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还挂了一抹淡淡的笑,但笑不语,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
身后的惜娘早已迎上前去,行了个礼,这才问道:“二小姐,您这是?”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暗想:“这二小姐凌湘可不是个善主,今日这还不知道演的哪一出!”
凌湘在大门边站定,手里提着的九节鞭晃啊晃的,斜眼一瞥惜娘,冷笑着道:“哼!我这是?本小姐这是来看看,爹说过,这丫头是个祸害,没有及笄之前不准跨出那破院子半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凌云:“呵,看来这爹说的话也管不住你啊?”
惜娘听那“祸害”两字心里刺得疼,脸上继续陪着笑,嘴里却说:“二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老爷是说不许五小姐在及笄前随意出院,可没说过五小姐别的。”眼神往堂屋内一瞄,看见夫人正向门外看来,“再说,五小姐出门这事儿是夫人允……”
“呸,别瞎扯,我爹说的话,那女人还不敢阳奉阴违!再说了,你一个奶娘都敢骑到本小姐头上,教训起本小姐来了!”凌湘本就是特意找茬,看凌云在一边笑着不说话,只让惜娘来与自己说,平白就感觉那祸害是在看轻自己,心里有气,“惜娘,本小姐告诉你,我们凌府的奶娘身份是比丫鬟们高些,可也论不到高得可以管主子的事!今日本小姐就给你个教训,免得外人知道了笑话我们凌府不分尊卑。思琴,给我掌嘴!”身子一侧,吩咐身边的丫鬟。
凌云一直觉得这动动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她不屑和这个刁蛮任性的二小姐拌嘴,也就一直没出声。可一听要打惜娘,心知今天的事情是没法善了,立马站到惜娘身前,大声取笑:“哟,这说不过道理就要用武力啊?”
“二小姐,这……”这丫鬟思琴看这阵仗可不敢去打惜娘,府里都知道,奶娘的地位在凌府那可是比老爷的姬妾地位还高,只因那老太爷当朝的副太尉大人自幼丧母,是奶娘一把拉扯大的。而现在还有五小姐在前挡着,再不受待见的小姐也不是她能动的,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凌湘一看自己丫鬟这窝囊样,心里更气,怎么人家的奶娘就敢冲自己说这说那的,自己的丫鬟就这么没用,侧身骂道:“滚一边儿去!没用的东西。”手一挥,冲着惜娘就是一鞭子。
凌云早就抽出了腰间缠着的赤炼鞭,“啪”的一声迎上那黄铜九节鞭,冷笑一声:“我说……二姐姐,你欺负我,我念在我俩的血亲上不与你多计较。你心里有气,不平衡,大可冲着我来,何必欺负我奶娘!”
没想到凌云会耍鞭子,凌湘一时不查竟被那赤炼鞭缠个正着,此时鞭子猛然一收,怒骂一声:“好啊,你竟然还敢提血亲,要不是你这个祸害,娘亲怎么会死!说得好听,不与我计较,你倒是与我计较着看看,看我能不能打死你这个祸害!”
堂屋内一直看戏的夫人见事儿闹大了,连忙走出了出来。凌云本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心理扭曲的凌湘,一眼瞧见夫人出来,立马身上劲道一收,顺着凌湘收鞭子的势便向地上滑了下去。
“五小姐!”惜娘冲上前一把抱起凌云,心疼地打量着看她哪儿受伤没。给凌云拍着身上的灰,心里却好纳闷得紧:“这小云儿虽说年龄小,不一定真打得过二小姐,可武艺那么好,怎么会一下就被拽倒了?”
“哎呀……你们两姐妹这是干什么?”一身华贵的夫人林玉萍一脸惊讶地问着。
凌云暗笑:“这女人倒是会演戏,从头看到尾还来问干什么。看样子也不是个善主,平时听奶娘她们说她如何心善,怕都是装出来的。”心里这么想着,可话说出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小脸一抬又是一副乖巧,看着那夫人说:“大娘,我们没事,姐妹闹着玩罢了。”虽说打心眼里讨厌这凌湘,可怎么也是自己这身子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来处理,总不希望给这假仁假义的林玉萍看了笑话去。
林玉萍心里有些好奇,这丫头不像是个低眉顺眼的人,怎么也不抱屈,不过见她不愿多说,也就随口说了句:“没事就行,以后闹着玩还得顾及点身份才好。”
凌云这边点头低声应着,那凌湘却不是个听话的人,“哼!”冷哼一声,扭头身子一转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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