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背影,想从后方的侧脸看出个究竟。
胤禩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往书房走。
希彦倒也忘了反抗,乖乖地任他拉着,时不时瞄瞄胤禩的脸色,她此时却还没有意识到她为何会这样胤禩的情绪,只是觉得“永璋”生起气来还挺有威慑力的,同时,她将自己没有反抗的“示弱”行为当作是“大度”,不想跟正在气头上的某人挑起战争,这是为了“和平”所做的小小牺牲。
不知不觉的,书房到了。
胤禩在桌上铺上一张新纸,毛笔蘸了墨,递给希彦,淡淡道:“随便写个字,我瞧瞧。”
希彦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接过毛笔,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手指僵硬地按照小学时老师教的拿毛笔的姿势握住,脸不红气不喘地在纸上写了个狗爬的“大”字。
胤禩看了也没说什么,丢过一本字帖,“爷相信两天时间,你能把那手狗爬的字儿换个模样,省的到处丢人。”说完,也不理会希彦,径自在旁边拿起《女戒》,继续临摹老四的笔迹。
靠!真生气啦?
希彦撇撇嘴,想起自己昨晚在广储司大殿上留的“墨宝”,又眨了眨眼睛,拿起毛笔,不情不愿地开始乖乖练字,只是这不情愿中隐隐似乎还夹杂了几丝别的什么,有点喜滋滋的感觉。
这人,是怕她那手字被人认出来吧?
三阿哥府上,抄经的抄经,练字的练字,悠然过着与世隔绝的禁足生活,府外,却是彻底翻了天。
天子一怒,呃,虽然没有伏尸,可也足以使很多人战战兢兢,大批大批的人受到影响了,朝堂上,百官老老实实,能不惹事就不出来招上头那位的眼,连御史这两天都乖得像猫咪,缩着爪子只管闷头修胡子。
皇宫里更是,皇后躲在坤宁宫里和容嬷嬷偷偷嘀咕,出了门就是一副“你欠我八百万两银子”的棺材脸。令妃窝在延禧宫里继续咬着小手帕琢磨这些日子皇帝不待见她的原因。皇太后还在五台山跟佛祖联络感情呢,没她什么事儿。各宫娘娘也都有病的养病、没病的装病。阿哥所里,除了四阿哥永珹在对着粘杆处的人放冷气,其他两个小阿哥每天缩着脑袋过着尚书房到阿哥所两点一线的美好生活。
唯一能惹出事的脑残们,由于“首脑人物”野鸟正在有气无力地养伤,小花还深深地沉浸在“狗奴才和二十大板”的沉痛打击中,暂时消停了下来。至于叉烧五和二福,正忙着研究“紫薇的妹妹是危险人物”这件生死攸关的大课题呢,哪有空理会他老爹的小金库?
再说啦,金库?呸!俗气!能给你带来阳光吗?能让这冰冷的皇宫充满欢声笑语吗?能跟英俊潇洒的尔康少爷“山无棱,天地合”吗?不能?那一边呆着去!
于是乎,怒气勃发的小乾子在宫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包括“事件多发地”的御花园,想找个人好好K一顿,好泄泄火,结果呢,连只兔子都没瞧见!
好吧,好不容易逮住人了,皇后也不“忠言逆耳”了,板着一张木头脸,除了“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多一个字儿没有。令妃拿着小手绢抚着头,眼睛一闭,身体一软,晕了。纯贵妃、嘉贵妃卧病在床,舒妃想起了早夭的十阿哥,郁结于心……等等等等,反正小乾子突然发现他宫里的病美人数量暴增。
至于儿子,三阿哥禁足,四阿哥外出串门子了,找不着人,呃,他也不想找,那丫的活脱脱就是他爹的翻版,他是找人泻火,不是找憋屈的。五阿哥他舍不得骂,六阿哥、八阿哥智商突然一齐做着火箭炮直线上升,让准备不足的他一口气憋在心里,找不到发出来的引子。
就在小乾子眼睛喷火、头顶冒烟、鼻孔喷气,满世界找可以泻火的人而不着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小事,让他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三阿哥派人给还珠格格送了几根人参,做为踢伤他家“沧海遗珠”兼“开心果”的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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