看似漫不经心的她,实则心中是还是略有些忐忑的,只是表面半点不曾表露出来。
头顶苍翠的菩提树叶在秋风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为静岚寺更添一种古朴苍凉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期间,一直恭敬地站于南宁皇身后的章总管已经不知道小小翼翼地偷瞄了皇上多少眼。
良久后,南宁皇赫然抬头,眼中迸射一抹精光,拍掌低喝一声:“好!”以一种如同发现珍宝般的眼神将贾韶辅从头看到脚,又转过头看向凌威,“老将军,你真正是为吾儿举荐了一位好老师!”
凌威闻言,一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回到原位,当即“噌”地一下站起,躬身抱拳道:“皇上中意便好,老臣也总算是不负圣望!”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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