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差别吗?李队也是帮上面做事?虽然这种事情不一定是上面吩咐下来的,可是李队却是根据那个大方向把握的,如今东窗事,李队被迅判为监禁,恐怕也是有人害怕了,也许其他人还有减刑的希望,可是李队如果不是上面的那位倒了,却再也没有重见天日之时了……说这些也太没趣了,我只是替林玲来送送你而已,我想,以她的身份和级别还接触不到现在的你,那么,李队有什么话想让我带出去吗?”周瑾瑜叹道。(请 记住
李志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酒壶道:“有些事情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刚刚加入警队的时候,也是和林玲一样,抱着满腔为国为民的热血破了不少要案,我并不奢求组织上给予我什么,我只是觉得要对得起头上这枚警徽,所做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直到在一次任务中,我亲手将我的未婚妻击毙,我才幡然醒悟,罪犯这种东西,就像是阴沟里不断滋生出来的老鼠,是根本抓不完的,由于那一次任务,我升职了,想法也变了,要想制止罪恶,至少也要到能够有话语权的时候才行,无论你相信不相信,从始至终我也没有改变过为国为民的本意,只不过换了种方式而已……成王败寇,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唯一担心的就是林玲会受不了打击走上我的老路,虽然不说,我却知道林玲一直很崇拜我呢!”
“哼!说的好听!可是又有谁知道李队长心里真正的想法呢?到底是委屈自己将这股罪恶控制在手中,还是真的贪欲作祟,权利欲已经控制了你的心?这些事情只有你自己才能解答!就算你这样说,谁也不会相信你的!”赵君杰淡淡的道。
“我相信!”赵君杰话音刚落,周瑾瑜便肯定的道:“我有我必须相信的理由,如果李队长真的有心要犯罪的话,我和林玲早已死了数十遍了,现在我还能悠然自得的开着车和你聊天,就很好的说明了一些事,仔细想想,整个事件中,虽然我察觉到李队长才是幕后策划人,可是实际上除了那三名劫匪之外,也只有一名刑警死亡,而这名刑警的身份,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被方文海等人买通的?方文海这种奸诈的狐狸,绝不会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李队长口口声声答应他合作,他又怎么会不买通一个人来探听一下李队长的真实想法呢?我犹记得被刺杀的那晚,虽然惊险,可是整个过程里,李队长没有一丝要杀害林玲的想法,直到后来将林玲派去探听军火走私的内幕,实际上也抱有提携她,和让她有不在场证明的想法?毕竟,那个时候李队长是真的要杀我灭口啊!如果真的是十恶不赦之徒,李队长又怎么会在我诚恳表达不计前嫌并且隐瞒真相之后,放弃了针对我的谋杀计划呢?”
李志和笑了笑才道:“你也不需要给我增添什么正义光环,我是个罪人!这已经是注定的,不管一个坏蛋在行凶的过程中动过几次恻隐之心,他都是坏蛋!千万不要试图以这些为理由来让自己心软,周瑾瑜,算是离别前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警告!如果你的心肠歹毒一点,或许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这一点不但害了你自己,也拖累了你同情的对象……老实说,直到现在我也是恨你的,因为你我才死了三名老战友,尽管他们也是有利欲熏心的成分在内,被我利用了,可是并不代表我就不讲朋友道义!”
“嘎吱!”囚车最终还是在监狱前停了下来,全副武装的狱警当即上前将整辆囚车团团包围,准备将囚犯交接,周瑾瑜抓紧这最后一刻问了一句话道:“看在那壶酒的份上,李队长再破例和我多说一个字!到底是谁逼你的?”
李志和下车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回头看了那通风口的另一侧皱起眉头来,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道:“严……!”果然是一个字,李志和没有再做停留,痛快的下了囚车。【请 记住
从监狱门口回来时,周瑾瑜已经脱下了警服,穿着便装,将那只原本不存在伤痕的右手又吊在胸前,赵君杰敲着方向盘道:“严?这个字莫非是在说他!为什么最后要突然问这个问题?你又联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无非是古井无波的水面荡漾起的一丝涟漪罢了……我不知道李志和年轻的时候受了什么打击,但显然以他的聪明和仗义不会去刻意陷害自己的朋友,他不是说了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很想知道让他冒险走上这条路的那位是谁而已,这么不肯为下属承担,以后碰上了我们也好绕开啊。”周瑾瑜叹道。
赵君杰这才恍然,联想到前前后后生的事情不由叹道:“李志和也算是一代人杰,可是陷入了权利漩涡中,却由不得自己了……近几年来,上面因为不同的政见,泾渭分明的分作了两个派系,而我正是站在了严派,显然李志和也是跟我同一战线的,莫弘文倒台后,严派急于在上海站稳脚跟,算来算去,也只有江浙一带能够顺理成章的就近升迁,李志和只是很不幸的分派到了不知是福是祸的‘责任’而已,想要在短短几个月内立一件大功,足以升迁到上海掌管实权部门,李志和被逼无奈下只好出此下策……这种事情很常见,就和限期破案一样,上面的人往往只是将下面的人当作是一颗棋子,按照他们的棋局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至于下面的人怎么走他们却管不着了……官场如战场,有时候无需真枪实弹也是血肉纷飞的惨烈画面啊!”
和赵君杰一边聊着一边停在了西郊小区租住房的楼下,周瑾瑜下车道:“明天陆园见,带你去见一个朋友,你们一定会觉得相见恨晚的!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令我的情绪有些波动,我得回去先睡一觉。”
赵君杰无所谓的耸肩道:“我没什么问题,倒是你别想太多了,李志和至少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这个人就是心太软,有时候却是害人害己的!”
周瑾瑜送走了赵君杰,这才走上楼,掏出钥匙打开门,这间租住屋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周瑾瑜感觉这三个月来*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他关上门靠在门后闭上了眼,将纷乱的思绪都沉浸下来,就这么站着连鞋也忘记拖了。
忽然间,他心生警兆猛然睁开眼睛,却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他面前,周瑾瑜顺着枪口望过去,正是林玲双手握枪稳稳的对准了他,那凶狠的眼神再也不是平时笑闹打骂时的样子,分明是将周瑾瑜当作了一种危险,周瑾瑜也不知是出于对生命的爱惜,还是对林玲的恐惧,他脑门上微微见汗,试图劝解道:“你这是做什么?认不出我来了吗?我们这才一天没见而已啊!”
“周瑾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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