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间坐好的凌云,想起刚才陈逸没有说完的话,暗自思索着。大文学
随后跟进的烨、陈逸、书雪等人或站或坐,各有各的心思。
尾随众人进入房间的金猫王却毫不客气地纵身跃到凌云左侧的大椅子上趴下,猫眼小心翼翼地瞅了凌云一眼,见她没有反应,想来是不会再赶自己走了吧,毛乎乎的脑袋在坐垫上蹭了蹭,安心地打起盹来。
凌云本是等陈逸继续接着说,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声,于是耐不住地问道:“星矢,你刚才说?”
陈逸接过话说道:“尊主既然信得过星矢,那么属下希望能为您打理财务方面的一切事务。”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其实举足轻重。
从回到房间开始,烨的眼光就没有从陈逸身上移开过,此时听了这话,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深邃。
此事非同小可,凌云没有立即接话,只是深深地凝视陈逸,暗想:“无论是从我个人或是凌氏的使命来讲都需要拥有足够强悍的经济实力,随着秀阁和景月楼乃至暗杀组织的发展,也必须有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来掌管经济,这陈逸的忠心是无可厚非的,但就怕不见得有足够的能力来掌管财政大权吧?”
陈逸见她如此,淡然一笑出声:“尊主可是担心星矢的能力不足以堪当重任?”
凌云只是半眯起凤目打量着他,仍然没有说话,谁也看不出她此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怪异起来,颇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书雪偷偷瞄了凌云一眼,顿觉压抑,也觉得自己表哥这番话有些唐突了,便悄悄走到陈逸跟前,拉了拉他的袖角,轻唤一声:“星矢,你……”
没等书雪说出后话,陈逸已伸手竖掌让她息声,径直走到凌云跟前,抱拳躬身:“尊主,您的顾虑属下明白,但属下也绝非狂妄自大,无的放矢!当然,属下知道光凭一句话,就想揽下要务,是不可能的。大文学之前看过您书写的特训计划,不如属下也写一份相关计划交由尊主过目,您看如何?”
这番话说得是条理清晰,目的明确,再一看那稳重内敛,天地不惊的气势哪里像个男孩?凌云蹙眉深思:“难道说,这古代的男孩子都早熟早当家?”回想起之前与陈逸母亲李雪姚的多番交流,她曾无意间提起世代经商,只是当初自己没有太在意。此时想来,突然感觉是不是自己把这母子二人想得太简单了?
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凌云前世今生一直保持的基本准则,话说谁没有点呢?再说,就看李雪姚也是相当有本事的,不但一直将秀阁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对经营也很有远见,当初“三包服务”凌云只是略加提点,“旗袍装盒”更是完全由她来设计的。
况且自己身边目前能用的人就这么几个,既然陈逸有心,那不妨让他试试。
一番思量后,凌云终于开了口:“这的确是非常重要的要务,所以,星矢你要仔细斟酌,这样吧,一月内将计划交给我,我要看见完整的切实可行的计划书,嗯?”
陈逸见凌云承口,心下大喜,退后一步抱拳躬身应道:“是,星矢遵命,定不负尊主所望!”
凌云不喜这些俗礼,耸耸肩,摆手示意不用多说。
书雪虽然一直知道跟着小姐能做一番事情,但是从没想过自己表哥能掌管大权,此时见一切有了希望,倒也暗暗替表哥高兴,这才想起小姐和烨少还没更衣,忙将手上的一套淡青男装递给一旁的烨:“护法,您的衣物。大文学”见烨接过后,又转身走近凌云:“尊主,我伺候您更衣?”
凌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顿觉好笑,折腾半天了,居然还是一身破布条,也暗自庆幸,幸好这古人的衣服都是三层,否则还不被看了个遍啊。当即摆摆手,让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了书雪在身边伺候。
待烨等人都退出去后,书雪去唤人为凌云准备了热水净身。
清洗好身子的凌云却没要书雪伺候着更衣,从她手里接过衣物,自己换了起来。她手中动作利索地更换着衣物,嘴上却很严肃地问:“书雪,这里就我们俩,我有些事问你,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书雪也大略能猜到小姐要问自己什么,当即也不矫情,点头说:“小姐,您问吧,书雪自当知无不言!”
“嗯。李姨是你亲姨娘,陈逸是你表哥,他们的身世来历,想必你是最清楚的。之前一直说得含糊,我也不怪你们,谁都有点不便说的过往。不过,既然现在你表哥要掌管账务,我就不得不多加慎重!”凌云一番穿戴完毕,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指了指右侧一张椅子让书雪坐下说话。
书雪施礼落了坐,表情也严肃起来,答道:“书雪和姨娘之前没有将情况说明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小姐不要见怪。”话音顿了顿,见凌云摆摆手,又很认真地想了想才接着说:“书雪家中没什么好说的,本是书香门第只因祖辈开始家道中落才被卖入凌府做了丫鬟。至于姨娘和表哥,书雪年幼时曾听爹爹提及,我那姨丈祖上世代从商,像是颇有些来头。当然,从商嘛,免不得有许多对手,所幸经营有方,一直以来还算平稳富足。”
凌云见她喉间滚动,忙递过茶水:“喝口水再说。”
书雪感动地接过,却没有喝只继续说着:“听说好像也是从祖辈开始,被当下世人称为‘金窑’的戚家打压,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到我姨娘嫁过去的时候,家境倒还算得上殷实。嘿嘿,我姨娘那相貌,小姐您也是知道的哦?”
书雪说到这儿才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将茶盅放下:“姨丈没有纳妾,也就表哥这么一个儿子,又生得聪慧,更是注重培养。表哥一岁就开始拨弄算盘,三岁入账房随先生学管账,那会儿江陵一带,谁不说他是神童?谁料,就在表哥四岁那年,家中突生变故,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伙山匪,将他们家烧了个精光,家中老少全死光了,幸亏姨娘当时带了表哥回娘家来,要不……”
“哦?”凌云早就料到这陈逸母子肯定不会是出自寻常人家,却没想到这么离奇,“确定是山匪?”
“嗨,乡间传闻罢了,姨娘接到消息后回去看,已经是一片灰烬,当时是哭得死去活来。”书雪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愤然,“姨娘对这事一直很怀疑,但又找不到线索。小姐,您说这要是山匪,不可能偏偏找了他们一家打劫吧?”
“嗯,的确很蹊跷。没有报官吗?”凌云自从知道戚家“金窑”后就觉得很不寻常,虽说商场上明争暗斗实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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