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看着唱做俱佳的两位兄长,终于明白她觉得的违和感在哪里了。
以他们二人的作风来看,是标准的妹控,阿嫣不可能会好过,等会儿私下里问问阿嫣得了,千万别让两位兄长提出了什么古怪的要求。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大哥二哥不在娇娇的管辖范围,我做了荷香鸡,本来是打算给两位哥哥的,可是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突然就犹豫了。”阿娇皱皱眉,似乎很为难。
“别啊,妹妹,哥哥最喜欢你了,也知道妹妹很关心我们,看吧,知道哥哥喜欢吃荷香鸡,都早早的准备好,一般的妹妹,有咱们的娇娇贴心吗。”陈蟜的态度转变那叫一个快。
阿娇摇摇头,她已经习惯了二哥的不定时抽风。
半个月后,长安来信,刘彻同意了这两门婚事,包括馆陶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本来还做好了和刘彻长期抗战的准备。
阿娇一群人虽然远离了长安,却并不穷,相反,自从经商以来,她们可比在长安的大多数人富有。
就连馆陶公主的私人产业都置办了不少,两桩喜事,馆陶公主自然要办的风光无限,热闹无比。
一时间,所有人都像是变成了陀螺,在馆陶公主的鞭策下不停地转啊转,就期待着大婚之日早日到来,好来个解脱。
……
对比着钱塘的忙乱中带着喜庆,笑骂中都是幸福,刘彻的后宫就显得乌烟瘴气了。
椒房殿一宫悬空,且刘彻已经言明不会再立后,众人即便是有那个野心,也不敢去触刘彻的霉头。
但是,成为国母的希望落空,不是还有实际掌权者的诱惑力摆在那儿吗。
卫子夫生有皇长女皇长子,内有进宫的资历摆在那儿,外有卫青大将军相
助,侄儿霍去病也颇得圣心,在后宫中,根基扎实。
李夫人出生虽不好,贰师将军也不争气,但胜在容貌倾城,陛下宠之甚深,且其兄长李延年,在天子宠臣韩嫣处死后,无疑成为陛下最宠幸的人,连带着李夫人的处境也不比卫子夫差。
钩弋夫人进宫时间最短,却是圣眷正浓,且有皇子傍生,再加上她本身就有祥瑞的象征,在后宫中也有一席之地。
最安静的是玉夫人念奴玉,她不争宠,却也不受陛下冷待,只因为大家都知道,她的靠山就是陛下最喜欢的女子,阿娇皇后。
这个靠山除非念奴玉是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罪,所以一般是不会倒的,因为,很多时候,活人,争不过死人。
在皇帝的眼中,后宫所有女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阿娇皇后,众人即便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好在阿娇皇后并无所出,她们才有了争一争资格。
后宫中的女人,不一定会争陛下的爱,却一定会争陛下所带来的权利。
所以,刘彻现在看着那些面上笑颜如花,眼里却充满算计的女子,都感到厌恶。
为什么,她们没有一个像阿娇呢?
看着手中的奏折,刘彻的眼神暗了暗,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其实在娇娇离宫前打听阿嫣的消息,他就有预感了。
不,或许是更早,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刘彻闭了闭眼,将所有的疲惫心伤掩下,等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流传千古的一代帝王,旷世明君!
阿娇阿嫣,朕,祝福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刘荣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妹妹,比文晴还好拐骗,怎么轻易就让韩嫣给得逞了呢?
馆陶姑姑也是,平日里防狼设施做的良好,怎么最后还是没有防住阿嫣?
其实刘荣是真的错怪了馆陶公主,现在的馆陶还在府里伤心落泪呢。
陈午无奈的看着边落泪,边诉苦的妻子,这两年他们离开了长安,生活越来越平民化,心境却越来越好,妻子经常是喜笑颜开,连以前在宫里时刻要保持着的高姿态,都慢慢的淡化了。
小日子越过越舒坦,陈午才发现自家妻子的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像现在,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子,若是被长安城的那些命妇看到,不惊落一地的眼镜才怪。
这个形容词是阿娇说的,陈午便记住了,表示这句话形容的很到位。
“阿嫖。”自从两人隐居民间后,馆陶便要陈午唤他阿嫖,那是馆陶的至亲才能唤的名字,陈午也乐得与妻子亲近,这是他期待了多少年的幸福啊。
“别哭了。”将赶紧的锦帕递给馆陶,陈午黑线的看着地上的一堆不明物。
“为,为什么不哭,陈午,你个没良心的,娇娇不是你生的,所以你就不会舍不得,对不对?我可不行,娇娇是我的心头肉,我最爱的娇娇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了,还不许我伤心难过吗……”
陈午抽抽嘴角,“我待娇娇如何,你还不知道?”
“那你还不伤心?”馆陶不依不饶了,自己都伤心成了这样,陈午却在那里表示很淡定,阿娇可是她最宝贝的女儿啊,难道陈午平时的宠爱都是假的。
“阿嫣爱娇娇胜过生命,将娇娇的下半辈子交给他,我们能够放心,又做什么这么伤心?”
“不管,反正就是他弓高侯府拐骗了我的女儿,我不服气,太可恨了,他们家怎么就不嫁女儿到我们陈家来,现在就这么把我的娇娇娶走了,这么多年,养大我的娇娇,我容易吗我?”
“是是是,夫人的辛苦我们大家都看的到,可是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再者,王孙也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嫁与不嫁,没有本质的区别,你不也对他很放心吗,稍微为难了他一下,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将馆陶抱在怀中轻抚着背脊,陈午轻声道。
其实他明白阿嫖只是舍不得罢了,自古以来,嫁女儿都是父母既高兴又伤心的日子,自己疼宠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就一步步的看着她离开自己,组成另一个家庭,那种感觉,既幸福,又心酸。
馆陶公主依旧抽泣了一下,依偎在自家夫君怀里,闷闷道
“韩嫣那小子,也就只有待阿娇好这一个优点了,否则他老韩家,休想娶到我的娇娇。”
陈午默,他又发现了自家夫人的另一个特点,那就是,别扭的时候喜欢口是心非。
陈须和陈蟜悄悄地退了出去,等到了院子才吐出一口气。
“父亲和母亲,真的变了。”好半晌,陈须才感叹道,谁能想到,被长安城大多数人认为是妻管严的父亲,如今会是母亲整个的依靠。
“是啊。”陈蟜勾了勾唇角,这样的父母亲,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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