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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多看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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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那颗朱砂痣 9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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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她的炙热眼神逼得无处可藏,他只能起身下床。大文学才走了一步,被身后一双手臂抱住,他气恼道:“我饿了。”     兰苗苗不管不顾,她踮起脚尖,从身后亲吻他的头发,他的耳垂,他的颈项,他的脸,他的伤疤,他的每一寸的肌肤,他的每一寸的相思,他的每一寸失落……她的唇瓣轻触过的每一处,已经一寸一寸溶解了他勉力伪装的霜冻。懒     林舒洋本是僵硬的身体微微地颤栗起来,他握成拳的手被兰苗苗的手牵引到她的腰肢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纤维,他感觉到她肌肤的热度,他曾经无数次想象期盼的场景,让他忘记了刚刚还艰难隐忍的创伤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的一切。     林舒洋回吻过去,灼热的唇封住了她,一如当初的深情甜蜜。这甜蜜让初夏的室内温度骤然上升,彼此的交融让两道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兰苗苗已经被轻放在床上,林舒洋的唇从她的脸上下探到下颚,再下探到锁骨。她轻哼了一声,手抚上了他左肩上的疤痕,就势褪下了他的睡袍。     林舒洋轻轻唤着:“苗苗,苗苗,苗苗……”好像最温柔的复印机一样,要把她的名字,要把她的人,要把她的身体,要把此刻当下深深地深深地,镂刻进他的心底里最深处。大文学轻唤的同时,他的唇一路蜿蜒,停在她的柔软胸口。耳里听到她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嘴唇含住了一颗炙热颤栗的樱桃,手却已经触到她身体里最隐秘的部位。虫     兰苗苗不是无知少女,但她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如初开的花朵一样,极力仰起自己的身体,以迎接的姿态绽开。     林舒洋是已经闻到花蜜儿香的蜜蜂,怎能止住自己如潮的汹涌?     刚才还一平如镜的床铺此刻已经纠缠得不成样子了,两个相爱的身体彼此渴慕地吮-吸,探索,吮-吸,探索。     窗外的下弦月洒下一层幽幽辉光,兰苗苗的肌肤在照不见月光的幽暗里发出蓝幽幽瓷白反光。林舒洋喘息的声息一层一层地盖上来,笼罩在蜜爱里的兰苗苗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更深处的快乐很快被林舒洋给点燃了。     兰苗苗只能感觉到潮浪随着林舒洋一波一波地冲刷着自己,一波激烈过一波,一浪汹涌过一浪,却总在快溃堤的时候退下去,很快又冲上来。     当又一波更猛烈的浪涛冲过来,她只轻轻叫了一声:“舒洋!”,就整个儿地被淹没了。大文学     林舒洋同时颤栗着,浑身湿透地陪着她在最美好的潮波里,瞬间沉沦了下去。     两个人如两尾欢快激浪的鱼儿,终于都累了……     月光西斜,扫过一地凌乱的衣服和夏被。床上,林舒洋已经转身过去瞧着月光发呆,兰苗苗贴上他的后背,他心里再度一凌,身体却强自巍然不动。     “要我热饭给你吃吗?”兰苗苗在他耳边呢喃。     “不需要。”硬邦邦的三个字如石头一样丢回来。     “你刚不是说饿了?”兰苗苗还尽量维持着平稳声调。     “不饿。”     沉默。如月光冷了半天。     林舒洋瓮声说:“你怎么还不走?”     “干嘛要我走?我偏不走。”     “小兰在家该等你等急了。”     “我跟玥玥打过招呼了,她会照顾小兰。”     又一阵沉默。月光终于熬不住,撤退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你怎么进来的?”     “不是你自己上次给过我钥匙的?”     “钥匙还给我。”     “不还。”     “明天我会换锁,这套钥匙会作废!”     无声的沉默继续淹没着两个人,兰苗苗终于将环住林舒洋身体的手臂抽回来。     黑暗中,林舒洋侧耳听着她摸索着坐起身,下了床,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客厅,打开门,将钥匙拍在鞋柜上,站立了片刻,终于磕上门,走了。     林舒洋一行泪从眼窝滑下,斜淌过累累疤痕的左脸颊,落到刚刚还遗留着爱痕还遗留着蜜意还遗留着兰苗苗的体温床上。他无声地揪紧了床单,就如此刻被重重揪紧的自己脆脆弱弱的一颗心。     一场欢愉,激情过后,他那样的决绝那样的冷漠,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怎么会不懂?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她一路想着刚才的场景,想着他轻唤她的名字,轻抚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沦陷了她,也沦陷了他自己。     他们已经错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我们总是容易忽略一些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一如幸福——当幸福近在咫尺的时候,我们总是看不清它的样子     不懂珍惜,不作选择,忽视它忽略它,只有当它离开了。我们恍悟:原来,我曾经那么近那么近地接近过幸福。     兜兜转转,这一程,如果幸福能够幸运地再度降临,兰苗苗她还有什么理由错过它?     她一点都不气恼,她知道林舒洋因为什么才会用那样决绝的话刺激她离开。他现在心里有个刺。她要拔了他心里的刺,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第二天一早,兰苗苗没有去杜牧公司上班,特地跟李杜请了假。她乘了地铁直接到达市中心一栋矗立的高楼前,抬头望向空中某国际级女星灿烂的笑颜和某某整形美容医院的金字招牌,咬咬牙走了进去。     六七年未曾跨过这道门槛了,逐日递增的需求将这个行业催生得异常繁荣,再加上外方资本的并购管理,昔日半死不活的整容医院已经成了亚洲行业老大,连诊疗办公大楼都是如此地奢华。     大厅简直宽敞得不像话,专业的钢琴师正在弹奏一曲卡侬,一位身着粉色护士服的姑娘踩着如水的音乐迎接着忐忑的兰苗苗。她递上一脸动人职业笑容,微微鞠躬道:“欢迎光临,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兰苗苗恍了一刻神,这,还是医院么?要不是姑娘身上的护士服肯定了这一点,她还以为置身迪拜的7星级酒店大堂呢?     兰苗苗不语,护士姑娘看看兰苗苗精致的五官,试探着问:“您是来复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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