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我在这里每日都无事可做,正是闲得发慌,这般下去非得闲出病来不可。”汐媛道,“我养着它,也好打发打发时间不是?再说它如今有伤在身也翻不了天。”
陈伯见汐媛坚决,只好做了退让:“那就制一个笼子,把它关好了,免得有个什么万一。”
“不行,它定是不愿被关在笼中的。你看它伤得那么重,怎么还有力气咬人嘛。大不了待它伤好些,野性难驯,我保证便躲得远远的,如何?”一边说着,汐媛沾了药粉给狐狸擦拭伤口,只是她从未给人擦过伤,下手不知轻重,每擦一下伤口狐狸就禁不住疼得跟着颤抖不止。
“姑娘既是做了保证,陈伯你也姑且就信了她吧。再说向来听闻狐狸通灵,若是恩将仇报的畜生再杀也不迟。”刘掌柜看狐狸可怜,也帮汐媛说起话来。
“哎……既然刘掌柜也这么说,那好吧。姑娘你千万要小心。”陈伯言道,又转头对旁交待说:“紫儿,可看好你家姑娘。”
陈伯看汐媛这疗伤的手法稚嫩,狐狸疼得是龇牙咧嘴,若是这么继续下去,搞个不好狐狸怕是熬不到伤好就先疼死在这儿了,其无耐地摇了摇头,只得道:“姑娘,还是我来吧。”
汐媛听言,欢喜地赶紧把东西递了过去,这样看着白狐狸抽痛,也是于心不忍。
陈伯很快处理好了狐狸身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这狐狸本就是白色现在浑身又包上了重重白布,看上去竟像是胖了数倍一般。
大约是伤势过重,饶是汐媛那般重手重脚它也只是咬着牙没有睁开过眼,也不知有没有醒过。而等陈伯处理好伤口之后,它更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全身像是没了筋骨,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汐媛先还有些担心,直到发现它呼吸渐渐平缓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一下午,汐媛还真是再不见百无聊赖之态。虽然狐狸一直在昏睡,她就趴在旁边看着它。看腻了就在旁边看会儿书,等书看乏了又逗逗没有反应的狐狸,乐此不疲。
忆起那些听来的狐仙故事,汐娘忽然忍不住自言自语般地对狐狸道:“曾听过一些狐仙之事,凡人一生几十载对狐仙而已不过是转瞬之间而已。若你也是狐仙,便当我救你是有所求,留下来陪陪我可好?”
狐狸在睡梦之中,并不知汐媛说了什么。狐狸没什么反应,汐媛倒也不见失望。她也就是那么说说,其实并不是真觉得随便捡到只狐狸就能碰上狐仙的。
后来,汐媛看狐狸睡得香,忍不住伸手试探着点了点狐狸的黑色小鼻子。没想到狐狸这次微微竟然皱了皱鼻子,煞是可爱。汐媛欢喜得笑出了声来。
过了不多会儿,汐媛又看狐狸没怎么受伤的脑袋上白白的毛软软蓬蓬的,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手感果然很华顺舒服。摸了又摸,终于惹恼了狐狸,狐狸不自觉地随意龇了龇小牙齿,却是毫无威胁可言,反倒是逗得汐媛又笑了起来。这般讨喜的模样,无怪乎汐媛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总喜欢揉狐狸的脑袋,这狐狸却是敢怒不敢言……
作者有话要说:(本应在《汐入阅茗迎客来》中做的注释,补在此)
【关于前后左右注释】
[座次东西之分]古习大致相同。
古以“东西”、“左右”区分尊卑。客之坐席的位置以西为尊,请客人面(朝)东而坐,乃特别之礼遇。自古以来还以东西分宾主,东为主、西为宾,主人则称为东家。
[左右之尊卑]宋朝是以左为尊。
——{参见李之亮在《<宋史>官称勘误》一文中论述。《宋史》卷三八三《辛次膺传》:“迁吏部郎,湖北远判,中途召还。擢右正言。求去,除直密阁、湖南提刑。”李之亮按:“此条言辛次膺自湖北远判召为右正言,恐误,次膺当是召为右正言。”并引《要录》卷一一五:“(绍兴七年十月丙午),荆湖北路转远判官辛次膺行左正言。”同书卷一一八:“(绍兴八年正月丙午)左正言辛次膺直秘阁,提点荆湖南路刑狱公事。”}
宋代左正言属门下省,右正言属中书省,左高而右卑。据此,可知宋代承唐,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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