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拼命摇头,双手仍是死死抱住汐娘的手。眼见那硕鼠已经走至张清松面前,汐娘拉开鬼童的手道:“不要担心,我有分寸!”
汐娘脱开了鬼童的牵制,疾奔而出,她并未自不量力去以身阻止,而跑向旁边捡起先才张清松用来对付鬼童的符咒。
符咒虽已还回原样,其效犹在。汐娘不懂道法,只知此符鬼妖应是碰即受其伤,她同时拾起地上碎石用符包住,以使之便于抛出。
鼠妖此时已经伏于地将以口咬起张清松,汐娘忙将符往其眼睛投掷过去。
鼠妖略惊,随即挥爪以风挡之,此风利如刀刃且细如绣花针,非昨夜之风镖可比,其能碎张清松数十利箭且伤其本身。因而鼠妖锦蕊信此举定是不仅能挡下那小小符咒,而且必可伤此女,然后她便可食之甘甜。
那符果如鼠妖所料遇刃而散,鼠妖正要得意,熟料符虽散却无咒而化为水珠,无数水珠狠厉击向鼠妖脸面,其速比先才纸符时只增不减,而那风刃却被削弱得完全没了踪影。
鼠妖见状大惊失色,已避闪不急,如数水珠全命中其面,其中最厉者竟中其左眼。鼠妖惨叫一声捂住左眼,血流如注顺着其爪流出,染红了她原本白色的皮毛。
鼠妖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汐娘,陡然张嘴开始怪叫起来,其声尖利如爪,忽大忽小、忽远忽近,挠人心肺,头痛欲裂,继而四肢甚至也由内及外感到诡异的刺痛。
张清松本已不得动弹,听闻此声竟是拼了命般挣扎起双手欲捂住其耳,伤又加重,一阵恶心感翻然而上竟吐出鲜血来。
汐娘滑倒在地,虽捂住双耳,其声仍不止,只觉脑袋里像有千百只虫一般四处撕咬鸣叫,甚至让她想扒开头骨,只求清净。
此时鬼童也已从屋内跑了出来,它不受怪声干扰,连连意图帮汐娘捂住耳朵,奈何其本无身体,幻化之又身怎阻得了一丝一毫的声音,在一旁急得直哭。
眼看鼠妖得意,众皆受其制而无力反抗。
忽然,空中远远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道:“静!”
顿时那鼠妖怪声戛然而止,夜静如常,而那清朗之音尾犹未消尽。
汐娘和张清松始得解,张清松大口喘着气昏死了过去。汐娘稍好坐在地上以袖拭汗,半晌不得言语,而那鬼童扑于汐娘身上,虽仍泣不止但终松了口气。
鼠妖失了其声,慌而四顾,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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