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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时代(沉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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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丧礼上的赵叔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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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平复下来,灵车已经在开往贺家山的路上,尾随在灵车之后的却是整整三十辆各式车辆,如同一条长龙般浩浩荡荡。     贺家山是九江市内指定办理丧葬事宜的地区,也是政府承认可以办理墓园的公共区域,早在大年初一,周瑾瑜就让万良托关系,花了十万元的高价,将贺家山墓园进门最豪华的一块墓地买下了,并出三倍的价钱让工匠日夜赶工雕刻出墓碑,修饰好墓地陵园的围边,等灵车到了贺家山,那进门位置最醒目的墓地早已准备妥善,随时可以下葬。     周父的玻璃棺材被运送进了火化厅的前厅,这里临时搭建了一个灵堂,黑底白字的横幅写着永垂不朽、千古流芳的词句,白色的纸花在各处挂起,周父的玻璃棺材摆放在灵堂最中央,经过周瑾瑜的同意以及签字,确定了火化的程序,先将棺材盖打开来,让跟过来的宾客进行最后的瞻仰,每一位行至周父身边的人都最诚挚的鞠躬敬礼,并将一朵菊花放进棺材中,表达自己的惋惜和怀念,也有一些与周父相交莫逆的,会将周父身前喜欢的东西也一并放入棺材中,虽然已经有了不少陪葬品,可这些亲友赠送的,都是记忆中周父很有感情的东西,一些黄梅戏的光碟,一些音乐会的门票,一些早已过时的旧衣衫……周瑾瑜注意到,那名气质迥然的宾客摘下了手上的表放在了周父的耳边,又将随身的一封信掏出来放在周父的胸口道:“班长啊!你走的太突然了,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跟你讲,都写在里面了,回头到了下面,你拆开来仔细看……”他眼角中涌动的泪水是无法作伪的。     等宾客瞻仰完毕,周瑾瑜站在门口向宾客谢礼,将他们请出灵堂,随即工作人员将整副玻璃棺材推进了火化间,望着父亲和一身菊花、随葬品进入熊熊的烈火之中,周瑾瑜誓不再流泪的眼角又不禁酸涩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忽然大喊道:“爸!快跑啊!火来了!快跑啊!……”     一个小时之后,收集完骨灰的周瑾瑜抱着紫檀木的骨灰盒来到墓碑前,摸了摸那细细花纹雕饰的名贵骨灰盒,周瑾瑜深深叹了口气,随即将骨灰盒放入坟冢,又将周父平生喜爱的物件一样一样的放入,每放入一件便如数家珍的道:“爸!这是你最爱穿的布棉鞋,到了下面记得暖脚,你一直就有脚冷的毛病……爸,这是用来听胶片的留声机,为了它,母亲有一阵子劳累的头都白了好多,这是母亲走之前留给你最后的礼物,千万要带上……爸,还有这件是你为我手工制作的第一架钢琴的琴键,你总是说那是你最完美的作品,很抱歉不能将整副琴伴随你去,便让这个琴键陪着你……”     就是这么个下葬的过程,整整持续两个小时,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到正午,殡仪师傅连忙提醒他,周瑾瑜这才将剩下的陪葬物一股脑儿推进坟冢,望着那写有父母姓名的墓碑,周瑾瑜叹了口气拍了拍墓碑道:“动土。”早在购买墓地的时候,他就让万良将母亲葬在不远处的坟也迁了过来,使得父母俩能够在一起,不会那么寂寞。     殡仪工作人员很快就将坟冢填上,一直围观的宾客们顿时大声哭起来,只是有多少人是真心,有多少人是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周瑾瑜对此也不做微言,只是按照仪式上香、电灯、鸣炮之后便向宾客道:“多谢各位不辞辛苦陪我父亲走完这最后一程,市里最好的酒店已经定了上好的酒席,大家想必也饿了,去吃杯水酒后再散!”     至于到底有多少人去吃了酒席,周瑾瑜便不再关心了,他只是抱着父亲的遗像由原路返回了农庄,借口身体不舒服推辞了酒席上的应酬,因为他大病初愈,加上丧父,也没人会故意难为他,周瑾瑜回到农庄时,却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早早的停在那里,那让他倍感兴趣的男人已经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待着。     周瑾瑜进门与他点点头,先是进农庄绕过灵堂,上了五楼,在原本父亲的房间将遗像摆上,贡品也一件不少,三柱清香点燃来交给了随后跟上来的男人,那男人给父亲上了香后才回过身来道:“周瑾瑜,你周岁之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我姓赵,叫做赵明权,不知你父亲有没有提起过,我们以前是部队的老战友,一起在西藏的布达拉宫站过岗,也手持钢枪战斗在边境的第一线……”     “赵?赵叔叔?我父亲的确曾提过不少次,说是我们这家乐器行能够越来越红火,得到过赵叔叔不少的照拂,便是临走前的遗言里,父亲也提起过赵叔叔,看来,赵叔叔的确跟父亲是很过硬的交情,感谢你能够到来!”周瑾瑜很场面的答话道。     赵明权皱了皱眉道:“平时打官腔的人见多了,以我和你父亲的交情,你和我的亲生儿子也没有差,无需这样见外,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很少和你父亲走动,但是二十多年前一起流血流汗的日子还历历在目,想不到班长却这么突然的去了……”     周瑾瑜随手递了根烟给赵明权道:“很少听父亲提起他在部队的事情,似乎对于某些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向人提起,赵叔叔既然跟父亲是老战友,那么能跟我讲讲吗?越是思念父亲的时候,我觉对于他老人家我实在是太不了解了。”     前世周父病逝没多久,周瑾瑜就跳楼自杀了,所以没有举行过什么丧礼,更没有见过赵明权,这番话还有点试探对方的意思,赵明权接过烟,眉脚不经意的跳了跳随即又平静下来道:“二十七年前的冬天,我刚刚读完高中,因为家里并不富裕,又遭逢文化*大革命后,打击知识分子,我只好隐瞒自己的身份到部队里来洗清白……那时候可是托了不少关系,才勉强混到个西藏那样穷山恶水的指标,没办法,为了以后的前途,我也只得硬着心肠上路,直到现在我还记得父母在火车站前的相送的情景……到了部队,你父亲就是我的新兵连班长,后来跟他一同分到警务连,专门负责对重大地点的看护和守卫,边境线上我们待得时间最长,好几次碰到不安的势力分子,都要经过危险的枪战,在三年后的一次执行任务中,你父亲为了掩护我伤到了腹部,据说因此伤到了肾脏,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自此便没有了生育能力,幸运的是那时候你母亲已经怀上了你……对此我一直很内疚,若不是我拖后腿,班长也许不会受伤,也就不会因为住院错过了提干的机会,伤愈后也因为各项能力不达标而被迫复员……班长早我一年复员,听说是进了县文化局,而我则是在复员后继续学业,考上了大学,和你父亲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但我们的感情却更加深厚!你周岁的时候,我从北京的大学赶过来,当时父母已经给我安排了对象,两家已经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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