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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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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他山之石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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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予百姓作为人的权利,”朱佑樘声音不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慕轩,“我大明的子民,难道已经连‘人’都不是了吗?”     慕轩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不愠不怒、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镇定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沮丧,人家未来的皇帝陛下眼看着天灾**、官贪民穷都不着急,自己这个后来者何必这么费尽心机呢?我又不是太监!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这个时代,对于天灾确实没什么办法啊!就算是后世那个空前“伟大”的时代,科技如此先进,天气预报不一样天天在胡说八道吗?西南大旱三年,土地干坼,民生困苦,可地方政府不一样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吗?最可笑的是,两会召开期间,居然还有来自西南的政府代表在首府的演播大厅遥控指导百姓如何抗灾,我呸!这要有用,整整三年你们都上哪去逍遥快活啦?     对比这些,他全身松懈下来,转头看一眼凝佩,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凝佩心领神会,报之以微笑,回自己座位,慕轩入座,这才冲朱佑樘淡淡一笑,说:“公子一路行来,百姓过的算是‘人’的日子吗?”     朱佑樘听他口气明显不善,微微皱眉,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李东阳“嘿嘿”一笑,说:“想必方先生有良言相告,不如请先生移驾,咱们把酒详谈,免得在此干扰陈知州处理公务,可好?”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看那陈鹤神色越来越难看,担心这个不知内情的知州一怒之下将在场的人拘押起来,那可就给他自己找麻烦了,再怎么说,陈鹤在这儿还是有利于滁州百姓的;另一方面,他觉着慕轩的口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生怕他说出什么悖逆之言而让大家都难堪。{}请使用访问本站。     慕轩脸色稍和,说:“慕轩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慕轩还有些话想在这里说说,因为这也关系到陈知州。”     关系到我?陈知州吃了一惊,原本有些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诧异的看看慕轩,又看看师爷,师爷只能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却听慕轩说:“我听说有地方官说自己的苦楚,‘遇上官则奴,候过客则妓,治钱谷则仓老人,谕百姓则保山婆。一日之间,百暖百寒,乍阴乍阳,人间恶趣,令一身尝尽矣。苦哉!毒哉!’不知陈知州是否也有同感?”这话可是后世“公安三袁”之一的袁宏道在年近三十出任吴县知县后,在给友人信中说的,应该不是说着玩的。     陈知州一愣,回想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感觉真是我辈知音啊!要知道,知州、知县这类地方官,在整个朝廷中地位十分特殊,上面是朝廷中枢,下面就是万千小民,他们被夹在这二者之间,离朝廷中枢远,许多时候根本得不到朝廷的重视,仕途升迁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     慕轩接着说:“地方官员最难在于催租交赋,百姓不免怨愤交加;而日常迎来送往,地方官又不免馈送之累,加上狱讼不断,是非难明,胥吏乡官又常常干扰政务。凡此种种,令州县官员难有作为,反而动辄获,清廉者不容于上下,长此以往,吏治不免大坏,一旦遭逢天灾**,自然难免激起民变。令仕宦之人视州县为畏途,将京师当作要津,朝廷如此内重外轻,吏治如何循良?国家安能久安?”     这番话,令在场与官场有关的人都陷入了深思,慕轩这话可谓一针见血,大明王朝时至今日,很多问题确实与他所说非常吻合,李东阳看着慕轩,眼神中的惊诧之色毫不掩饰,这个年轻人当真是目光如炬,看事情怎么会那样透彻呢?     他尚且如此,王守仁脸上的憧憬之色更加不用多说了,那表情,整个一“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     慕轩要是知道他俩这么高看自己,肯定会惭愧一下的,毕竟,这些话是他说的,但其中包含的思想可是集众人之所长,他不敢贪功。     朱佑樘脸上一派深思模样,对于整个朝廷的弊端,他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但现在慕轩所说的对他的冲击绝对不小,这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后来他成了弘治帝,为了强调地方官的重要性,曾经规定知府、知州见上司不行跪拜礼,仅揖手打拱就行,以表示他们职责之重,多少应该有今日之影响在内。     陈知州内心非常佩服这个年轻人的仗义执言,但此刻他只能选择沉默,他根本搞不清这双方的来历身份,贸然插话,只怕会惹来无端祸殃吧!     朱佑樘此刻终于明白李东阳的用意,但也觉着在这里再谈下去不方便,于是点点头,起身向慕轩道:“方先生,请!小弟做东,咱们去饮一杯!”     慕轩这次不再多言,起身说:“有劳公子破费了!”     双方人等都向陈知州他们三人行礼告辞,转眼之间,这里就只剩下陈知州他们仨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在这知州衙门,说留就留,说走也就走,好像太随便了吧?而且,现在日微偏西就跑去喝酒,也太不着调了吧?幸好走了啊,要不,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唉——     不过,那个姓方的说的话真是中肯哪!做这个知州,真是难呐!     慕轩跟朱佑樘两边的人对这滁州城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哪家酒家现在已经开门做生意,李东阳就主动带路,刚才过来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一家名为“客常来”的酒楼,看那样子,应该还不错。请记 住我}     他们到那一看,还好,门敞开着,伙计已经在擦桌子抹凳子了,看见他们这么多人进门,伙计赶紧往楼上雅间让,掌柜的看他们有男有女,神情气质都不寻常,赶紧亲自跑过来招呼,张纪出面,要他将最好的酒菜送上来,掌柜的看他们连价都不问一声,知道碰上不在意钱的主了,乐颠颠的跑去准备了。     雅间里有两张桌子,中间隔着屏风,看样子,是给男女宾客分席准备的,朱佑樘请慕轩落座,而舒儿不等他吩咐,就请凝佩坐另一桌,而后自己侍立一旁,蝶儿自然也就跟着站在一边了。     凝佩原本在州衙时就对太子身边这位新出现的陌生女子有些好奇,此刻见她不用太子吩咐就来招呼自己落座,却偏偏又是侍女的做派,心里奇怪,就站起身来,冲对方说:“小姐如何称呼?”     舒儿虽然在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公子的侍女,但在外人面前,她这个没有什么名分的人自然只能充当侍女了,而今看人家这位容貌气质都出尘拔俗的方夫人对自己一口一个“小姐”,自然高兴,笑颜答道:“奴婢舒儿,夫人有何吩咐?”     凝佩微笑着说:“吩咐不敢当!外子与令公子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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