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秦三一脸兴奋的高声喊叫着,全然不顾皇城门口的森严秩序,“您总算出来了,小的都等了一下午了,皇帝老儿他只管了你的午饭,没管晚饭么?”
秦天德虽然对于秦三的突然出现有些诧异,不过手脚却是不慢,两步迎了上去,抬腿就是一脚:“混账货,谁让你对官家不敬的,还不住嘴!”
早已习惯了秦天德拳打脚踢的秦三毫不在意,身形歪了一下,然后快速贴到秦天德身边,小声说道:“少爷,您今日在四方馆内的威风如今已经传遍全城了,谁不知道您大杀四方,使得四方使节臣服,更是被皇上老。。。他老人家请进宫内用膳,小的吃过晌午饭就来了,一直等您得到现在天擦黑,您看,您的轿子也在那儿呢!”
顺着秦三手指的方向,秦天德果然看到了自家的轿子,就停放在皇城门口旁边,牛二娃带着几个下人轿夫守在轿子旁边。
估计是自己中午没有回府吃饭,秦三他们来寻,听说了自己被赵构带进了皇宫,又听说了同文馆内发生的事情,因此特地备好了官轿在皇宫门口等待自己。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轿子停放的位置可大有问题了——那里是秦桧官轿停放的专有位置!
“轿子怎么停到那里了?”秦天德愣了一下。
这古代的轿子就相当于现代的轿车,当官的轿子停放也是有讲究的。皇城门口地方虽然宽敞,但也不能随意摆放影响了出行等等,所以能够有资格参与朝会的官员,每个人官轿的停放位置都是有讲究的。
越是靠近宫门口的地方,所停放官轿的主人身份就越是显赫,因此秦桧的官轿独一无二的停放在距离宫门最近的地方,哪怕是旁边还有空地,也没有人敢将自己的官轿停在旁边。
官轿的停放的顺序,就代表着此官员的品秩以及身份地位。所以每个官员的官轿都有固定的停放位置,即便有官员告病不能上朝,他空出来的地方也绝对不会有人敢将官轿停放过去。
秦天德虽然借助金人之手调回了临安,可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若非职责所在连参加朝会的资格都没有,因此他的轿子就只能停放在最外边了。
如今刚从宫里走出来,却看见自己的官轿居然停在了秦桧官轿固有的位置,他心中怎能不吃惊?
秦三根本看不出秦天德的心思,自以为是的解释着,脸上的兴奋之意迟迟没有消失:“少爷,如今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您的轿子以后就停这儿了,省的您每天退朝的时候,都要走那么远一段路。请记 住我)小的就不信有人敢说什么!”
面对秦三,秦天德无语了,他转向官轿方向:“二娃,将轿子抬到平日的地方,以后没有少爷我我的吩咐,不得随意改动!”
说完这句,他看也不看秦三,迈步朝前走去。
秦三这时候总算有点看出来自家少爷对于自己的擅做主张有些不满意了,他快步追上,紧跟在秦天德身边,不解的问道:“少爷,都说您立了大功,替官家长了脸,不日就要升官了,您的轿子为何还要停放在原处啊?”
秦天德不想跟秦三解释太多,不过也清楚秦三唠叨起来是个什么德行,只得找了个话题,询问起秦三怎么会知道自己身在皇宫。
通过秦三的讲述,秦天德总算了解了自己待在皇宫的这一下午,临安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四方馆内的“英雄事迹”被人传遍了临安,人人都知道大宋有个六品的起居郎,生生煞了番邦使节的威风,更是跟挑衅大宋威严的高丽使节赌命,最终使得高丽使节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对于百姓们来说,只要能使得外国使节吃瘪,宣扬大宋威风的人或事都是值得称道的,因此这个消息一下午就传遍了临安全程,一些酒楼还有勾栏瓦市,或说或唱,总之几乎将今日同文馆内秦天德“恶霸”四国使节的事迹完完整整的演绎了出来。
当然,这中间也不是没有遗憾,不少文人墨客不免心中有些叹息,为何这个给大宋长了脸面的秦天德会是奸相秦桧的侄子呢?
秦三是午时快要过半的时候被秦李氏打发出来,看看秦天德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结果不但从秦三口中得知秦天德的威风事迹,更是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官家钦点入宫,陪同进膳。
这种给老秦家长脸的事情,不要说秦李氏,就连秦非都乐得合不拢嘴,因此大发秦三带上人专门在宫门外等候。
听完了秦三极具夸张了想象力的讲述,秦天德心中苦笑。自己是被钦点入宫了,可那不是奖励,是惩戒,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是水米未进!
想到这里,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庙开始造反了,连忙命轿夫加快了脚步,赶回府里。
等到回到府中,府内已经被布置得像过节一般,秦非夫妇脸上的笑意自不用说,朱淑真也是一脸幸福的看着他,性子温婉的齐妍锦则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秦李氏牵着的岳震也是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就连下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敬仰之色。总之所有人都认为他给自己的脸上带来了光彩。
这顿晚饭秦天德吃的并不怎么舒坦,席间秦非似乎忘记了“食不言”的礼数,与秦李氏软硬兼施,逼迫秦天德将同文馆内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秦天德无奈之下,只得大口的匆忙吃了几口饭菜,然后就细细地讲述起同文馆内发生的一切。
这一讲可就花去了太长的时间,他若是讲的粗略了,秦非当即就不满意了,可是讲的详细了,秦李氏的问题就出来了,到后来就连朱淑真和齐妍锦也加入进来,详细的询问其一些细节来。
尤其是他将到自己跟高丽使节赌命的时候,秦李氏三女顿时紧张起来,等他讲完这一段,纷纷开口责备他太过冒险,让他以后不得在如此,即便秦非言语中毫不在意,可脸上的紧张神色还是表达了他内心对秦天德的担心。
面对众口一辞的职责,秦天德只能连连保证,说是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可这段一完,齐妍锦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询问秦天德,辨别一根木头头尾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可以像他说的那样。
这个问题自不用说,秦天德一口应了下来,同时为了使得这些关心自己的人放心,他特意强调,自己跟高丽使节赌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此法有效,所以才敢以性命相赌。
说得越多漏洞越多,这句话一点没错。他的话音刚落,一直用崇拜目光看着他,老老实实听他讲述的岳震突然发问了,问他怎么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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