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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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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会馆文战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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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了几句之后,就过来冲慕轩跟在座的众人告罪:“小弟家中有急事,须即刻返乡,还望各位恕罪,他日小弟再赔罪!”     祝枝山、文徵明与他情同兄弟,自然要问问情况,听他低语几句之后,两人也面露难色,最后,他俩决定陪他返乡。     此时返回苏州,那就意味着可能错过今年的乡试了,唐伯虎看看两位好友,眼眸中满是感动之色,在场很多人也都被感动了,慕轩看看这三位,忽然来到桌边,提笔写了几句,而后将那宣纸略略吹吹,说:“三位既要离开南京返乡,慕轩胡诌几句,权当赠别了。”——说“胡诌”,还真是觉得有些亏心啊!     唐伯虎三人过来一看,宣纸上面写着一首七绝: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三人不约而同向慕轩深施一礼,口称:“先生厚赠,我等愧领了!”     其中,文徵明是真的非常惭愧,他发现,眼前这个江湖草莽的一手字风骨凛然,想想自己那两笔字,汗颜啊!     ——史料上称文徵明十九岁考入长洲县学为生员,因岁时书法不佳被置于第三等,而不能参加考试,这才自觉发愤勤练书法,后终成一代书法大家,却不知之前就已经受过慕轩的刺激了。     他们向大家道别,带着那小厮下去收拾行李,很快就启程返回苏州,慕轩暗自想:史书上说唐伯虎的父亲唐广德只是个非常普通的苏州市民,好像是开酒肆做小生意的,其母是小家碧玉,唐伯虎将近三十岁乡试中解元,而就在中解元前几年,他的父、母、妻、妹相继离世,眼前他二十岁都不到,应该不是家中亲人有事吧?那会是什么大事呢,让他连乡试都放弃了?而祝枝山跟文徵明居然为他也都放弃了乡试,这难道真的是出于兄弟情深?     ——慕轩所不知道的是,祝枝山算是为唐伯虎牺牲了一次机会,那文徵明却没什么损失,他目前可连个秀才都不是,根本没资格参加乡试,这次是跟着唐、祝两个来看热闹的。     他若有所思,在场的其他人却被他方才那首绝不寻常的赠别诗吊起了胃口,都目光热切的看着他,周孟廉冲他一揖到地,说:“先生大才,既与我苏州学子有缘,烦劳先生留下墨宝!”     不光那些苏州诸生纷纷应和,连王守仁这个外人也帮着起哄,说实话,他王守仁也是颇具异相的,母亲妊娠十四月才生下他,祖母梦神人自云中送下他这个麟儿,为此取名王云,只是五岁时他还不会说话,幸得异人拊之,且改名守仁,他才能说话;记得十一岁时自己就在金山寺赋诗:“金山一点大如拳,打破维扬水底天。醉倚纱高台上月,玉箫吹彻洞龙眠。”当时也算震惊四座;自己随太子离京之前,到居庸、山海关访客,期间出塞纵观山川形胜,自谓见识不少了,但眼前这位无命将军让他不得不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之前虽对慕轩非常佩服,但绝没有像今天这样满是新奇与期待,他很希望慕轩多些新奇之语,发些闻所未闻之奇论,那样,他觉得才符合素来听闻的无命将军之名。     慕轩只能豁出去了,谦虚的领命,沉思片刻,写下了一首诗、一曲词、一副对联:     《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采桑子》: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侬。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     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郑板桥的诗,纳兰容若的词,顾宪成为东林书院题的联,这也就是慕轩这样的穿越者才能如此“博取众长”啊!     依婕将这三样一一诵读出来,这一次,整个大堂之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默默咀嚼其中的意蕴,一诗一词显然紧合着院中的竹林、莲池,已不寻常,而那一联看似直露,实在蕴含深远哪!     许久之后,四下里才响起雷震般的彩声与掌声,这一次,连李东阳都有些眉飞色舞了:这个无命将军,莫非真的如民间传闻,是狄武襄公临凡?不,狄武襄公再世也未必有这种文采啊!     慕轩却面露愧色——是真的有愧,静立原地,等一切声响都过去后才说:“各位抬爱,慕轩愧不敢当!慕轩今日班门弄斧,只想奉上一言。”     陈凤翔道:“先生请讲!”     慕轩向四下一个罗圈揖,说:“各位寒窗十载,只为位列朝班,为民谋福,但愿他日登科之后,勿忘今日所愿!慕轩一介草莽,代天下生民拜托各位!”他一揖到地,久久不起。     一介草莽不但有如此才学,而且有如此胸襟,这让在场的诸生都又愧又敬,大家居然不约而同的起身,折腰,同样一揖到地,异口同声称:“我等受教,谨遵先生之命!”     这一刻,很多人心中居然涌起了强烈的使命感。     慕轩一人与上百人对揖,双方都如同被定住了身形一般,场面一时非常感人,后来据依婕跟秋香说,她们当时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差一点就落下来了。     李东阳师徒三人看着这一切,各自心头也是感慨万端。     这之后,周孟廉让人上酒上菜,大家举杯畅饮,连秋香跟依婕都喝了不止五杯,李东阳虽然推说身体欠佳,却还是喝了三杯,喝得脸色发红,但眼睛始终亮亮的,明显没尽兴啊!     痛饮期间,月上中天,慕轩架不住某些人力请,又填了一首词——《蝶恋花》: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今天反正是吃定纳兰容若了!     酒阑人散,已是子时,慕轩他们自然无法再回去,周孟廉早就让人收拾好了客房,慕轩今晚放开怀抱,来者不拒,已经有了八分酒意,李东阳还要拉他到自己房中说话,慕轩和依婕都知道他今日前来肯定还有别的事,要不何必托病辞酒呢!     谭巴虎今晚放开肚皮,大大地尽兴了,茅房跑了不下八次,也还是头晕眼花撑不住了,先回房安歇了,依婕和秋香却去跟主人家商量要找浴桶沐浴——女人做事就是心细,依婕眼看酒宴一时半会散不了,特意中途拉着秋香出去买了身衣裙,还给慕轩也买了一身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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